纪舒好醒来后,迎接她的是因宿醉而带来的头疼,身体虚弱乏力,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起身,腰间一阵刺痛袭来,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
“…………”
“……………”
环视四周,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说陌生是因为她以前从没在这里醒过,说熟悉是因为这个房间她不是不知道主人是谁。
房间收拾的很是干净,只是她醒来的这张床,未免太过于……凌乱。
一床的人民币,上到百元,下到一块,五颜六色,像是浅绿色的被子上开出的朵朵小花。
看着自己衣衫凌乱,腰间又隐隐作痛,又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心里开始纷乱,“我不会是喝断片后,就这么把自己给交代了吧!”
慢慢掀起被子,床单上点点殷红。
纪舒好的脸蹭的烧了起来,马上放下被子。
默了一晌后,又再次掀开,她的脸慢慢的变得惨白,感觉欲哭无泪。
这红的也忒多了,东一块,西一点,中间还有好几片,再加上感觉到自己那里熟悉的濡湿感,她明白是自己的生理期提前了。
纪舒好看着淡绿色的床单上,一幅大好河山点点红壮丽景观,好像她还不如直接交代了呢。
林阚敲门进来后,就看到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他长叹一声,说:“放心,我昨天晚上对你可是什么都没做。”末了有补充一句,“你就算不对我放心,也应该对你自己放心。”
纪舒好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蒙上淡灰色的眼窝,抿了一下嘴,问:“那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能对我做什么,还能把我非礼了不成。”林阚打了个哈欠,“就是让我重新经历了一遍童年而已。”
纪舒好被他最后一句话弄得云里雾里,再看着他周身散发的疲惫气息,知道昨天晚上应该受了他不小的照顾,闷闷的说:“你好像没有睡好。”
“没事,我就是思考了一晚上,白龙马屁股朝西怎么去西天取经,还有一朵花怎么结出七个葫芦娃。”
纪舒好:“……”似乎好像有那么点印象,自己是唱歌来着。
“以及怎么有人能在喝醉酒的状态,还能把钱数的一分不差。”
数钱的人哭丧着脸把头埋在被子里,丢脸丢到别人家了。
“那个……”她支支吾吾,“我的包呢?”她记得自己的包里应该有备用的迷你小飞机。
“在客厅里。”林阚回答。
她咬了咬嘴唇,苦笑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半是祈求的语气。
“瞧把你懒得。”林阚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要拿自己拿,我出去买早点。”
又想起什么,转身打开衣柜,说道:“这里面有几件偲偲留下的衣服,我看你那身已经被"□□"的不能穿了。”
纪舒好微寒,有必要用那两个字吗。
林阚走后,纪舒好先是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犹豫片刻后还是把偲偲的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她那身衣服确实是被‘□□’的挺惨的。
衣柜里突兀的几件女士衬衣,让纪舒好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着一丝丝的惆怅,狠狠拍了拍脸颊,暗骂自己:纪舒好你瞎想什么呢。
然后忍不住观察着林阚的衣柜。
算不上干净,算不上整洁,但却是井井有条,从运动装,到休闲装,再到正装,分类明确,又隐隐的透着主人随性恣意,散发着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在男人的衣柜里算是好的了。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一件一件的抚摸,感受每一件衣服的不同触感,想象着它贴在他的肌肤上是什么感觉。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小偷小摸般的行为,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微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来电话的人是高中时期的班长。
班长来电话是为了高中同学聚会,但找她不是为了通知,而是商量。
“阿拉啊,你说咱们毕业已经七年了,七七四十九,是个吉利数字,聚会的地方怎么也得找一个够面儿的,找别的地方太见外,不如直接去你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拉笑了笑:“这是自然。”只是这理由找的,‘七’都成吉利数字了。
“头七是挺有纪念意义的。”
班长:“…………”
班长淡定了一会,又继续说:“可是毕竟都是老同学,你看看能不能打个折扣,要不然在服务费上……”
阿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把自己从生活模式转化成商业模式,热情的说:“就算你不提我也会给折扣的,更何况是班长你亲自跟我商量。”
只要折扣不打的太狠,她家还是有收入的,更何况估摸着时间有几位应该要结婚了,可以借着同学聚会顺便把办理婚宴的生意给拿下。
班长‘哈哈’笑了两声:“果然抱紧地主滴大腿是没有错滴。”又问:“咱班同学你都能联系到谁?”
“偲偲啊,小洁啊……”阿拉把相熟的同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第一个想到的是谁,也就脱口说了。
“等等。”班长蓦地打断她,“你说的是哪个偲偲?卫偲偲吗?”
阿拉木然答了一声‘恩’后,听到班长在电话里‘pia ! pia !’地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大笑,十分欢脱地说:“阿拉你早说啊,我告诉你咱们同学聚会那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