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辗转地吻过，似乎觉得怎么都不够，而林染月倒是异常地没有推开他，任凭他索取。
不知道是不是林染月这样的态度，取悦了帝夜冥，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满意的笑容挂在唇边“怎么今日难得乖顺了”
“心情不好，所以需要取暖一下。”林染月歪歪头，如果说拥抱是取暖，这个唇贴唇，也勉强算是取暖吧
“心情不好何事”帝夜冥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说刚才要问我问题，问什么来着”林染月看着帝夜冥说道。
“为什么不力证自己其实是算完成任务了，这样岂不是让师傅看见你的态度了吗”帝夜冥缓缓问道。
“因为对进入莲德门下不是很感兴趣。”林染月如实答，从帝夜冥手中拿过那烫金的名帖，见是“公孙楚玉”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地呈现在名帖上。
“公孙楚玉”林染月蹙眉，他干嘛送她这么多东西
“你以为他是送给你的吗”帝夜冥拿着天青玉笛，在林染月小脑袋上敲一下“他那是送给莲德散人门下准弟子的，所以说，你为何不好好关心一下，怎么进入莲德门下。”
毕竟，若是进入莲德门下，即便他不在，这东澜雪国的人也不敢正面为难她。
“所以这是公孙楚玉故意在讨好我喽”林染月一即透，她摸了摸被敲疼的额头，瞪了一眼帝夜冥“别随便敲我，都被你敲得笨了。”
话说完，她的视线又停留在哪烫金名帖的字上，想起原主忆里，每次巴巴地贴上公孙楚玉，都被他无情地唾骂，没想到他还有来讨好自己的一天。
“啧啧啧，明儿我就让宝翠把这些东西扔他脸上。”探得原主忆里，公孙楚玉每次嫌弃原主的嘴脸，林染月就不爽“让宝翠告诉他，送东西得有诚意，必须亲自送上我才收。”
“不过你也是该有自己宝物了。”帝夜冥想起自己来时，在汐月筑走廊上看见的血珊瑚，道“改日，我一定寻个适合你的宝物”
和帝夜冥聊着聊着，林染月的心情好起来。她从来没觉得，帝夜冥看上去这么顺眼过，透过紫金琉璃面具，她与他畅聊，直视他的墨瞳。
突然之间，她的声音轻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帝夜冥发觉她的异常，轻声而问。
林染月是想起了白天帝夜冥坐在东澜雪帝和南炎帝身边的时候，那时候，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且他一直都太强，太神秘
“帝夜冥。”林染月突然开口，声音空灵而悠远。
“唔”
“你曾说过，若是我们能从幻芃之界里活着出来，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林染月说着，手放到他的紫金琉璃面具上，这是她第三次，触碰到他的紫金琉璃面具。
这面具冰凉如水，细腻如缎。
这一刻，帝夜冥沉默了。
他微微地笑起来，不否认自己说过的话，而是轻轻地抬起手，将自己的手贴在了林染月的手背上。
她十指纤细，却偏偏触碰上去，却是肉嘟嘟的，让他忍不住想狠狠捏一下，帝夜冥忍住这感觉，轻声说道“揭开吧。”
第一次她趁他不注意想揭开，失败第二次被慕天雷打断，两起两落。
而第三次
他看着她，笑了。
面具，随着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下，缓缓被揭开
当那一面紫金琉璃鬼面具，脱离了帝夜冥的脸，烛光中，林染月瞪大了双眼。
哇靠这张脸
简直是八个字
鬼斧神工美绝天下
林染月忍不住咂舌，造物主也太偏心了吧，居然能造出这么好看的人来。
如果说月修罗的绝美是世间难及，那么帝夜冥则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好看，而且比起月修罗的阴柔，帝夜冥的这般好看，要清一。
林染月看呆了。
他皮肤极白，如贝莹润，泛着光泽。一双眼睛深邃黑若墨，白若雪，眼波潋滟却慧泽如水，远看又是眼若寒星，在如剑般锋利的眉峰下，让人不敢靠近，又不忍疏远。他鼻梁极高，高耸入眉，轮廓清晰好看的鼻翼下，双唇嫣红，如吐瑰气，似是云锦仙帕上的那一股香气。
他的眉心间还有一淡金色的祥云之纹，若说月修罗眉心间的三花纹妖异美丽，那帝夜冥眉心间的这祥云纹，却是让人看了极为舒服。
他，比月修罗还美。
“看呆了”光线擦过帝夜冥的侧颜，昏黄灯火中，帝夜冥眼眸流转，墨瞳停留在林染月小脸上“看呆了的话，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林染月咽了一口口水，告诫自己莫要犯花痴，一面傻傻地问道。
其实，两眼已经露出花痴的心形了。
好看，太好看了，怎么会这么好看
“秘密就是，帝家祖训，脱人面具者，须结为夫妻。”帝夜冥笑容坏坏的，说道。
“啊哦等等”林染月先是疑惑，而后头，到后才恍悟这尼玛是什么组训
“你们帝家的男人都戴面具吗”林染月吐槽一句“什么破祖训，不过嘛”
不过，要是让她收了这么美的男人，她倒是不拒绝的。
想想就要偷笑。
这么想着，林染月真的偷笑一下。而这个动作，被帝夜冥敏锐地捕捉到，他一把拥起林染月，低首，语气间满满都是压抑“你再这么痴迷，我就干脆吃了你。”
说着，他挥袖子，一阵风掠过，她的闺房顿时陷入黑暗。
今夜无月，此刻，便只有漫天星光，透过窗户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