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回了私宅,在榻上坐定,从怀中取出宁三送的锦盒打开,只见盒中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朱砂。
林平感受一番,发现此朱砂中灵力活跃,比他现在的朱砂强上不少。而且这朱砂中火灵气充裕,想来最适合用作火系符篆。
心中满意,将锦盒重新盖好收起。和往日一般,开始打坐修行。灵识探入灵台,灵台上一卷道书光芒熠熠,正是当归子传下的修行之法《一气心经》。按照心经所述,耐心修行起来。
这一修行便是一晚,带到东方亮起,雄鸡报晓。他才从退出修行,内视一番,丹田犹如一汪清泉,灵力犹如泉中清水,如今泉水稍稍涨了些许。又内视了一番体内经脉,经脉中灵力还算充裕。
于是退出内视,暗中思忖道:灵力增长如此缓慢,如今已过半载,却连练气六层的门都看到。如今在城中也算安定下来,须考虑如何增长修为了。
原来半年前便林平便在路上突破到了练气五层境界,只可惜为了入城,便在群山中转悠了三月,修为并未有多少长进。
林平从来是说干就干的人,从怀中储物袋中摸出一方玉石匣子,匣子里工工整整地放着十二张神行符。这十二章神行符便是他这半月来辛苦所得,也是他交好宁三的凭借。
将灵符收起,骑着毛驴便往“徐记灵材铺”去,随手将宅门关起,也不在意。反正宅中自有示警法阵,不怕有梁上君子关顾。
到了徐记,见到老人家正在大门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被一把蒲扇遮住,好像已经睡过去了,不由好笑。
“老人家,且醒一醒,小子又来买符纸了。”林平骑在毛驴上,喊了一声。
老人移去脸上蒲扇,见得是他,从摇椅上起身笑道:“小兄弟这符纸买得勤啊,今日要多少张?”
林平下了毛驴,进门说道:“劳烦老丈取三百张符纸,再去一百张制作火性灵符的符纸。”
老人取了符纸,放到柜台上,笑道:“恭喜小兄弟已是窥得符法门径。”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因为从功能来论,符法中最容易的便是林平之前画出来的神行符之类的辅助功能的符篆,之后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符篆,最难的是一些奇门符篆,如遁符,如隐身符,替身符等。林平前些日子还是买的普通符纸,今日却是指明要火性符纸,那必定已有一定功力,准备尝试五行符篆了。
林平点了点头,回道:“老丈谬赞,小子不过刚刚入门罢了。小子想买一本介绍五行灵材的书籍,老丈铺中可有?”
老人家哈哈笑道:“开的是灵材铺子,岂能没有这些书。”埋头从柜台中找出一本书籍来,放到柜台上,自得道:“小请了七派诸多炼器大师,炼丹大师编著而成,耗费数十载光阴,号称包罗万象。你若是要买,买这书便对了。”
林平拿起书来,兽皮封面写着“灵物全书”几字,右下角一行小字——“多宝阁印制”。
林平于是沉下心,一页页地翻看起来。老人家也不催促,林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随手翻到后面几页,好奇道:“老人家,怎么只有练气和筑基层次的灵物。”
“只有这么多了,坊间传闻,多宝阁本来是要编著到金丹层次的,后来七派介入,此事便不了了之。”
林平挑了挑眉,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消息想来是多宝阁主动放出来的。
笑道:“此书我买下了。”
又在铺里拿了株补气益血的灵药山参,一同让店家算账。
老人算盘敲得噼啪作响,然后说道:“符纸三百张,作价十五枚。火系符纸一百张,作价十枚。《灵物全书》一册,作价五枚灵石。百年山参一株,作价十二枚灵石。总价四十二枚灵石,客人付四十枚灵石。”
林平付完灵石,取了货物,便骑上毛驴,走在路上。看了眼储物袋,只十余枚灵石了。
等回到小巷私宅,便看到三郎及锦春楼掌柜正站在大门处。林平心中纳闷,便下了毛驴问道:“两位久候,不知何故到访?”
三郎连忙上前,低声说道:“林兄,昨夜城中出了大事。前半夜,城东郭家三代子弟中的郭十三昨夜里被一黑衣女子一剑枭首,后半夜,城东方家的三代子弟中的方十一也被一黑袍男子一剑穿心,一柄巨剑扎穿半边身子。现在城中卫队正在按图索骥,四处探查。”
林平纳闷地看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锦春楼掌柜,终于明白过来。大呼倒霉,假笑着推开大门说道:“难得有客,两位且入内详谈。”
等他们都进来,林平挥袖把大门关上,语气不善,“宅中内有方阵,有话直说吧。”
三郎见林平语气不善,进了门连屋子都不进,连忙接过话头,快速说道:“昨夜那刺客杀人之后便潜入楼中,打晕了本要上楼弹奏琵琶的姑娘,用黑巾遮了面容,蒙混上楼,等到卫队过去,又迅速脱身离去。王掌柜今日早些时候才发现此事,立刻去宁府寻我舅舅,要我舅舅切莫多言,就说当日上去的便是那姑娘,只是脸上遮了面纱而已。不然若是泄露出去,王掌柜以及我三人必定受那池鱼之殃。”
说着就拿出一张画像来,递到林平面前。林平瞧了一眼,画上女子面目清秀,身形与昨夜女子有些相似。等林平看完,便用火毁掉。
王掌柜等到三郎说完,这才慢慢开口道:“此事乃是无妄之灾,林公子,如今我们休戚相关。还请林公子记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