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起来感觉特别像一个人?”见温无涯始终盯着苏落在看,温子越打趣的笑:“虽然苏姑娘带着面纱,但就只凭这双眼睛,我也险些将苏姑娘误认成那个人,但是经过这一会儿的相聊,四哥,我万分确定她绝对不是那个人。”
温无涯不语,仍旧看着苏落,在她的眉眼间细细打量。
温子越见他这眼神都快把人家姑娘给烧了,干脆凑到他耳边去说:“别多想了,你想想顾倾城都已经伤成了什么模样?那天我在斗兽场上看见她满身是伤,连想站起来都费事,手上脸上额头上都有些鞭痕,可你看这姑娘的手和露出来的额头,细皮嫩肉的,甚至她也肯喝酒。若是有伤之人,谁敢喝酒?”
虽然温子越这话是靠在温无涯身边说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苏落也还是听见了。
怪不得刚才温子越热情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原来一步一步还是在套自己的话,就连劝自己喝酒都是要试探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伤。
这温氏皇族的子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深藏不露,连这向来纨绔的七皇子都是这么个精打算计的人物。
显然温子越说的的确有道理,按理来说,顾倾城的伤,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恢复的这么彻底,但她的身形,她的眉眼在他的眼中实在是太像,但因为带着面纱,看着不具体,只能用太像来形容,无法说成是一模一样。
“原来苏姑娘。”温无涯这时开了口,对她客气道:“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人相像,刚才一时多看了几眼,望姑娘海涵在下刚才的失礼。”
苏落微笑:“刚才这位小公子已经说过我像一位故人了,原来这位公子你也将我认成另一个人,既是如此巧合,我又怎会介意?”
说着,她便很是大方的笑笑,转头道:“绯玉,既然二位公子是有事相商才会想要包下下这醉月居的二楼,我们便也不再讨饶了,这位置让给你们,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绯主轻声说:“小姐,请。”
苏落站起身,自桌边离开,并在温无涯和温子越身边淡然的缓步走过。
温子越忽然道:“苏姑娘不必急着走,我与我四哥不过是找个地方闲聊,也没有什么多重要的事,这二楼既然是已被你包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又怎能让你割爱,平白抢了你的地方。”
苏落回眸,眼神在温子越脸上一扫,没有看向温无涯,淡笑道:“我已经在这里坐了有一会儿了,不过就是出府来放放风,见见世面,就算是包了这二楼,也并不是包了一整天,更也不可能在这里坐上一整天。现在觉得已经够了,自然是该回去了。”
“姑娘可是有马车相送?不如在下派人……”
“不必,我的人都在下面。”苏落又对他们二人客气的行了个简单的女子之礼,便转身走了。
温子越还想叫住她,总觉得这姑娘虽然是个陌生人,但却莫名奇妙的觉得她不简单,却又根本没有更多的理由将她留下。
更在瞥见温无涯冷冰冰的若有所思的神情时,知道若是再将那姑娘留下,就因为她那与顾倾城特别像的身形和眉眼,这醉月居怕是会出事,于是便没有再叫住她。
在苏落已经头也不回的带着身边的丫鬟绯玉下楼时,温子越笑着回到桌边坐下:“坐吧,还想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说她不是顾倾城她就不是。”
温无涯没说什么,眼神虽是有些冻人,却已坐到之前苏落所坐的地方,眼神向楼下看去,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苏落在车夫和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去。
他眯了眯眼,望着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
直到温子越将一只酒杯放到他面前:“就知道你这些日子被柳锦烟缠的紧,我若是不约你出来,她定会找各种理由让你在永君王府里陪着她,这女人未免也太娇情了些,与你几个月前所说的,在边关遇见的那个特别吸引人的女子完全不同,那个柳锦烟哪里有你所说的那么多优点,热情,火辣,豁达,通透,最重要的是懂你的心,知进退,这话都是你说过的吧?可我没在她身上看见这些特质,自从她小产后,除了撒娇就是纠缠着你,摆明了就是要粘在你身上了。”
温无涯薄唇微抿:“柳儿兴许是在小产过后,情绪受到影响,心情也趋于崩溃,近来心里不安稳不踏实才会这样,再过些时日,再怀上个孩子也就好了。”
温子越却是笑了:“这么说,顾倾城进你王府一年这肚子里都没传出个消息出来过,是你根本就不打算让她怀你的孩子?”
“……”温无涯皱眉:“你句句不提她是何意?非要奚落于我?为难于我?”
“啧,我哪敢奚落四哥你啊。”温子越哼笑:“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就到后宫的玉容殿门口去走动,那玉容殿附近你这么多年都走过,现在那条路你已经是走的很顺腿了吧。”
温无涯憋着火气,冷瞥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正要喝,却忽然瞥见桌上那只苏落喝过的茶杯和酒杯。
两只杯子并列的放在一起,在起身离开时,总是习惯性的将两三个杯子并排放在一起。
这种只有顾倾城才会有的小习惯,曾经顾倾城笑眯眯的说,这叫强迫症,有些小习惯是没法解释和改变的,只能用强迫症来形容。
盯着那两只杯子,温无涯没有将酒喝下去,慢慢的放下酒杯。
见他似乎忽然有些失神,温子越挑起眉锋:“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