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手上凝起一块灵气道:“补补便好。”
“可要我帮你?”寒江雪伸出手问道。
“才不要呢,你可是想看我许下何愿?”妁漓婉把孔明灯藏在身后问道。
寒江雪撇过头道:“无趣。”
最后妁漓婉拿着比自己还大的孔明灯,皱了皱眉:“还是你来帮我吧,别人的孔明灯都是小的,做如此大的一个灯有何用?”
寒江雪接过孔明灯道:“让你快长大些。”
“哎,你不许看我写的。”妁漓婉大喊道,把孔明灯上的字用法术抹掉。
“放心,我不是你。”寒江雪弯下腰,用手里的火焰把烛台点燃,不一会儿,孔明灯慢慢被气填满,摇摇晃晃地飞向空中。
当灯离手,妁漓婉问寒江雪道:“我适才许了一个愿,现在再许一个,老天爷可会觉得我太过于贪心。”
“不会。”寒江雪抬头看着灯说道。
“为何?哪有一直许愿的?”妁漓婉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
“有啊,你。”寒江雪指着妁漓婉的鼻子说道。
妁漓婉揉搓着自己的手指道:“那我不许了。”
“不许?那便可以走了。”寒江雪收回手,作势转过身要走开。
“许。”妁漓婉拉住寒江雪的衣角道:“我放的第一个孔明灯被毁掉了,不算不算。”
“那便快些。”寒江雪装作不耐烦地说道。
妁漓婉把手放在胸前,默念着以后勿要再遇到夏至。因为若在见他,必是刀刃相见,她和他即使已经恩断义绝,不过她也不想向他出手。她许完愿问道:“为何这般着急?”
“不想回孤州城去逛逛?”寒江雪问道:“这般急切地去锁心楼上等他,怕是没好好看看那景致。”
“嗯,不过。”妁漓婉怕再见到夏至,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又会流下来。
“他们该不会在原地了。”寒江雪拉起妁漓婉的手跃上白熊,把她护在怀里。
妁漓婉感觉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太近了,她甚至感受得到寒江雪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手从她的旁边穿过,拉着白熊缰绳的手,贴着她的臂弯,是那么自然,又好像有些故意。
“木头,万秋呢?”妁漓婉又想起他在孔明灯上写下的字,不经意问道:“她怎会没与你在一起?”
“只有我们两人之时,可否不提别人?”寒江雪的目光认真地看着远处,白熊的声音在夜空中有些突兀。
“噢,我问问而已。”妁漓婉斜着眼睛想看看他的表情,奈何她在前面看不见。
蚩魔堡内……
“多谢……堡主,弟子……办事不利,今日不管……堡主作何处罚,弑瞳都……甘愿受罚。”弑瞳的嘴角血迹未干,她已没有多余的灵气来把这身残甲换掉,魔女把弑瞳拉跪在地上,她体力不支趴了下去,弑冥跪在她的旁边。
“姐!”弑冥看到头发凌乱,又伤痕累累的弑瞳,他一次又一次地大喊道:“姐!姐!”
“冥儿……姐没事。”弑瞳说完话,嘴里又流出一摊血。
“弑瞳,你可记得你说过你愿意成为傀儡。”魔祖坐在最高处,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口处有些若隐若现的红色。
“甚么?”弑冥听到魔祖的话,已顾不上殿上的人,他急忙跪着爬过去问道:“姐,你怎能答应他成为傀儡?”
弑瞳知道那是作为傀儡要喝下的摄魂酒,她看了弑冥一眼,又看向魔祖,她闭着眼道:“弑瞳愿意。”
“姐!”弑冥的眼睛泛起了红色的血丝,他对着魔祖连连磕头道:“求堡主,求堡主放过我姐姐,我愿意代替她,我真的愿意代替她!”
“呵。”魔祖拍了拍手道:“每次都是这般,莫要再演了。弑冥,你姐姐变成这般,怪不得我,要怪便怪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蚩魔堡的人!你的一生都只该为蚩魔堡鞠躬尽瘁,而不是儿女情长!”
“堡主,我没有。”弑冥脑袋里很乱,弑瞳、妁漓婉、正道、魔道,他喊道:“妁漓婉身上的玲珑塔是假的,这事我也不知晓。”
魔祖未理会弑冥,他瞪着弑瞳,将手中的瓶子甩了出去,瓶子稳稳当当地落在弑瞳前面道:“喝下。”
弑瞳流着血的手从地上颤颤巍巍地把瓶子拿起来,打开了盖子,喝下这摄魂酒,她便不再有自己的想法,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世间便再无弑瞳。
“姐,不要。”弑冥手里凝起魔气想将弑瞳手里的瓶子打翻,魔祖却看出了他的意图,同时施法阻止了他施下的法术。
弑瞳仰头将摄魂酒喝下,眼泪混着血液滴下,她不是一个容易哭泣的女子,她的眼泪屈指可数,可是今日,她将与世长辞。
“姐……”弑冥发疯地跑过去扶住弑瞳:“姐,不要,你成了傀儡,冥儿该如何?”
“冥儿……以后勿要……让堡主……失望。”弑瞳抬起手摸摸弑冥的脸说道:“勿要忘记……为……爹娘……报……”弑瞳未说出最后一个字,抚摸在他脸上的手落在了地上。
“姐!”弑冥仰天长啸,一声撕心累肺又绝望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喊出:“啊!”
弑冥把弑瞳放在地上,他抬头看着魔祖:“我要杀了你!是你害了姐姐!”
弑冥手里的魔气混着满满的怒气,无数虫子从身体四处爬向他的手心,他大喊着冲了过去,心里的声音在呼喊:杀了他!是他害了你姐姐!身体的每寸地方的力量都在指尖凝聚,他用力将魔气向坐在高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