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佩服的是两位书童对金钱保持着淡漠如初的模样,真是高风亮节,让人佩服。“看招。”高个书童突然从背篓中拿出一黄纸掷向半空,却发现黄纸自由落地,并无伤及那个女人一分一毫。
矮个书童说:“是幻象。”
“快走。”高个书童拉着我朝前方跑去,矮个紧跟在后。身后不时传来那个女人阴森的笑声,似乎越来越近,只感到一阵冷风逼近,然后”啪”的一下,将我们打翻在地。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掀翻般让人感到渺小到无助。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悬在半空的女人,突然伸出一大手,抓住地上矮个书童。高个书童立刻飞身拿刀刺向女人的手臂,却发现又扑了个空,她就像一个透明人,却实实在在的抓住了那个矮个书童。矮个书童在苦苦的挣扎,任其将他悬的越来越高。就在命悬一线之际,那个女人突然一松手,矮个书童从天空落了下来,幸好被高个书童眼疾手快给接到了。
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一把刀随着矮子的落地刺到了高个书童身上,正中要害。原来那个女人在矮个书童身上放了刀。高个书童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就断气了。我和矮子惊慌失措抱着那个死去的书童大叫。随之而来就是那个女人自得的娇笑:“哈哈哈哈哈哈。”
“妖孽,我和你拼了。”矮子发疯般飞向半空,拿着刀横劈竖劈,那个女人依然悠然的躺在床榻之上,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洗澡水。
我站在下方突然想起父亲对我说的话,我以后也许会遇到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难道他所说的就是这种人吗?为什么父亲要和我说这些。为什么父亲要让我走?为什么这个女人找的人是我?这些疑问就像飞蚊在我脑海飞转。
“小丫头,念及你年轻,如果把东西拿出来,我会考虑放你一条活路。”那个女人一脸假惺惺的笑容。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她。
“天诛符。”那个女人伸出手来。
“我身上没有什么符。”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干净的连块银子都没有。
“我的哮天犬鼻子灵的很,是不会出错的。”那个女人眯起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我脚边站着一条呲牙咧嘴的黑狗,传说的哮天犬竟然长着一个猪鼻子、两只芭蕉耳,一头野猪竟然冒充犬,一定是把我当小孩骗。
“汪汪汪。”所谓的哮天犬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牙齿恐吓我。
“狗大哥,我身上真的没有符。”我朝它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那个悬在半空的女人突然从画中走出,身上竟然只围了个白布,一副刚洗过澡的样子,但转了个身,那身白布就变成了一件似曾相似的衣裳来。看着她修长的腿,我突然想到这不是刚才那个找上门来的烂桃花么。虽然刚才她是蒙着面的,但这身别出心裁的衣裳,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她朝我探头而来,闭上眼睛闻下了一下,陶醉般说道:“啊,这是他的味道他的味道”
谁的味道?难道符也有味道吗?一定是幻象,我不能被她蛊惑。我一把拉住像只猴子跳来跳去要杀这个女人的矮个书童,对他说道:“我们快走。”
“休想走!”我的肩膀突然被一把抓住了。书童要救我,被那个女人一掌给打翻在地,他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
“我真的没有什么符,你真是误会我了。”我挣扎在半空对她解释道。
“我闻到了,是他的味道,是他的味道。”她迫不及待的喃喃道,异常的陶醉。
突然天边冒出响彻天地的声音:“妖孽,休得为祸苍生!”
我为之一振,一袭白衣突然从林子深处快速飞来,我只感到身后的女人心虚的晃了一下,抓着我的肩膀的手快速收紧,我仿佛被一阵风向后吸去,前方白衣突然朝我射出一道金光,我只感到全身一松,从半空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半空中打斗,只是那么一两招,就听到那个女人像是受伤的尖叫声:“啊!”
一直漂浮在半空的香艳画面刹那间化为乌有,还有那只长着猪鼻子的狗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只剩下一袭伟岸的白衣立在半空,他宽大的袖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他悠然的捋着悬在胸前的银色胡须,对我说道:“下方可是白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