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又有一名陷阵锐士高歌冲出,却是仆倒在地抱住了银牌捕头双腿,哪怕瞬间双臂就被气劲震碎也毫不放松,竟又张开嘴巴咬了上去。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不断的高歌声中陷阵锐士们完全放弃了防御,前仆后继般压上,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限制敌人,给自己的同伴创造杀敌机会,这本就是他们在战场上消灭强敌的手段!
敢死队,什么叫敢死队,这就是了,可不光只是个名字而已。
转眼间那名银牌捕头就被他们用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打法给生生堆死,被砍成了一滩烂肉一般,却是将另外那名银牌捕头给惊呆了。
他这一生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了,可这样的场景……疯子,这绝对是一群疯子!
相比于他,雷家的家将们对于这一幕的接受能力却要高得多,他们身经百战,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虽然并不多见但却也不是没有,而且作为精锐的军人,他们近乎本能的从陷阵锐士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同类般的气息,这让他们对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泥俑人像充满了好感。
尤其是陷阵锐士们所吟唱的军歌,虽然听不懂究竟是何种语言,但那种古朴昂扬的旋律与壮烈豪迈的气势对于军人来说却是共通的,有几个家将甚至忍不住跟着那旋律低声轻哼了起来。
当剩余的三名陷阵锐士准备继续攻击另外那名银牌捕头的时候,那银牌捕头居然一转身就逃了,在他的衣服两肋之下有着特殊的如翼膜般的部件,可以帮助在在空中滑翔,再加上他那本就很高明的轻功,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该死的!
雷怜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让这么一个活口逃了出去,下一波的追兵肯定很快就能再追上来,神龙皇朝既然要对雷家斩尽杀绝,那就绝不会中途放弃。
一回头她却又发现剩下的那三个泥俑人像竟跑到了老六的面前并且跪倒在了那里,他们是老六搞出来的?
始皇帝陛下,我等无能让敌人逃走,请陛下施以军法惩处。
陷阵锐士们满心愧疚,以头触地甘愿领死,他们的赏赐无比丰厚,普通大秦士卒必须亲自斩首一级才能封爵,而陷阵锐士一队十八人只要能斩首五级便可全体封爵一等,但与优厚的赏赐相对应的则是异常严酷的军法,若陷阵锐士未能完成军令,则全队株连,全部领死,若战事失败,陷阵锐士不许生还!
虽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封爵之类已没有了意义,但大秦军法早已烙印进了他们灵魂的最深处,这两千多年以来他们完全是生活在军法的戒律之下,这已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唯一准则。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朕的责任,所以这次你们并没触犯军法。
嬴政并没有责怪陷阵锐士们,他很清楚若自己能提供给陷阵锐士得以发挥出自身实力的容器来,那两个银牌捕头根本就不可能敌得过这群两千多年来除了血战厮杀就没其他事情可做的铁血军人,而且正规的陷阵锐士配置除了近战武器外还应有弓弩等远程武器,能将那逃走的银牌捕头如鸟一样射下来,可惜他连这一点都还无法做到。
随即他就挥了一下手,陷阵锐士的兵马俑外壳顿时龟裂,然后化作泥沙消散,内中军魂自然回归传国玉玺。
在能够为他们制造出像样的兵马俑外壳前,嬴政已经不打算再召唤他们了,空有强悍的实力却得不到发挥,对于这群铁血军人来说是莫大的屈辱和无奈。
老六,这些家伙是你搞出来的?你从哪学到的这些本事?
雷怜跑了过来急切地道,而嬴政则叹息了一声,看她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以及虚浮的脚步就知道她的伤势已是极重,还能继续站着都是奇迹了。
再回想雷钧的记忆,他们这十几天的逃亡生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着雷怜的断后才能支撑到现在,她本就已受伤,又得不到修养更伤上加伤,恐怕都会伤害到她的本源。
怜姐,¥也知道我一向喜欢搜罗一些古书之类,几年前偶然得到了一部道门残典,自己摸索出了这门神通来,可惜却一直无法用出,直到现在。
嬴政摆出了自己刚刚编造好的解释,要他堂堂始皇帝对一个少女撒谎本是很为难的,可是一开口却将这瞎话说得很溜,看来雷钧在平常也没少编些谎话之类。
雷翔父子都喜欢搜集古书,是标准的书虫这一点雷怜是清楚的,当下心中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下道:你有了护身之法这也是好事,没有我的保护自己也能自保。
怜姐,¥这是什么意思?
以嬴政的本事哪里听不出雷怜话中有话,他甚至都能看出雷怜神情中的那一丝决然,这个小丫头想做什么?
大嫂和三哥都已被害,现在雷家的血脉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雷怜用哀伤的目光向着马车残骸以及雷迅的尸体那里望了一眼,道:朝廷是不会放过我的,但你终究只是一个养子,并非雷家真正的血脉,所以离开我的话你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怜姐¥的意思是说不承认我是雷家人了?
嬴政的神情瞬间冰冷了起来,他自然能一眼就看穿雷怜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