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李文澜回来了。也许经过河水的浸泡和关帝庙的惊吓,使得李文澜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而其他人却忙着应对那个邪物,这期间有不少人离开了,这些人原本只是为了活命在上了山,做了土匪,如今遇到要命的事都走了。
山上只剩下六个人了,这六个人就是进城杀官差的六个人。
别人都走了,照顾李文澜的差事自然落到麻二和麻三身上。
麻三抱怨道:“这李大愣得了什么病?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麻二道:“忍着吧,等拿到钱啊,我们也离开,找个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过日子。”
&差一个人就能拿到银子了,几位大哥怎么也不急?”
&不是被那个邪物逼得,现在人都走光了,相信他们也没什么顾虑了。依我看呢,等李大愣好了我们就会下山去魏县。”
麻三仰着头算到:“一个官差二百两,五个官差就是一千两,我们六个人,额……每个人……至少一百五十两。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到哪里去都是一个小地主。”
&呵呵……”
魏大兴自从遇到李元修后就开始收敛,他怕遇到麻烦,就这样整天在城里逛游,日子一长,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他。
&你看这个人,整天吃了玩,从来没有看他缺银子花,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是,这个出现好长时间了,但是从来没有看到他做什么买卖,整天拿着一截竹竿在城里晃悠。”
&不是那个大家族的采购?”
&像,没见过他采购什么。”
这些流言飞语慢慢的被魏大兴听到耳里,这可让魏大兴感到危机感,如此下去一定会被官差怀疑,为了避免被怀疑,魏大兴决定开一家店铺。
用了两天的时间在魏县找了一个店铺买下,又去了益都进了一批玉石。就这样,魏记玉器店成立了。
魏大兴原本就是想用这个玉器店遮人耳目,掩盖自己银两的的来路,但是却没想到有许多人前来找工作,这些人当中有雕刻师,有鉴定师,也有很多中庙村想来打杂的人。
魏大兴可为难了,雕刻师和鉴定师可以收,但是老家中庙村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收留他们的话,自己或多或少的事情会被他们散播出去。不收留他们的话,自己家的父老乡亲会怎么看待自己?
再三衡量后,魏大兴决定自己老家的人一个不要。凡是老家来的人他管上一顿饭送回去,慢慢的老家再也没人来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一个多月了,却再也没见高崎山等人下山,而玉器店也走上正轨,不需要天天盯着了。
这一天魏大兴走进五龙山,找到高崎山。
&大哥,山上为什么这么冷清?”
高崎山明显的看着苍老许多,他看了魏大兴一眼道:“唉,别说了,提起来就憋气。自从回来以后山上竟然开始闹邪,兄弟们都各自走了,前些日子,我还想下山将事情了结找你收回银子就走人。却没想到,我们三个兄弟却下不了山了。”
魏大兴听了很诧异,问道:“那么其他人能下山?”
程成里道:“可不是吗?其他人都能下山,就我们几个人下不了山,真他娘的急死人了。”
魏大兴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这是二百两银子,你们先收下。我回去后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买到几张符,过个三五日你们派人去魏记玉器店取。”
马有地高兴的道:“太好了,多谢兄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不过兄弟,我跟你说实话,你以后不要惹这些官差了,我几个准备做完这笔买卖就去投靠起义军,你自己小心吧,我们可能不会照顾到你了。”
魏大兴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笑道:“也好,投靠起义军也好,我看这元朝迟早要亡,几位大哥以后要是成了开国元勋可要照顾一下小弟。”
高崎山等三人被魏大兴说的高兴的大笑起来道:“你小子真会说话,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也会记得你魏大兴是我们的朋友。”
李元修怎么也不会想到魏大兴找上门来,他更没想到自己为李文澜下山出了一把力。
魏大兴找到李元修,见面直截了当的道:“李兄弟,这是十两银子,求李兄弟画三张辟邪符咒,我有几个朋友被困在山上下不来。”
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而魏大兴所说被困在山上,李元修就猜到是土匪了。这年头,土匪大多数都是被逼的,所以李元修也想帮一把。
李元修看了一眼魏大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在县衙的事我可是亲眼所见,进去十多个人,出来只有你与宋老太两个人。要说这事是宋老太驱的邪,打死我都不信。所以这件事还请李兄弟帮忙。”
李元修道:“我见你也像是道中人,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在县衙那就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纯属凑巧。今天你让我给你画几张符咒,准不准我也不敢确定,话我就说道这里,主意你自己定。”
魏大兴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他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又怎么能回去?即使回去了,这魏县还有谁有这样的本领?
&要李兄弟尽力了就行了。”
&你等着。”
李元修取出朱砂笔墨,将朱砂混在墨中研好,开始心神合一,集中精力书写符咒。
一气呵成,画了一张北斗辟邪咒。至于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