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们这些人是很少会有这种感觉的,但是一有这种感觉绝对是不好的感觉。
沧骆说自己感觉自己胸闷,并不是他生病了,而是他感觉到了危险。
这个地宫现在看起来风雨飘渺的。
单单是这两场爆炸,就让他感觉到很危险。
沧溟看了一眼沧骆:“你害怕了。”
“没。”
沧骆是感觉到危险,并没有害怕。
他们两个人在这里闲谈。
而坐在那里的老白干冷眼看向他们:“喂,你们两个还干不干活了,不干活,赶紧给我滚,浪费我的粮食。”
“嗯,知道了。”沧溟有气无力的叫道。
这个老小子,一直如此对他们。
除了那天,其他时候一直将他们当做牲口干着活。
总有一天要推到这里。
沧溟暗自发下决心,这么被人压着,真的难受,尤其是这个人还蛮不讲理。
老白干,糟老头,一个大蒜鼻,一口的老槽牙。
沧溟心里总想着什么时候给他来那么一下,但是一直等不到那个时候。
说好的黑夜,藏在外面,然后用一个大麻袋,在门口等候。
他们在这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为已经掌握了老头的作息,想要给他来一个当头一棒。
没有想到,那天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见老白干出来。
而且那晚外面比寻常的时候还要冷,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体健壮的话,怕是那天当场感冒。
后来他们就没有再找机会去招惹,而他们不对付老白干以后,老白干的作息又恢复正常了,这让他们感觉,他们似乎被老白干算计了。
不过老白干看起来这不像是这么精明的人啊?
沧溟想不透。
沧骆也想不透?
一天的时候,两兄弟还互相聊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然而沧骆眼珠子转了一下,而后摊开手。
木知道?
木知道,是的,真不知道。
这里的人似乎都带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透。
尤其是这一个老头。
其实在沧溟的心中,还有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仿佛老白干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不过想想应该也不可能,他们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的很是巧妙,不应该被发现的。
沧溟和沧骆两人现在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那就是在对付老白干从而不干活,到背负着怨念的干活,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背负着怨念去干活。
老白干冷冷的看着这两兄弟。
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其他人不可能看见,而他则嘴角裂开,狡黠的一笑。
这两个小子!
老白干又怎么会不晓得沧溟和沧骆的身份呢?
只是不想提起而已。
他第一次收留二人,原因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上有故人的影子。
而现在他有些喜欢这两个人了。
明明很不乐意,却又一丝不苟,还有些憨。
他那天看沧溟和沧骆藏着一个大麻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人要做什么了。
所以他那天才改变了作息,而那天特别巧合的是,外面特别的冷。
于是就有了那么一幕。
不过最近地宫似乎有些不太平啊。
老白干扭头看向外面。
外面的氛围可不是寻常时候地宫的氛围啊。
以前的地宫虽然也弥漫着黄色的气息,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地宫这样。
黄色的气息里面还夹杂着血腥味。
让人难以接受的血腥味。
这种血腥味,很微妙,很少,寻常人不能感觉到。
但是他老白干是什么人,就是几十种酒掺和在一起,稍稍闻一下,就能知道这几十种酒各是什么酒。
而现在,就这点东西算是什么,稍微闻闻就知道了。
老白干眉头紧锁,看着沧溟和沧骆的样子是不是还想要想办法打他一顿。
不过这个愿望怕是实现不了。
几十年的安定一夕之间消失殆尽,而能给人留下的唯有过往的痛楚。
老白干想到那场往事,心中不免有一些酸楚。
他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没有想到,这时过境迁之后的日子里,平静又将被打破。
真的不该如此,老白干想到。
但是过去不能是他所能左右,而现在,未来,也不可能是他所能左右。
那些日子,过往一切,如昨日重现。
“老白干,你未来做想做的是什么。”
“就想做一个酿酒师,酿出这世界上最美的佳酿,让所有的人都过来喝我的酒。”当初的老白干还不叫老白干,只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而南疆部落原本并不盛产酿酒这门手艺。
老白干无意间获得,而后酿出了第一缸酒,而有了第一缸就有了第二缸。
逐次类推。
而至于为什么最后他会处在炼神一脉,是因为他酿酒的方式就是以炼神的方式去酿酒。
而来开南疆部落的时候,他原本是要死的,但是沧溟的父亲救了他,并且让他来到地宫这边。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
几十年很长吗?但是过去了也不算太长。
这几十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沧家一族全灭了。
而他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沧家的人,却不想冥冥中自有定数,他们还是来了。
这一次他要还上一次的情。
这两人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所有南疆部落的人,外表年龄往往都会比心理年龄要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