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铁列子往前走去,李元修眯着眼睛看着,没有说话,脚下也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但是这队铁列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它们,它们依旧我行我素,像是在练习走路,又像是一队巡逻兵。
不一会这队铁列子就不见了。李元修想不通,这里为什么还会有铁列子?不是附近的铁列子都被那个不知名的邪物网罗去了吗?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村子旁,看到这个村子里竟灯火通明,锣鼓声,喝彩声不绝于耳。李元修好奇的望去,只见村子外的一处空地里搭起一个戏台,上面正有人唱戏。
台上似乎唱的是《窦娥冤》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李元修顿时来了兴趣,前去观看戏曲。
台下的板凳却摆了不少,但是只有孤孤零零几个人再看。李元修上前一步坐在一个板凳上认真的看起来。
在那个时代,戏曲几乎是唯一的娱乐项目。但是请一台戏却不是普通人家能办得到的,请一台戏都是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才会请一台戏。所以,平时几乎看不到唱戏的,如果那个村子有唱戏的大家都会一窝蜂的涌去听戏。
今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听戏的人这么少,没有多想,李元修却被戏曲吸引了,他沉迷在戏曲中。也许今天太累了,李元修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夏天虽然傍晚还是很热,但是凌晨总会很冷。半夜时分,李元修被冻醒,他揉揉眼,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坟上。
这一发现可把李元修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坟地里?而且还躺在坟上睡着了?
回想起来了,李元修拍拍脑袋终于回想起来了,他往家走,路上看到一个村子外正在唱戏。他走过去看戏,看了几段戏后他睡着了,然后醒了居然在坟地里……
李元修满脸怒色,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人家用鬼指路引到了坟地里,这要是对方对自己心存不轨的话,那么此时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
心中虽然怒火冲天,但是却无处发作,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将他引到坟地里的。难道是那个邪物?不可能,那个邪物对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不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李元修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分辨不清别人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唯一记得就是此前见过一队铁列子走过,也许今天这事就与铁列子有关系。越想越觉得与铁列子有关系,最后肯定了这个想法。
先回家再说,走出坟地就看到了熟悉的小路,急急忙忙赶回家。
这一路上倒是很平静,进了村子有几声犬吠,除此之外再也没遇到什么事物。但是到了家,李元修却发现,院门大开,院子里的六甲云坛也被砸了。再往里走,屋里的东西也被砸了。
李元修紧皱着眉头,心里不断思索:这是谁干的?李文澜已经死了,谁还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把家给砸了?李元修实在想不出,是谁这么恨自己?
原来,田湾波被瘸子等人羞辱一顿后交给孙长岭。而孙长岭只是罚了田湾波的一个月的俸禄就了事了,孙长岭让田湾波回家养几天伤在去衙门。
回到家的田湾波越想越生气,走出家门来到他家附近的这个饭馆喝酒。
田湾波在外面经常白吃白喝,唯独家门口这个饭馆他从来没有白吃白喝,这也就博得了这个饭馆老板的好感。
这个饭馆老板叫做焦炉合,焦炉合看到田湾波一身的伤痕,又在喝闷酒。就炒了两个菜坐在田湾波的对面想开导开导田湾波。
&身的伤就不要喝太多的酒,这也对身体不好。”
田湾波骂道:“不好又怎么样?这个世道不就是这样吗?小人得志,欺男霸女,横行一方。”
焦炉合问道:“怎么?在衙门里与别人打架了?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凡事十有七八不顺心。人的这一生总有低谷和高峰,在高峰的时候不知道是高峰,日子逍遥快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在低谷的时候总觉得是在煎熬,时间总觉得很慢很慢,但是总有一天这个低谷会过去。”
&你不知道,现在是逼着我站队,原本我是不想加入他们的明争暗斗中,但是现在必须加入进去,与他们抗争。我讨厌这样的日子。”
&倒是能看的清楚,这我就放心了。对了,今天来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了你很久。过了中午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在你家里扔进去什么东西。”
田湾波听说后皱起眉头道:“扔进什么东西?我回家没有看到啊?”田湾波想了一会儿忽然神色变得警觉起来,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焦炉合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我问他找你干什么?他明明在打听你的下落,却不承认是在找你。”
&五六岁的少年?”田湾波瞬间就想到了李元修,又想到今天傍晚的那条突然不见的蛇。
&田湾波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原来是他在搞鬼,弄得我今天这么狼狈,还被暴打一顿。哼,一个臭道士也敢这么气我……”
田湾波说完离开了饭馆,回家拿了刀去了李家集,在李家集李元修的家里没有找到李元修,将李元修家乱砸一顿,出了气才离开。田湾波不知道李元修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只当他是一个孤儿,就没有去胡家屯。
而那个时候的李元修却去“看了一场戏”,从而逃过一劫。
就在李元修疑虑重重时,外面有个人小声的喊道:“是元修吗?”
李元修听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