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抗争,成欢里加上附近来支援的村民,也有数百人伤亡。
庞德带着幸存的村民和兵士来见吕布,要求把并州军最终抓获的一千多俘虏,交给他们,杀掉以祭祀死去的亲人和战友。
按照并州军的军纪,是不允许杀俘虏的。可是吕布也能理解庞德和这些村民们的激动心情。
最后吕布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将所有的西凉军俘虏交给了马超和庞德,任凭他们处置。
不过吕布也声明自己杀俘虏,已经违反了并州军的军规,按律当斩,不过为了不影响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众受一百鞭笞之刑。
他将所有并州军将士集中起来,围成一个半圆,自己则卸掉盔甲,趴到了一棵大树上,背对众将士。
“老典,你来行刑,不准手下留情!张绣,你来计数!”
典韦对吕布的命令从来都是不打折扣执行,吕布让他打一百鞭,他就打一百鞭,让他不准手下留情,他就真的鞭鞭到肉,下下见血!
并州军上下无不肃穆,看向吕布的神情已经不是在看长官主帅,而是如同看见了神祇!
马超和庞德带着村民和兵士们刚刚杀掉了几个俘虏,就听见了响彻旷野的皮鞭挥舞之声,还有张绣略带哭腔的报数之声。
“啪!”“一!”
“啪!”“二!”
马超分开人群,却见并州军围成了半圆阵型,一个个神情肃穆,吕布趴在大树之上,典韦正在用皮鞭抽他。
第一鞭就已经将背上的军服抽碎了,第二鞭更是已经见血了!
马超扭头,冲庞德喊道:“令明叔父,别杀了!”
庞德连忙喝止众人,走了过来,“孟起,怎么不杀了?才杀了几个呢!”
“你看,吕布将军正在受刑呢!”
庞德这才注意到并州军这边的情形,也瞬间清醒了。
马超跑了过去,跪倒在吕布身前,拦住了典韦,“别打了,俘虏我们不杀了,快住手!”还带着哭腔。
吕布听见马超的声音,扭头道:“孟起,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快快起来!”
“我准许你们杀俘虏,便已经犯了并州军的军纪,按律当斩,打上一百鞭子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
马超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可是我们不杀俘虏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打鞭子了?”
吕布严肃地说道:“杀十个俘虏是违反军纪,杀一个俘虏同样也是违反军纪,军纪岂能儿戏?典韦,你不执行,等什么呢?”
典韦听见吕布的军令,把马超推到一边,便举起皮鞭狠狠地抽去。
“啪!”“五!”
“啪!”“六!”
马超这一下可是真正地被震撼到了,即惊叹并州军的军纪之严明,又惊叹吕布这统帅,真正的身先士卒,官兵平等。
当皮鞭抽到二十之时,就是吕布那超人的体质,也都扛不住剧痛,抽晕了过去。
一旁查数的张绣扑了上去,趴在吕布的身上,“典韦将军,我愿替主公挨你十鞭。”
不是他不想替吕布再多挨上一些,只是典韦的皮鞭,太可怕了,他还得冲锋陷阵不是?
有人带头,周围的并州军将士,特别是各级军官,都是并州军的老兵了。
他们跟随吕布南征北战多年,生死之战都经历了许多次,那感情非同寻常!
他们都愿意替自家主公,心中的战神挨上一鞭。
马超也喊道:“吕布将军为我等受罚,马超也愿替将军挨上二十鞭,吕布将军还得继续指挥作战,还是打我吧!”
典韦又不是铁石心肠,听众人纷纷求情,早已停止了鞭子。
他扭头看看马超,“小子,你又不是我并州军之人,没有资格替主公挨鞭子,张绣,我先抽你十鞭,然后你抽我二十鞭子。”
“剩下的人,从团长到排长,按顺序来,一人两鞭,不够的再由班长顶上,都不能抽多了,等下还得继续打仗呢!”
马超也急眼了,“我怎么不是并州军的人,吕布大人和并州军都救了我两次了,我欠并州军和吕布大人的太多了,我愿意加入并州军为吕布大人卖命,以报答救命之恩!”
“更何况吕布大人本来就是我马超心中的大英雄,让我加入并州军吧,干什么都行,这鞭子也得分我二十鞭!”
“孟起。。”庞德想阻拦,可是这话也说不出口,吕布不但救马家两次,还救过他庞德的家小呢!
他也知道这几年马超念念不忘地就是要去并州投吕布,这小子的脾气倔得很,他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典韦按捺住自己得意的表情,板起面孔,“马超,这可是你自愿的,可不是老子逼你的,你真的要加入并州军?”
马超毫不犹豫地说道:“是,我自愿加入并州军,绝不后悔!”
典韦点点头,“好,那你排在张绣的后面,一会儿赏你两鞭,你现在起就是并州军警卫旅的一个小兵兵了。”
马超一听,先是高兴异常,可是听到只给自己两鞭,又不干了。
“典韦将军,二十鞭,我受的起,怎么才给我两鞭?”
“唉,刚参军,就不听话了?并州军军纪,下级服从上级,一切行动听指挥,老子是旅长,我说几鞭就是几鞭!”
马超一听是并州军的军纪,便不敢再放肆,而是乖乖地站到一旁等候。
其实,吕布早已醒来,他闭着眼睛,听着典韦和马超的对话,既欣赏马超的忠勇,重情重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