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陈冰冰这才喜笑颜开,欣然接受。
“女人啊…”纪彦摸了摸鼻子,笑道。
吃完了中饭,二人在大街上走没多久就回到了碰面的地方,因为陈冰冰身体不适的原因,纪彦想了想也无处可去,便准备告辞。
“谢谢你特意带的生姜苹果汁,要上楼喝杯茶吗?”陈冰冰话说在前头,倒是让纪彦愣了一下。
“啊…方便吗?当然可以。”纪彦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过家里有些乱,你可能要在门外等一会儿。”
随着陈冰冰上了楼,电梯里纪彦莫名有些紧张,这难道标志着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纪彦站在门外,听见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随后又安静了一阵,片刻后陈冰冰打开门,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纪彦脱了鞋搁在鞋架上,锅碗瓢盆什么的胡乱堆砌在沥水架上还是湿漉漉的,他扭过头假装没看到,径直走进客厅。
客厅铺着淡灰色的地毯,宽敞的双人沙发前是一方矮矮的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各种零食像一个微型展销会,对面墙应该是电视机的位置则放了一张大书桌,各类法律文献和杂志堆满了桌面。
“家里还是有些乱,一时半会也理不完,我找找看茶叶在哪里哦,你先坐着。”陈冰冰有点不好意思。
纪彦看她迷糊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他起身走到厨房帮忙烧水,然后默默拿起抹布把湿漉漉的台面擦干净。
“哎呀,你坐着,我来就好了。”陈冰冰把纪彦轻轻推开,柔声道。
“还是我来吧,都已经走个路跟下刀山似的了还逞强,你现在乖乖去坐着。”
“我不,我要泡茶。”陈冰冰倔强的仰着脑袋。
纪彦忙碌了一阵子把厨房重新收拾了个大概,和陈冰冰坐在沙发上故作镇定的喝了几口茶,脑袋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们看个什么片子吧。”纪彦提议。
“什么片子?我来搜好了。”陈冰冰点头。
“恩。要么知识科普片?”纪彦一本正经的说道。
接下来一个小时,纪彦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看知识科普片?他正襟危坐着全神贯注的徜徉…噢不,是徘徊在知识的海洋里,余光却关注着陈冰冰的举动。
可能是有些无聊了,陈冰冰拿出手机玩了起来,纪彦提议:“我们不如换其他的片子吧。”
“这部不错啊,我听着呢。”陈冰冰。
纪彦多喝了几杯茶,片子看得有些索然无味,陈冰冰忽然哎呀一声,将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纪彦定睛一看,原来是每年一度的墨尔本赛马节又要来临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咱走一个?”纪彦邀约道。
“人多些好玩,我叫上陶嘉音。”陈冰冰说。
“好,我也有一个好朋友,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下。”纪彦点点头,想起来自己的大债主阿睿。
二人约定好,因为片子着实无聊,又随意闲聊了会儿,茶水换了二壶,直到纪彦在跑了几次厕所间后看见渐晚的天色,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对了,你有笔和纸吗?”走到门口的纪彦忽然说道。
“有啊,怎么了?等等。”陈冰冰把纸和笔递给纪彦,疑惑道。
“还是给你写下来吧。你看,下次你要是再不舒服的时候呢就照这个方子做,切一个生姜,二个苹果,再添蜂蜜和红糖……”纪彦将炖生姜苹果汁配方写了下来,然后塞进陈冰冰手心。
“谢谢啦,这真是我疼的最幸福的一次。”陈冰冰开玩笑道。
“说什么傻话呢,下次再炖其他的给你喝,也希望你身体好好的。”纪彦站在门口,挥挥手示意不必相送。
出了公寓,纪彦搭车从南亚拉车站回家,虽然他今天自己傻兮兮的提议看一部毫无意义的科普片,但心里还是有些开心,他在内心把自己好好的批判了一顿,也不知道今天都在傻乐点什么,分明应该被自己给蠢哭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冰冰进入了新一轮紧张忙碌的备考阶段,纪彦也开始了往返奔波于二份工作之间的艰苦生活,他在省吃俭用了二个月后终于凑齐了一千二百刀还给阿睿,他始终认为再好的朋友也必须明算账,这样大家才能够建立足够的信任感。
“你真系太客气,把自己折腾的这么辛苦,肤色都向我看齐了,稍微晚几个月我没关系的啦。”阿睿感慨的拍了拍纪彦肩膀。
“你也客气了,不过是早点还而已呀,倒是我有个事要问你。”纪彦。
“什么事情啊?只要不系再跟你扮情侣那啥拍合照,都行。”阿睿显然是心有余悸。
“这次是好事,冰冰带她闺蜜一起去赛马节玩,你要一起来嘛?可得给我打打掩护什么的啊。”纪彦问道。
“兄弟啊,那是必须的啊!我还想看看系何方神圣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呢!”阿睿摩拳擦掌,发出一阵怪笑。
“阿睿,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急促,其实很猥琐的。”纪彦一直是实话实说的老实人。
“切,这也能听得出来吗?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笑声你一大老爷们儿听着猥琐,但在姑娘听来就是特亲切啊。”阿睿一抹头发,自恋的说道。
“我觉得你所有的套路都比不上你的自信,就是有些盲目了。”纪彦翻了个白眼。
“嘿,有套路才有市场,你不信就走着瞧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