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给白马使了个御风术,跨马如飞,手上不停,火鸟风刃全朝着地上的虾精而去。
螃蟹精挡了几次,终于不耐烦了,不再管虾精死活。趁白马凌空飞跃之际,张口吐出三支水箭,封住林平前后退路,直射而来。
林平没料到这招,不敢大意,双足用力将白马踩下,护住白马周全,他自己则借力而上,浑身灵力灌注土甲之上。三支冰箭果然在空中同时爆开,林平虽然竭尽全力,仍是被炸得不轻,闷哼一声,重重跌倒在地,幸亏伤的不重。
螃蟹精使了这招,也有些萎靡。见到林平被炸翻在地,哪里还肯错过机会,连忙横行杀来。
林平挥手就是两只火鸟,螃蟹精将大螯挥舞得虎虎生风,分头朝两只火鸟打去。大螯拍上那火鸟,发出爆响,将两只火鸟打散。
玄色大鳌咔擦作响,四对胸足齐齐发力,向着林平横行杀来。
虽为敌手,但林平仍不由暗赞一声:好个横行介石(指螃蟹)。
从地上坐起,运起灵力,默默计算距离,待到螃蟹杀到五十步处时,大吼一声,奋起全身上下所有灵力使出土刺术。
一根丈许的突刺应声而来,破地而出,砰的一声,直接穿透螃蟹腹甲,刺穿内脏,再狠狠刺在背甲之上,背甲坚硬,未能刺穿,突刺将螃蟹精顶上空中。
螃蟹精脱离土刺,狠狠砸在地面上,露出破烂的腹部,土刺离体,这下它受创更重,殷红的血从它腹部流出,映湿了一大块土地。
林平哪里会留手,扬手就是一只火鸟朝着它腹部打去。螃蟹精被火鸟这一炸,才算是真正丢了性命,抽搐两下,魂归地府了。
站起身来,正要去结果了那河虾。谁料那河虾早已不知踪迹,他用灵目细细找了一番,这两个妖怪在此处呆了许久,林子里四处都有它们残留的妖气,林平未能找到它的踪迹,只好罢手。
白马比林平更加气愤,那河虾追它追得最狠,竟然还是让它跑了,只能朝着河虾断下的螯足出气。狠狠踩在螯足上,谁料那螯足颇为锐利,反而把它刺得痛叫。
林平看见白马如此窘态,哈哈大笑道:“白马大哥,小弟日后定会为你打造几只玄铁马蹄铁。到时你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他在屋外休息了一会,恢复好灵力,给自己加上土甲,这才小心翼翼入了草屋,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他这些日子想得都是暗箭伤人,此刻当然也怕被人暗箭所伤。入了草屋,用灵目术细细察看起来,未发现什么异常,散了灵目术。
草屋不大,只有两间,这间屋里床上放着一具老翁的尸体,还有一滩不甚明显暗红血迹和几块碎布,看样子有些时日了。
林平打了个揖,道一声:“福生无量天尊!”接着到了另一间屋子查看,这间屋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厨房。
林平自语道:“怪哉怪哉!若无宝物,这两个妖怪怎么会守在此地如此之久。”
他百思不得其解,出了厨房,重新入了卧室,再细细查看起来。这下总算给他看出端倪。
卧室的阴影角落里竟然有一棵灰色小树,高有二尺,树皮灰白,树枝青翠,稀稀落落几片叶子,最显眼的则是树枝上挂着的几颗小红果。
这小树本来应该颇为显眼的,但是若非林平细细观察,几乎察觉不到。林平用手一触,果然感受到蓬勃生机,非是凡物可比。他感慨道:“光华内敛,神物自晦。果真不凡,险些骗过了我。”
小心翼翼挖出灰色小树身下一大块土,再在屋子里寻了些麻布,将小树和土细细包住。
他抱着小树出了道观,挥手一只火鸟,将草屋烧了,毁去痕迹。又寻了藤曼将螃蟹精的本体和虾精的一只大鳌绑在白马背上,骑上白马,高高兴兴,回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