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靠近边沿处的一间房间里,月砜正在闭目沉修。
此时,只见他上身裸露在外,四周像是裹着一层薄得不可目视的法力;并随着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周身的法力点点地旋动,然后像是被牵引着缓缓地进入他的身躯,融至四肢百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后,月砜原本闭合的双目突然一瞠,瞳孔中精光闪烁,然后他周身的空气迅速流动起来,如无数细小的漩涡般朝着他的身上钻去,体内法力的气息也是出现膨胀的趋势;然而,就在法力不断扩张,直至要到达顶点欲要喷发的时候,却突然像是消了气一般迅速消逝了下来,突然恢复了平静。
“哎~,又是这样,还是差了点啊。”
感受到身上刚才的变化,月砜神情无奈,发出了感叹,法徒镜每一次突破的过程都是这样,在原本境界达到圆满时,通过大幅的吞噬吸收空气中的法力,然后堆积压缩,将其融入自己原本的法力中,一旦成功就能突破,失败的话就这样。
自从虎家那样事以来,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这几天里,月砜也是已经成功达到六重圆满并不断尝试着突破七重,但是却总是事与愿违,这让他不禁感慨天赋果然是很重要的啊。据说,有些天赋了得点的家伙,在法徒镜根本就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情况,一路顺风顺水地直接踏入开灵镜,这让他不禁有些羡慕起那些家伙来。
感叹了一下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后,月砜发出了一声长叹,然后准备结束今天的修炼。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呼喊。
“砜哥,在吗?洪雕他说要约我们去上次没去成的荷香楼喝酒,你去吗?”
屋外,此时只见月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衣秀袍正站在门口。
听到屋外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月砜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接着就是奇怪,因为平时这种事情,月润都不会来找他的,这也是由于之前,他都是比较讨厌这种本意是攀附关系的集会的,所以即便有人邀请,他基本上都是拒绝的。后来,月润一有这种聚会,一般也不会来打搅月砜,但是这次,他明知月砜性格却还来了,所以月砜不禁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吗,这种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去的吧。”
“呃,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次洪雕说想邀请你一起去。”
对于月砜的情况,显然月润也是知道,但是他还是手指纠结了一下,犹豫着说出了要来叫上他的原因。
听到这,月砜眉头一蹙,他自知自己和洪雕的关系可没有好到成为朋友,最多估计是点头之交罢了。两人之间,他自己估计都没说过超过十句话,自他们认识以来;而这次对方居然主动邀请他,这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对方都点名道姓地邀请他了,不去也不太好,毕竟他们月洪两家关系还是走得比较近的,虽然说这些年他们月家没落了,但是洪家还是一如既往,所以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冷落了这份难得的长久之谊。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
打了声招呼之后,月砜先是久违地伸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修炼而导致僵硬的身子骨,接着便从他的床榻上下来,走到旁边的一个普通的衣柜前,随手从一堆不是黑就是灰或者蓝的衣物中,拿出一套和平时差不多的衣衫,然后三下两除二地将绑在腰间的衣衫换下,就来到门前拉开门扉。
门外,正在耐心等待的月润,看到月砜出来了,也是面带欣喜,如果月砜不去的话,虽然对方到时候应该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另外,这也是月砜久违地和他一起出去喝酒,记得上一次都不知道是几年前了。
“那我们走吧。”
“嗯。”
出门之后,月砜也没有想太多就直接准备赴约,然后两人便出了月家,朝着荷香楼而去。
……
荷香楼,位于繁华的商业街中的一处广场边,此时,广场这里人来人往,有的在和店家就想要交易的东西进行交涉,有的则伴侣间互相谈笑。
来到这里,月砜只是随处观望了下,然后脚步直直地朝着那广场中标志性的荷香楼走去。
荷香楼前,月砜并没有刻意去确认地点,脚步显得十分沉稳,就像是一位熟客般提脚踏了进去,然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来过这里几次。
踏进荷香楼后,月砜目光四处看了一下,虽然说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两年没来过这里了,但是此处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楼就像是给那种喜欢群聚的佣兵设立的宽敞大厅,只是摆上了几张大桌,但没有丝毫隔开,显然在这种地方用餐必定会很吵闹;即便如此,此时的大厅却也是座无虚席,时不时还有佣兵进来看看有没有熟人可以一起就坐。
而随着月砜和月润踏进来,也引来了一部分人的目光,但对此月砜没有太过理会,毕竟这里的人穿的都和自己在府里一样很朴素,而现在他们两人却穿着锦袍,所以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人,因此会被关注也是常情。
四下扫视了会后,月砜收回了目光,然后想着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但当月砜他们正要从一张大桌旁路过时,坐在座位上的一名赤膊大汉却是突然嘴角微扬,露出了阴笑,同时,身体故意轻轻侧移,在月砜就要通过的时候擦在了他的臂上,然后就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噗通地摔倒在地。
“啊!你这混蛋,你干什么!”
大汉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