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找一下甜品店,听说这次有从悉尼空运过来的西瓜蛋糕,我可是心心念念了很久呢!”陶嘉音在拥挤的人流中左顾右盼。
整个集市倚靠着一个小小的山坡,过了检票通道有一片宽阔的场地,场地中林立着许多未打开的路灯,被五光十色的镭射灯扫过时就像零散孤立着的树苗,旁边的亚拉河送来阵阵凉风,十分惬意。
墨村人民饮食上普遍喜爱油炸和甜食,鱼薯和巧克力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层好像没有甜品店,不过那边一家鱼薯店看起来不错,不如我们先去买一盒鱼薯?”纪彦提议道。
“天啊,排了好长的队,等等再来吧!”陈冰冰看了一眼曲曲折折的队伍,顿失兴趣。
“那儿有一家烧烤摊看起也可以,要不要来些烤串?”纪彦指了指斜对面一块黄色的招牌。
“没有一个人买哎,可能不好吃?”这会儿是陶嘉音的声音。
“女人啊…”纪彦无奈的捂住额头,默默嘀咕了一句。
沿着小山坡绕上半圈有一个台阶在斜面的草地边上,几人拾阶而上穿过木桥,一个比底层更大的区域展现在眼前,正前方还停着一辆六米多长的快餐巴士,更密集的镭射灯配着音响覆盖了这片区域,看起来像是一场狂欢y。
“在那里,西瓜蛋糕在那里!”陶嘉音一指巴士车旁边的粉色招牌小店,兴奋的一路小跑过去。
排了不算很久的队,几人如愿以偿的买到了西瓜蛋糕,折回去的时候纪彦被光荣的委派去排队买鱼薯和酒水,女生则兴冲冲的逛了一圈,带回来一袋焦糖布丁和鱼生寿司。
小山丘的斜坡是一个很好的位置,坡度平缓视野开阔,位于一层和二层之间,正前方就是静谧的亚拉河,没有被太多的镭射灯来回扫荡。周围零散围坐着的人们也都酌着小酒,没有举止夸张的动作和哄闹声,很默契的保留了一分安静。
他们在草地上铺上一张户外毯,围坐成一个小圈,从上自下像后方望去,这片饮食男女聚集之地看着更像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欢乐场。
“这是我和冰冰在这里度过的第三年,也是你在这儿的头一年,要好好享受墨尔本的短暂时光!”陶嘉音笑着举起酒杯。
“美食节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大型迪厅。”纪彦看着人群中一些白人女孩自嗨着跳起了舞,笑了起来。
“对了,听冰冰说你还懂怎么品酒?”陶嘉音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工作关系略懂一些。”纪彦回应道。
“太好了!我挺喜欢喝酒的,要么你给我讲讲?”陶嘉音指了指杯中的酒。
“我们现在喝的这杯酒味道如何?”纪彦问。
“挺好,我觉得是挺清爽的口感。”陶嘉音。
“好酸,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陈冰冰咧了咧嘴。
“我们喝的这款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长相思。这是一个酸度非常突出的白葡萄品种,一般种植在冷凉产区,展现出浓郁典型的青草、柠檬、黑醋栗苞芽等风味,我们喝的克莱尔谷长相思就是这一风格在澳洲的代表之一。”纪彦拿起旁边的酒**,将酒标展示给她们看。
“那我如果不喜欢这个风格,喝什么会比较好?还是白葡萄酒都是很酸的?”陈冰冰问道。
“也不会,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霞多丽,这个品种在澳洲酿造出来更偏向于热带水果的风格,过桶后酒体圆润饱满,酸度比长相思低一些,只是里面的矿物质味看你能不能喝的习惯。”
“什么是矿物质味?”陶嘉音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生蚝壳、海边咸咸的海风、湿润的石头,都是对这种味道的具体描述。”纪彦显得很是专业。
“当然,如果霞多丽也觉得不合适,就可以从甜白喝起,澳洲的i都是不错的入门酒款,酒精度低喝起来像果汁。”
“看来葡萄酒里面还真有点名堂。”陶嘉音一饮而尽。
“其实喝的话要讲究着来,也是和中医一样需要望闻观切的。望它的澄澈,闻它的香气、观它的色泽,最后像漱口一样喝上一口。”纪彦将酒杯倾斜,柠檬色的酒缘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好吧,深入浅出。既然你在国内工作了,为什么又要选择来澳洲半工半读?”陶嘉音不解道。
“人一生只活一次,自然应该去不同的地方,过未知的人生。颠沛流离过,也许才会明白生命里你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纪彦和二人碰了碰杯。
“那是你的想法,有人更愿意选择安逸平凡的生活,虽然日子一眼能望得到头,但图个踏实。”陈冰冰说道。
“但你肯定不是这类人。拿我自己来说,家在上海,小时候因为平足走不动路,我爸会拖着我每周休息的时候,沿着四川北路一直走到外滩十六铺,再从南京东路和九江路绕回家,每次都是从早上走到下午,筋疲力尽。”
“但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痛苦之后,我竟然可以轻松走下这段路了,那时候我就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真靠谱,坐着只能空想,脚踏实地的走才能创造未来。”
“不过,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觉得读万卷书也挺不错的。”纪彦说完又看了一眼陈冰冰。
“天呐,好肉麻!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西瓜蛋糕真好吃!”陶嘉音夸张大叫,纪彦听着略为尴尬的挠了挠头,陈冰冰面色微微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喝了点酒的缘故。
蛋糕胚和普通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