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空旷的荒野上和稀疏的树林中,仿佛便戏法一般,出现了大队大队的步兵。
与此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号角声,烟尘滚滚,蹄声如雷,更多的骑兵正在疾驰而来。
“有埋伏,大公子,快撤吧!”
“废物,斥候都干什么吃的?全军后撤!”事到如今,公孙康也不敢再多做逗留,先撤再说。
可是四周的中央军步兵,已经包围上来,重装步兵持盾站在最前,长矛兵在中间,弓弩兵在后。
公孙康自恃辽东骑兵英勇,马不停蹄地向堵住后路的步兵阵型冲了过去。
中央军密集的弓弩攒射将冲锋而来的辽东骑兵连人带马统统射倒。
辽东骑兵也是有轻甲防护的,而且还配有小盾牌,可是这一切也只能护住要害,胯下的坐骑却是没有防护的。
不过为了逃命,公孙康也不顾不上心疼损失了,两万辽东铁骑就如决堤洪水,恶狠狠地拍在了中央军的步兵防线之上。
堵住他们后路的正是荣一师的荣一旅,旅长是田豫,他本来是荣三旅的旅长,方悦晋升之后,成廉就把他调到荣一旅当旅长。
他见公孙康真玩命了,也毫不惧怕。“弟兄们都给我顶住了!一定要在骑兵部队围过来之前,顶住他们的突围,盾牌手站稳了,长矛手做好冲撞的准备,弓弩手先射马,别管人了。”
其他方向的中央军也加速围拢过来。不得不说,辽东骑兵颇有几分幽州东北部的蛮荒气息,个个悍不畏死,几十丈的距离在加速的骑兵马下也是瞬息既过。
虽然射倒了前排的上千骑兵,可是后面的辽东铁骑就犹如惊涛拍岸一般,踩着前面袍泽倒下的尸体,撞向了方盾之墙,冲进了长矛林中。
玩命的辽东骑兵毫不停歇,一波又一波,简直赶上了当年凉城之战的鲜卑铁骑。
第一排骑兵连人带马撞进了防线,撞倒了方盾和重装步兵,撞折了长矛,也把自己串在了长矛之上。
第二排骑兵就顺着前人撞开的缺口,继续撞去,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田豫就在阵中,亲自参与着战斗,眼见辽东骑兵如此玩命的迎着长矛而上,不禁叹服,他只能发射了一枚红色信号弹,这代表了他的情况危急。
正带着特战旅向战场狂奔的吕布,见到远处高高升起的红色信号弹,皱了皱眉头,“这个田豫,这么快就发射红色信号弹了?王泉,加速前进,不能让公孙康跑了。”
参与此次伏击的除了挖坑埋伏的荣一师的荣一旅,荣三旅,还有工兵旅和第四师的第十旅。
骑兵部队则有骑兵一师,特战旅,荣二旅,警卫一师。
吕布认为减少自身伤亡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绝对优势兵力包围和歼灭敌军,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战斗时间还短,伤亡也小。
埋伏公孙康的这一仗,就是吕布的一次有益尝试。
至于工兵旅的战斗力,吕布毫不担心,工兵旅首先是一支合格的步兵旅,然后才是工兵作业。
裴元绍训练的真心不错,一对一的实战演习,工兵旅可以和太史慈的第十旅打个不相上下,可见一般。
辽东骑兵能玩命,荣一旅的官兵们更不含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负过伤的老兵,已见惯生死。
荣一师的部队平时也重点抓官兵们的集体荣誉教育,书记官们最常做的就是给新兵们讲荣一师的光荣战史。
荣一师可是和第一师,特战旅一样出名的头等主力师。
玩命的比拼,荣一师的人还没怕过谁!
辽东骑兵用自己的身体和战马撞击中央军的防线,荣一旅的重装步兵们就用方盾去对抗数百斤的战马加速之后的巨大冲击力,骨断筋折,口吐鲜血是家常便饭。
长矛兵也是死命地将长矛捅入敌人不管是战马还是骑手的身体,双脚都埋入了地面,虎口也都攥出了鲜血,却不敢放松一点,真是在用生命挡住冲击。
还有那中央军的兵士使用长矛撑住身体,仿佛现代的撑杆跳一般,飞跃上了马背,然后搂抱敌人摔落马下,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踩踏,同归于尽。
辽东骑兵没有马镫,在马背上使不出全力,他们只能使用长矛和环首刀刺击和劈砍。
中央军后排的弓弩手们发疯一般地射出每一支箭矢,拼命地阻止马匹的前进,战马的目标更大,更容易瞄准。
公孙康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否逃出生天,就在于自己是否能够冲破这些步兵的阻挡,不然等中央军的骑兵围上来,自己就插翅难飞了。
他也身先士卒地冲在前面,劈砍着敌人,他平时打仗就是如此勇猛,所以才会深受部下们的拥戴。
在悍不畏死的辽东铁骑亡命般的冲击下,终于荣一旅的阵形也松动了,虽然都不怕死,可是人力也有极限。
眼看着挡在公孙康前面的中央军步兵没有多少了,再加把劲就能凿穿防线了。
公孙康打起精神,正要大喊几句,鼓舞一下士气,一支冷箭远远射来,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左肩。
公孙康忍住剧痛,捂住伤口,抬头去看,却见一支中央军骑兵已经冲到近前,全都身穿黑色军服,连铠甲都是黑色的,与其他的中央军绛红色军服颜色大异。
而且也不上前厮杀,而是个个弯弓搭箭,或是端起连弩,进行远程攻击。
公孙康吃惊的发现,来的这些黑甲骑兵,个个射术精良,很多人都是箭无虚发。
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