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阚的公司,必然碰到丁蕊,丁蕊见到她必然没有好脸色,仿佛看到‘不悦’两个字像是卫星沿着轨道在她周围一圈又一圈的运行。
不断的向她发射信号"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
纪舒好把保温壶冲着林阚举的高高,让醒目的壶更加醒目,“喏,偲偲又差遣我给你送汤来了。”
林阚扶额,分不清是因酒因汤还是因人的头痛,“她也不用送这么多吧,我老婆是不是把她那份也给我送来了。”
“还真不是。”
纪舒好忙替卫偲偲开脱,背稿子一样的把原话背出来,“偲偲说了,这次她敏敏阿姨做的是冬虫夏草羊肉汤,主治肝肾二虚,肾阳不足,腰酸脚软,夜尿多频,这些都是她用不上的。”
林阚的脸随着她背书似的描述,越来越黑。
纪舒好则像是看不到一般,看看保温壶,又看看林阚,在二者之间顾视:“敏敏阿姨,还真是知子莫若母啊,知道给你煲补汤,至于为什么煲了这么多……
(此处叹了口气)……还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林阚看着汤——苦大,
看着人——仇深。
纪舒好俄而一笑,“羊肉很贵,冬虫夏草更贵,你妈妈的心意更更贵,千万别浪费。”
走的时候好巧却又不巧的与丁蕊擦肩而过,兀地听到她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被拒绝了,你开心了吧!”
纪舒好回了一句:“跟我没关系的事情,你就不用跟我汇报了吧!”
丁蕊睨了她一眼,神情坚定,“我不会放弃的。”
纪舒好呈现出委屈模样:“你的这些个挑战宣言真真儿的是搞错了对象,真的。”
周末。
卫偲偲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因为熬夜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地上五颜六色的啤酒罐子一堆,以及尸体一具,她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尸体‘哼哼唧唧’表示不满:“谁呀,有病吧!”
卫偲偲保持着迷糊的状态,眼中氤氲,瞬间改踢为踹,下脚那叫一个狠、毒、辣、快。
被踹的那位‘哎呀’一声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昨天林阚亲自登门道歉,认错态度诚恳,言辞直教人潸然泪下,就差没带个搓衣板跪下了。
卫偲偲呢,当然是选择铁石心肠的不原谅了。
然而林阚怎么说也是与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自己老婆的喜好还不了解,也不知道从哪儿淘到了一堆蓝光碟片,一色的恐怖电影,还都是未删减版,直戳要害,瞬间卫偲偲就把对他的有期徒刑改为当场释放了。
纪舒好和丹薇也凑热闹,前者没撑过十五分钟,愣是吓的做了一晚上噩梦,后者则是犯起了职业病,非要五分钟一暂停,开始研究特效化妆,被林阚和卫偲偲难得夫妻同心,沆瀣一气,合伙把她给赶跑了。
门铃声响起,卫偲偲支使着林阚:“开门去。”
纪舒好一边保持着带着耳环的动作,一边拖拉着拖鞋从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出来,“我的,我的,我的,我来开。”
林阚顿了一秒,趁着纪舒好弯腰捡被
被甩飞的拖鞋功夫,两三步走至门前,直接把门打开。
一大束玫瑰花映入眼帘,对方低着头,甚是羞涩:“给你。”
林阚挑了挑眉,长睫勾月,兀自把玫瑰花给接了,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谢了啊。”
郎辉:“……”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惊。
林阚摆弄着鲜艳的玫瑰花,“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男人送花。”
纪舒好一屁股把林阚撞到一边,抢过他手中的玫瑰花:“我的……”恍然觉得方才举动似乎太不淑女,带着囧色问:
“我的……是给我的吧。”
郎辉点了点头,脸上竟浮现一丝绯红:“你的,是给你的。”
林阚表情微妙,“我擦,你什么时候勾搭了一老外,他哪国的?”
纪舒好瞪了他一眼,“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转而换做另一副面孔,对郎辉甜甜一笑:“你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一大束花。”
林阚插话:“恩,花了很多钱吧!你也太不了解她了,怎么能送她这么不经济的东西……”剩下的话被纪舒好的一记左勾拳给怼了回去。
纪舒好和郎辉前脚潇潇洒洒,说说笑笑的出门,后脚林阚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讽笑道:“她这是不是故意炫耀给我看呢。”
卫偲偲在地上四下寻找看还有没有喝剩的啤酒,好不容易找到一罐没拉环的,被林阚手快一部,夺了过去。
“老婆,大早上空腹喝啤酒,当心你的老胃病,不如咱们出去吃点东西。”
卫偲偲保持着没睡醒的状态,瞟了他一眼:“你倒说说去吃什么?”
“我看阿拉情绪这么高涨,咱们就也吃去吃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哪儿吃?”
卫偲偲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母鸡心态,“想知道还不容易,就凭她对吃的上心程度,只要把她电脑的网页打开,查一查最近的搜索记录,不就清楚了。”
林阚佯笑,奸诈又不失礼貌,“私自动别人的电脑,不太好吧!”
卫偲偲白了他一眼:“密码她生日。”
林阚在她脸上嘬了一下:“我现在就查。”
卫偲偲擦擦脸,十分厌弃,“还没刷牙呢。”
火锅店里人满为患。
纪舒好看着熙熙攘攘的食客们直教她两眼泪婆娑,“明明不是饭点怎么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