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统将李儒领进了董璜的大帐,董璜正在纳闷,长安来的故人是哪位?
却见副将司马统直接领进来一人,正要骂司马统不懂规矩,却发现来人竟然是叔父的军师李儒。
“军师,您怎么来了?长安之变的时候,我记得您还在弘农呢!”董璜连忙上前见礼,他知道董卓生前对这个李儒十分推崇,言听计从。
李儒连忙回礼,别人不知道,李儒可是知道这个公子璜,很有可能就是董卓的私生子,谎称什么侄子。
“公子,我此番前来,可是给您带来了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董璜对李儒所说的好消息颇感兴趣。
“李傕将军不愿与公子自相残杀,再说了,他们也是为太师报仇才打进长安城的,大仇人王允已经死于李傕将军剑下,张济张绣叔侄已经投降了吕布,咱们自家人实在不应该再打来打去了。”
“哼!这些我也知道,可是他们把长安占了,手中又控制了皇帝,便连我这个公子都忘在脑后了,哪里还给公子我留什么位置了?“
”我不自己打过来,恐怕长安城中没人还记得公子爷我了。”董璜气哼哼的说道。
“公子,此言差矣,长安之变以后,没人知道您的下落,这不是刚刚知道您还活着吗?”李儒低眉顺目的给董璜解释道,这些王孙贵族自然是鼻孔朝天的货色,且哄着吧。
“李傕将军已经在皇帝面前,替公子讨来了卫尉之职,外加执金吾,公子所部可以编为中央禁军,公子意下如何?”
董璜听说要让自己当卫尉,还掌管执金吾,自己的部队也可以编成禁军,名正言顺的吃皇粮,心中实在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了。
董卓活着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侍中,哪里混得上九卿这么高的地位?三公之下,百官之上啊,当即便答应了李儒的条件。
董璜对李儒说,“军师,其实我也知道吕布的并州军占了弘农,正要全军出动,进犯三辅,李傕他们这是害怕了,才来求和的吧?还不是想要我们和他一起对付吕布吗?”
“哼哼,军师,你光搞定我没用,你还得去说服韩遂和马腾,我们的联军大部分还是他们俩的手下,我只有两万人,微不足道。”
李儒笑笑,“公子果然是明白人,不过我也没想着能瞒过公子,确实是大敌当前,我凉州军不应再自相残杀,而应该同心协力,对付外人。”
“韩遂将军和马腾将军,我自会一一拜访,不过公子毕竟才是自己人,我理应先和公子打过招呼的。”
李儒的一番话,让董璜很是受用,他非常欣赏李儒的为人海便与李儒约定,只要韩遂,马腾答应,便一起去往长安,与李傕、郭汜合兵一处,共抗吕布!
紧接着,李儒又去拜见了韩遂,两人都是久闻对方的名号,却是第一次见面。
韩遂可是老狐狸了,一见李儒,便说破了并州军进犯关中之事,他跟李儒说,只要条件合适,他韩遂就没有任何问题。
李儒知道和这种老江湖打交道,藏着掖着的没什么意思,他直接在韩遂的书案上,手指沾着茶水写了三个字,便让韩遂心花怒放了。
“凉州牧”,有此足矣,他韩遂自打凉州叛乱以来,朝思暮想的就是当上这个凉州牧,特别是朝廷和皇上亲口封赏的,那是再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不过了。
不过高兴过后,他看着李儒,又皱起了眉头,“军师有所不知,说服我容易,可是想要说服那马腾,却是千难万难,恐怕他不会答应合作,一起对付吕布。”
李儒不解,“这是为何?我这里自然也有足够的好处许与马腾,定会让他动心。”
“军师有所不知,马腾当初在狄道起事之时,曾经受过吕布对其和庞德家小的救命之恩,这件事,也是我这些年花费了重金,才从他的亲近之人口中打听得来的。”
“那马腾有一半的羌人血统,为人处世最是看中情义二字,你要让他去对付吕布,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怕他是万万不肯的。”
李儒听见韩遂如此说,也陷入了沉思,不过片刻功夫,他眼中却似有了某些决绝。
他问韩遂,“不知将军与这马腾关系如何?”
韩遂看了看李儒,小心措辞道:“关系尚可,毕竟一起起兵与朝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李儒笑了笑,“将军,我打算去试着劝说一下马腾,他肯答应,自然是皆大欢喜,最好不过了。”
“不过,如果他不识好歹的话,我恐怕还要使上一些手段,不能让他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前程,公子璜可是已经同意和我一起回归长安了。”
韩遂听完李儒所说,特别是公子璜也站在了李儒一边,便也在心中做出了取舍。
“凉州牧”,对他来说,有着无可抵抗的魔力,韩遂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军师,韩遂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只求到时候,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将军放心,凉州牧非你莫属,韩凉州,我在这里先恭喜你了!”李儒向韩遂深施一礼。
“哈哈,借军师吉言,同喜同喜!”韩遂连忙去搀扶李儒,听见李儒的称呼,自是美极了。对于李儒的要求,尽力满足。
最后,李儒还是去了马腾的大营,见面刚和马腾说明来意,便被马腾一口回绝。
“我马腾一直还没机会报答吕布大人的救命之恩,如何又能恩将仇报,去攻打吕布大人和并州军?恕我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