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今天是张石头当值,他抬头看到李元修,惊喜的喊道:“元修,你回来?”
&贺品羽呢?”
看到李元修黑着脸,张石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道:“在里面,你怎么了?”
李元修没有回答张石头,而是咆哮道:“贺品羽,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谁啊?大呼小叫的?”
李元修这一嗓子将很多人都喊了出来,很多衙役不知道是谁在衙门里大喊大闹,这也太牛了吧?
&是谁啊?敢在衙门里自称老子?”
&人够胆,敢这么喊贺品羽。”
&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李元修?”
&会吧?李元修不是去出差还没回来吗?”
张旭江从屋里探出头,一脸喜色道:“哟,这小子终于回来了?”
贺品羽懒洋洋的走出来看到李元修笑道:“你小子火气不小?谁惹你了?”
&
&怎么惹你了?”
&问你,我父母呢?”
&呵,就知道你回来一定会担心,哈哈……”贺品羽没有回答,只顾自己笑了。
李元修一把揪住贺品羽的衣领,脸红脖子粗的问道:“我问你话呢?”
张旭江这时走出来,上前全开李元修道:“元修,先松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进屋说去。”
李元修被张旭江连拉带推,推进屋里这才道:“你父母平安着呢。你放心好了,贺公子早就给你安排妥当了。哎?你怎么惹了鞑子?”
贺品羽龇着牙道:“你小子真没良心,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几个鞑子撂倒,让你父母脱困,你倒好,一回到家就跟我吼。”
李元修这才明白,父母是被贺品羽转移走了。一颗掉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不好意思的道:“那个,对不起大羽,我一时着急……”
&哈……”
&哈……”
贺品羽和张旭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匆匆进来一个衙役道:“李元修,贺老爷找你,让你马上过去。”
张旭江道:“你先过去,晚上我们一起喝酒,算是为你接风。”
贺品羽道:“估计今天中午我大伯会为他接风,晚上未必有时间。明天吧,明天我们去大喝一场。”
到了贺之路的书房,才发现,贺品化也在这里。
李元修赶紧见礼,相比自己父母的事情贺之路也没少出力,但是李元修从心里与贺之路有一层隔阂。贺之路做官坐的久了,算计人能让人欢欢喜喜的自己进套。而且他算计人都习惯了,随时随地都会无意中就算计了谁,这个让李元修很怵。
&老爷,贺少爷。”
&呵,元修啊,做,坐下说。上茶。”
李元修心里暗笑,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这个待遇,相比是为了问天道图的事情吧?
&老爷是想问天道图的事情吧?”
&呵,天道图关系重大,关系到我贺家兴亡,我不得不小心。”
&老爷与刘福通有些关系?”
贺之路一愣,不知道李元修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将天道图遗失了?或者送别人了?
&有,我只想为国家民族做点事而已。”
&张图你们之前泄露消息了吧?”
一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足,贺之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自认为这张天道图可是大富贵,难道要失之交臂?心里不由的埋怨起贺品化,他狠狠瞪了一眼贺品化。
贺品化感觉自己很委屈,当时可是差点送命,要不是钟六一舍命引走敌人,自己可能就回不来了。
贺之路看向李元修,认真的道:“元修,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李元修将贺之路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离去的想法。
&大人,我在起义军的地盘里遇到一个长相奇异的人,此人将来必定是富贵至极的人。因此我将天道图交给他,他也承诺:日后无论谁打下天下,贺家无论做过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放他一马,只要他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保证他贺家三代荣华富贵。我想他做出这个承诺应该能做得到。”
贺品化看看贺之路,对李元修道:“可有信物?”
李元修意识到自己太年轻,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要信物。
无奈的道了一声:“没有。”
贺之路板着脸道:“什么?没有信物?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要信物?快,快回去要一件信物。”
李元修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他刚回来,而且家里还发生一些事,总需要时间处理吧?
&吧,我先回家一趟,明天走。”
贺之路脸上浮现出青筋,像是在忍着某件事忍了好久一般,他噌的站起来,没了以往的笑容。他阴沉着脸道:“不要胡闹,你将图易人也就罢了,怎么练信物都不曾要?这是不白送人家一场造化吗?”
李元修自知理亏,对贺之路解释道:“但是那个人是我见过的最有可能蹬九五之尊的人,如果将图送给别人我怕会招惹灾祸,对不起贺大人的知遇之情。而且他郑重的承诺过,我想这种人是不会食言的。”
&太年轻了,不知道人心可谓,你现在赶快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免得时间长了那人不承认。想办法要回一件信物。你的父母家人我会派人把守,让他们很安全,你赶快去吧。”
这话落在李元修耳朵里就像是威胁。
&大人,我刚回家,而家里出了这样大事,我怎么能不见见我父母就走呢?我总得看看我父母是否安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