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了?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好,人也罢,抢过来了,就是自己的。我可没有你这么伟大顾南辞,伟大的人是注定不幸福的,因为他从来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着想!可是你也
不看看,这个世界上,活得开心的人,全都是自私的人!”
“梁小姐,多说无益,你喜欢沈三少,你有本事就从宁欢的手上将他抢到你自己的身边。但是我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但是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
他确实没有那么伟大,但凡宁欢对他有一点点的好感,他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拱手相让了。
他也是个人,他不是佛,他也有七情六欲的。
梁艺说他怂,“怂”字上从下心,一个人怂,不过是因为他遵从心中所想而已。
他已经不幸福了,没有必要拖着宁欢和沈时远跟着难受。
他不伟大,真的,他只是觉得,宁欢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她应该幸福的。
而她现在很幸福。
既然这样,他只要远远看着就好了。
无论是错过还是慢一步都不是感情对错的借口,但凡没有走到最后的人都不过是因为还没有碰到对的人。
他喜欢宁欢,或许在往后的许多年也还是喜欢她。
可是他也相信,他总有一天,会碰到一个喜欢他,他也喜欢,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孩。
梁艺说看上沈时远,“看上”二字本来就有许多的含义,包含的也很多。
“看上”到底是不同喜欢,“看上”更像是把某人某物当成了目标。
她不择手段,也不过是为了得到而已。
他是想喜欢,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他才不会那么傻。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梁艺靠在栏杆上,对着他大喊:“顾南辞,你怕是不知道,宁欢也不过是沈时远强取豪夺的。”
说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这一句让他感触。
如她所料,原本打算离开的人突然就停了下来。
梁艺不禁笑了一下,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虚伪的。
说什么君子绅士,也不过是没有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罢了。
她将烟头弹入江中,抬腿走到顾南辞的跟前:“你只知道宁欢在二十二岁那一年匆匆和沈时远结婚,却不知道都是沈时远威逼利诱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宁欢的堂姐你记得吗?”
“宁芷晴?”
“你倒是挺喜欢宁欢的嘛。”梁艺笑了一下,放了一段语音给他听:“宁欢爱沈时远?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她也就是被逼的,当初如果不是沈时远,你觉得宁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听说她央舞还被录取了,结果沈时远亲自到机场逮人
,她被沈时远关了好几天,后来出来之后就不去北京了,也开始跟沈时远出双入对了。这事情,当时在市还是挺轰动的,虽然消息很快就被撤回去了,但是你多问几个人,你就知道了。”
“后面还有很长的话,不过我想你也不想听了。”
梁艺抬头看着他,风凉地说着:“说实话,你这样的条件,但凡你当初早一点出手,现在宁欢就是顾太太了,而不是沈太太。”说着,她顿了顿:“再说了,宁欢跳芭蕾舞的,沈时远从商,你觉得沈时远能懂她?这两年宁欢在国际上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不得不说,梁艺是真的会说话,每一句话都是捏
着人的七寸敲下去说,让人很难不动容。
顾南辞回头看着她:“梁艺,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他说着,冷笑了一下:“我说过,你有本事的话,你就将沈时远抢到你的身边。”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了。
梁艺愣了一下,气炸了,跺了一下脚:“顾南辞,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
回应她的,只有顾南辞汽车的引擎声。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梁艺的视线中,她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才查到顾南辞这么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盟友了,结果顾南辞却是个怂货。
她真的是气死了,任柔柔不愿意跟她合作,顾南辞也不愿意。
沈时远和宁欢两个人之间固若金汤,她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从中间扒一条裂缝。
黑色的轿车在路上疾驰,梁艺的话不断地在脑子里面反反复复。
“吱”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车子直接就停在了一个公园里面。
他推开车门直接就跳下了车,“哐”的一声,车门被狠狠地摔上。
顾南辞靠在车上,直接就抽了根烟出来低头点上。
“说实话,你这样的条件,但凡你当初早一点出手,现在宁欢就是顾太太了,而不是沈太太。”“再说了,宁欢跳芭蕾舞的,沈时远从商,你觉得沈时远能懂她?这两年宁欢在国际上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他当然是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当年就连宁欢怎么突然之间就嫁人了
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知道宁欢结婚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只想逃离,所以这么几年都没有回来。
现在梁艺却告诉他,宁欢和沈时远结婚是被逼的?宁欢这两年确实很少在国际上露脸了,除了去年的那一场比赛之外,她基本上都没有参加过什么国际性的比赛了。
不得不说,梁艺的话真的是有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