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认知,燕恒很不爽,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总归它回来了,这是它自己的选择,那便别想着再去沐九夭那里。
抱紧它,转身回刑房,将这问题抛之脑后,只问它,“饿不饿,吃东西了吗?”
他想它从将军府来,这么远的路这么晚了,应当是还没吃东西的,便又自顾道:“待本殿将这里的事处理干净再带你回去用膳,让人给你做西湖醋鱼好不好?”
说着,他已经抱着它进了刑房。
九夭早就闻到了血腥味儿,此刻更是一眼就看到了刑房中的场景。
看着躺在地上被人割开了胸腹,似乎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男人,它额头三根黑线落下。
在这样的地方面不改色的说用膳,也只有燕恒了。
其他人自然看到了燕恒怀中的兽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天流的神色亦是几变,无语。
王爷匆匆出去,就是因为这小兽?
他有些惆怅,自家王爷好不容易正常了些,这两天也没让人寻小兽了,不提它好像已经把这兽儿给忘记了。
他才松了口气呢,怎么又回来了?
天流的目光太直接,九夭自然不能忽略。
它转头对上他,只觉得他看它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惑国妖姬,恨不得马上替天行道将它从燕恒怀里揪出去才好。
九夭眯了眯眼,忽然朝他一扬爪子一呲牙,恶狠狠的模样似在告诉天流:看什么看,再这样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天流眼皮子一跳,忽然就想到了被它挖掉眼睛的孟元。
喉间一动很没出息的别开了眼,落在了躺倒在地的男人身上。
男人也正看着他,无法言语,眼神却不再是开始的惊恐,反倒变得有些狂躁狰狞。
天流眯眸,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九夭翻了个白眼,窝在燕恒怀里不动了。
燕恒没在意他俩这幼稚的互动,抱着九夭坐了回去,给了天流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天流这才正了神色,颔首领命。
垂眸看被自己一脚踹得翻了半边身肠子都流出来的男人,挑了挑眉邪邪一笑,又用脚尖将他的身体挑了过来让他躺正。
蹲下来,匕首在他的腰身下比划着,“好了,休息够了,我们继续。”
男人眼底的狂躁更深更浓,表情狰狞,想挣扎却挣扎不动,折腾了几下也只是让自己更痛苦罢了。
他只能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着天流。
匕首的锋芒带着寒气,割破了他的裤腰带,身下顷刻间便是凉飕飕的
天流的笑更加邪恶,“别怕,我虽然没替人割过这玩意儿,却也在宫里的净身房见过人家怎么割,我的刀法你大可放心,保证割得干干净净,让你后顾无忧。”
一边说,匕首一边换着角度的比划,似乎在看从哪个角度才能更快更干净。
男人如同被人扔上岸缺了氧的鱼,眼珠子鼓着,嘴大张着,表情越来越狰狞
可这一切,九夭都看不到。
就在天流的匕首划破男人的裤腰带时,燕恒捂住了它的眼睛,将它的小脑袋按紧挡住了它的视线。
九夭眼前一抹黑,努力的摆动着小脑袋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魔掌,却被燕恒一巴掌拍在小屁股上,“老实些,别乱动。”
九夭差点炸毛,他又拍它屁股,讨厌讨厌讨厌。
燕恒很轻易就感觉到它的情绪,垂眸看了怀中还在乱扭的小东西一眼,语带警告,“别忘记你是母的,非礼勿视,可懂?”
九夭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也知道它是母的啊,那还拍它屁股,他就不知道非礼勿动?
不过想是这样想,九夭却还是老实了些。
嗯,毕竟,它其实也不是很想看那难看的东西的
不过
下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九夭的耳朵尖忽然就红了。
它现在被燕恒放在腿上,头朝内唔,好像、似乎很近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九夭这下是真不敢乱动了,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燕恒哪里知道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见它老实了,这才抬眸朝刑房中看去。
天流这次其实并没有真正下手,不过就是吓吓男人,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降到最低。
毕竟之前的刑罚已经让男人恐惧了,他知道天流不是只会恐吓,他真的会动手,那么现在天流的举动自然会让他更加惊惧。
对于男人而言,也许他们可以不怕死,却怕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被人践踏。
就好比宫里那些公公,看似乐呵呵的,对着主子卖乖讨好。
可私下里却有多少不能对人言的变态之举,都是因为不能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心里扭曲所致。
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的确是好,可之前两个时辰的压抑,后来的酷刑折磨,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恐惧。接二连三的刺激,心里再强大的人也有可能会崩溃。
更何况燕恒不认为这男人真的强大到毫无破绽。
果然,在天流的恐吓下,男人再次吓尿了。
天流一脸厌恶的快速起身,将手中匕首一扔,拿过一旁备着的帕子用力擦自己的手,骂道:“妈的,真他娘恶心。”
一边骂,一边又踹了男人一脚,“怕死就老实交代,否则,小爷马上让你做太监。”
男人是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一听天流这话就慌忙点头。
天流这才勾出一抹冷笑,脚尖在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