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钰连忙跑到沈良的身边将他扶起,一脸怒容地瞪视着司徒允。
这般一幕,别说是孔一平跟宋清明了,就连出手之人自己都是愣了一愣。
他没想到眼前这青年竟是如此不济,竟然接不住他一掌,心中微微失落之际也是对这少年有了些轻蔑。
而场上也是传来一阵惊呼,甚至发出了阵阵的喝彩与鼓掌声。
“好!”
“司徒师兄打的好!”
“对!谁让他对我们药宗不敬的!”
“就是就是!”
“……”
场上如何,司徒允没有去管,只是负手而立,淡淡地道“既然敢硬闯我药宗的山门,那便是对我药宗的不敬,我司徒允身为药宗的弟子,自当维护!”
欧阳钰心生怒火,此刻的她可不听司徒允的那些大道理,当即怒声道“他体内有伤,你为何还要对他出手?”
“有伤?”
司徒允三人皆是一愣,而后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少年连司徒师兄的一掌都接不住。”孔一平跟宋清明的心里皆是如此之想。
“我没事!”
沈良站直了身子,轻轻推开了欧阳钰的搀扶,而后缓缓走到了司徒允的面前。
这司徒允身高将近六尺,身宽体壮,面容刚毅,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里便是极具给人一种压迫感。
(温馨提示一下:丈量长度是按现代来算的,这司徒允大概就是一米八左右。)
这沈良比他低了半个头,再加上刚刚遭受创伤,看起来是极其的虚弱无力,气势从一开始便是弱了三分。
但沈良毫无畏惧,当即抬起头来直视起司徒允。一阵微风吹过,拂起少年额前的短发,露出那双漆黑的双眸,眸子中流露着坚定且强大的光芒。
“硬闯贵派的山门是我不对。但阁下的这一掌同样令在下莫不敢忘,告辞!”
说罢,沈良便是强撑着伤残之躯,扭身坚强地离去。任凭欧阳钰在身后如何的叫喊,他都不曾回应一声。只留下满地面面相觑的众人。
然而谁都不知道,少年在离去之际那双紧攥在衣袖的拳头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才能使得那锋利的指甲深陷于肉中,鲜血淋漓。
“沈良!”
欧阳钰欲要扭头追去之际,司徒允突兀地叫停了她。
“钰儿师妹暂且等一下,为兄有话对你说!”
那欧阳钰先是气愤地瞪了司徒允一眼,而后又看看匆匆远去的少年背影,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后这才折身返回……
回到西厢房,沈良刚一跨进府邸的大门,便是只觉气血翻涌的厉害,脚下一软突兀地摔倒在地,猛地喷出一口热血。
此刻的沈良面色苍白的厉害,可以说是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面颊滑落,嘴唇也是一阵的干裂。
这不是沈良夸大其词了,而是刚才确确实实地被司徒允一掌击伤。司徒允的一掌虽然并未动用全力,但这一掌就好比是导火索,瞬间加快了火毒的蔓延,这才导致潜伏在体内的火毒瞬间暴乱了起来。
火毒攻心,危在旦夕!
不过此刻沈良所想的并不是这些,脑海里接连跳过刚才在观武场发生的一幕幕。
当着众人的面,沈良被司徒允偷袭击伤,旁边还有不少人在摇旗呐喊,这对沈良来说刺激不可谓不深。对他来说就是一件耻辱的事。
要不是沈良当时强忍着伤势,怕是早就吐出血来了。
就在沈良暗自愤恨之际,只听得院子传来呀的一声娇呼,紧接着便是一阵乒乓的掉地碎裂之声。
“沈少爷!快来人啊,沈少爷受伤了!”
沈良听得一声急切呼喊,心中微微一颤,眼前竟是眼冒金花,一阵的天旋地转……
冷!阴寒刺骨般的冷!
那一股冷意就像是刀割一般,深入骨髓。无数个毛孔都能感受到丝丝的冷意。
沈良醒了!
待他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却是发现四周竟是一片冰天雪地,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山洞,一个巨大的山洞。而他此刻则是光着上身,盘腿坐在一块半丈大小的圆玉蒲团之上。
圆玉通体晶莹,温润泛白,犹如羊脂玉般的剔透。这块圆玉竟是要比四周的环境还要冰冷几分,沈良坐在上面竟是冻得双腿发颤,牙关紧要。
正当沈良准备起身之际,忽地听闻耳畔传来一声轻喝。
“坐下,不要动!”
“切记,万万不可运功!”
这是云龙真人的声音。
沈良连忙坐直了身子,哪怕冻得身子一阵刺痛,也没有运功而为。
“说说吧,你为何会突然倒在了院子里?”
只见一袭黑袍的云龙真人从洞口外缓缓走了进来,一双眼眸死死地盯视着沈良。
沈良深吸口气,面色不变地说道“当时我一时不小心,运功不到半刻便发生了这般事情!”
闻言,云龙真人不疑有他,当即冷哼道“为师不是告诉过你,这些天不要运功吗?你为何不听?”
云龙真人是动了真怒,那一双眼眸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就连沈良都一阵心惊。
沈良低着头,语气低沉地道“徒儿知错了!”
见沈良这般模样,云龙真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即叹息道“当日你被那陈彦昌击伤,都怪为师一时大意,这才使得你体内的火毒越聚越多,险些酿成大祸!”
“这火毒一旦入体,便极难祛除。中火毒者每运功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