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神色自若、大摇大摆的走上马车了。
只是她总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像丢了件什么东西似的。
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也没缺。
直到一阵嘹亮的哭声响起,才瞬间恍然大悟。
“小鱼儿……”
她两眼放光地瞧着那个哭闹不已,向自己手舞足蹈的小婴儿。
难忘她总觉得像丢了什么,原来是把这个小不点给忘记了。
见此,忙手脚并用的就要跳下马车,却被身旁的陆明哲给截住了。
“幸儿,小鱼儿不与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经他这么一说,花宁才注意到在两人这辆华而不俗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较之简陋的马车。
“为什么?”
“你别忘了回到福城后我们就要将之交给陆叔,与其到时就难舍难分的,不如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
其实他这话理解起来也很简单,心不动,情不动,身也就不伤。
这也是陆明哲这几年来一直所遵循的法则,只是在碰到花宁后,其内心中的那点坚持却瞬间土崩瓦解。
心动了,情动了,所以现在的他就负责努力地保护好她。
“可是……”
花宁想要反驳,却让其脸上那斩钉截铁、不容拒绝的表情给吓住了。
与之相处那么久,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只要露出这副神情时,那就代表着木已成舟,一切都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最后的她只能望眼欲穿、眼睁睁地看着美幽抱着抽抽噎噎的花鱼,大步流星地踏上后面那辆车。
因为这事,花宁可是气嘟嘟的,一整天都没有与陆明哲说过一句话。
直到夜幕降临时,美幽把安安静静的花鱼给带了过来,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她将之温柔地抱在怀里,并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触碰一下花鱼那粉嫩可爱的脸颊。
最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师父,才一天,怎么小鱼儿就重了那么多呢?”
闻言,陆明哲白了她一眼。
“幸儿,我知道,你希望他长得白白胖胖的,也明白小孩一天一个样这个道理,但你不觉得如此说太夸张了吗?往轻一点说那就是你的手感出错了,往重点那就是那缺乏常识,充其量你也不过是隔了十二个时辰没见到他罢,一个婴儿再怎么会长,也不可能一天时间就长那么多”
难得陆明哲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本该是一件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
但花宁却高兴不起来,换作谁,一段话中有九成九是调侃你的,怕是也开心不起来吧。
看着对方那轻咧着嘴角,似笑非笑的俊脸,花宁有一种想要将之扯下来的冲动。
“师父这是以取笑幸儿为乐了,是吧?”
她娇嗔地甩了他一眼,略带着些埋怨的语气说道。
自从两人互表心意后,在花宁心中那个高大上的师父刹那间跌落云端,变成了一枚暖男。
本来这是很令人兴奋的消息,但是……
自从某人不那么高冷之后,却变得处处以挑她刺为乐,让花宁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
“怎么可能”
陆明哲连忙否认,但其脸上愉悦的表情却彻底出卖了他。
“师父也别否认,俗话说得好,否认就是辩解的亲戚,你否认得越激烈,那就代表你越心虚”
“歪理,一派胡言,我看这不是俗话,而是你编出来的胡话”
“那又如此”
花宁不以为然的说道,还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好,为师说不过你”
为此,陆明哲举手投降。
这时正好江枫走过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好,你叫他们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还满是歉意的看着花宁。
花宁无所谓地摆摆手,“师父有事就先去忙,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到花宁这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陆明哲好笑的摇摇头,随着江枫离开了。
在与花鱼玩了一会后,那小人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任由花宁怎样哄也停不下来。
看到外面那点缀着斑斑驳驳烛光的街道花宁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