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竟都不是真的。
原来这一切不过幻境一场。
他心中想着。
而也在林枫记忆恢复的这时,一股强大力量如喷薄的泉水一般自他的身体之中涌动而出,他的修为实力,随着他记忆的复苏而恢复了过来。
鲜红如火的漫天枫叶飘舞之中,在林枫的“妻子”以及他一对“儿女”震惊的目光之中,因眉心被白衣书生突然激射的光束所洞穿而被认为彻底死去的林枫,重新睁开了眼眸。
如果说,先前时候他望自己“妻子”“儿女”时的目光温柔慈爱,眼神中充满了爱意,那么此时比刻他的眸光却是完全不同了。
重新睁开眼睛的他,眼神很犀利,目光很冰冷,就仿佛一具毫无感情的人偶机器一般。
当然,他自然不是毫无感情的机器,没有心的机器。
之所以这样,完全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他觉得被玩弄了。
他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后,没有理会脸上写满吃惊、欣喜表情的自己的“妻儿”,眸光冰冷地看向了眼前一身白衣飘飘,宛若天人一般完美无瑕的书生。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招?你所谓的一首诗?”看着白衣书生,他微冷着声音说道。
白衣书生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的目的?”林枫继续道,眼睛盯着对方,目光没有一丝的偏移。
他觉得对方弄如此复杂的事情,不会只是想试探自己的实力那么简单。他觉得眼前白衣书生的目的并不单纯,他觉得其必然另有所图另有目的。
而对于林枫的再次提问,白衣书生这次却是开了口。他平静地看着林枫,目光清澈如水,淡淡地吐出一个字道:“道。”
顿了顿,他浅笑着继续说道:“我有些好奇你的道。”
道,这是一个拥有丰富含义极其复杂的概念。
如果往简单了说,那么,道,自然也。
至于自然者,自,自己也。然,则是如此,这样,那样。
一切事物以及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qín_shòu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为自己如此。
因一切事物以及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故先辈们将之强名曰:道。
“道”是世界的万物的始基。它是最初的存在,是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说、不可思议的一种实在。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它本身是不可描述的,是没有任何属性的抽象实体。
但是,它又附有着各种各样的属性,如全智、全能等等。
由此,便产生了两种道:一种是无属性、无差别、无限制的道,称为不可说“道”。
这种道只可直观体显与体悟。
至于另一种,则是有属性、有差别、有制限的道,称为可说的“道”。
在这世间,恒道是绝对的实在,是万物的本原和规律。而非恒道则是一种主观化了的恒道,是一种现象或经验的东西。
道,非道,亦非非道。道的真正本质,乃是天地自然之理。
天地万物皆可为道,那是大道,大道至简。大道是推动宇宙运行最根本的规律,是“天”的意识,它不受时空的限制。大道生于天地万物之间,而又无所不包,无所不在,表现在世间一切事物之中。
而此时,白衣书生所说的道,则是修炼之道,则是追求自我提升发展之道。它属于有属性,有差别,有限制的可说之“道”。
这种“道”,即是道体,是一种形而上意义的实体,道体并不孤悬,并不与世间截然分离。它是规则,它是秩序,它是天地间蕴含于万物中的至理。
世间修行者,都在追寻着这个至理,都在不断升华着自己。
当然,世间万象,红尘万千,“道”并不唯一。
大道三千,需择其一而从之;流水三千,需取一瓢而饮之。
白衣书生以及其他所有修行者们便是如此。
他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道,各自都欲逆破阴阳生死通向无上境界,各自都欲踏上真正的大道。
每一个人的道都是特殊的。每一个人所选择的道不同,那么所走的路便不同,未来的成就也就有着高低之分。
在这个世上,虽然于修行一途上,天赋异禀的天才并不少,但是,真正能够进入白衣书生眼中被他看做对手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更别说能够严重威胁到他,有可能影响到他未来的人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温和儒雅,给人的感觉很是阳光温暖,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但他也确实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负。
在东州,不管是很了解他的人,亦或是只对他一知半解的人,都清楚一件事。他这些年很少出手,但是一旦出了手,那便如狂风暴雨,那便如雷霆一般恐怖。
这两点虽沾不上边,却很类似,可以间接地来了解他这个人。
就像他对不感兴趣的人什么都不会去了解什么都不会去在乎,但对感兴趣的人他会去了解得十分的多一样。
白衣书生觉得林枫很有意思,他觉得林枫可以做他少有的几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