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宁,在见过周于飞之后,就让其忽悠到了先前所住的院子。
美幽见之,急忙将之迎了进来。
然后将其带到一间精致的浴室中,“夫人,您请先沐浴更衣”
“何以要沐浴更衣?”
花宁阻止对方欲要伸向自己的小手,不解的问道。
“这是主子一早就吩咐的,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什么?”
“主子还说,让您梳洗完后换上这套新衣裳”
美幽指了指一旁桌案上放着的那一套大红色衣裳,这刺眼的颜色让花宁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她觉得自己的眼前就像是蒙了厚厚的一层云雾,越是想要拨开云雾见清明,越是让自己深坠其中。
“师父是何时交待你的?”
“今日早上夫人还未起之时”
“你为何如今才与我说?”
难怪自己早上见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还有这么一茬等着自己。
“奴婢只是忠人之事罢,请夫人莫要责罚”
见花宁疾言厉色,美幽百辞莫辩,立刻局促不安地跪了下来。
自己虽说是府内的下人,但花宁却是女主子,今日之事瞒着对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即使再有理由,也掩盖不了自己的这个罪过。
“罢,你先出去吧”
花宁明白美幽是怎样想的,而其做法也无可厚非。
一仆不可二主,她了解。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自己无以置啄,但是,以后,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成为自己心腹的。
因为,她要的是一心一意为自己效命之心,即使那人向着的是陆明哲也不可例外。
“是”
见花宁似有些不悦,美幽也不敢强留。
她把一些物件的位置详细告之后,惴惴不安地走了出去,守在房门口,随时等候着花宁的叫唤。
见到那一大桶冒着热气,洒满新鲜花瓣的液体,花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褪去身上的累赘,踩了下去。
今日在大街上疯玩了一整天,人群中穿来窜去的,其身上也早已充满汗迹。
黏乎乎的,甚是不舒服。
而且,这又是陆明哲吩咐的,想来其也是不会害自己,又何不好好的享受一番呢?
“美幽,进来,替我加水”
“是”
一直呆在门外严阵以待的美幽,听到花宁的呼唤后,喜从心起,她知道,对方这是原谅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服侍花宁梳洗干净后,浑身清爽的花宁任由其轻手轻脚地为自己穿上那套大红色的衣裙。
“你主子有没和你说过,何以要我穿得如此的隆重?”
要知道,这种纯红色,代表着喜庆的衣裳,在平时的生活中那是很少有人会穿到的。
即使有穿到,那也只是做一下简单的配色。
而像现在一样做主色的,除了成亲外,不做第二之选。
“没有”
美幽摇了摇头,不过她想了一下,继而又说道:“今日你们走了之后,来了很大一群人来布置这大院,奴婢听说这是因为某一个高管要在此处成亲”
像是为了弥补自己今早的隐瞒,美幽把自己能打听到的一字不露地说了出来。
至于其他,也只能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她最后却说出自己最心底的猜测,“夫人,依奴婢想,这必然是想请您与主子去主婚的意思”
花宁想了想,觉得对方言之有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事,由着对方替自己戴上那套早已准备好的隆重首饰。
那套首饰也确实称得上隆重二字,实打实都是黄金所制,看着是美仑绝奂的,却把她的脖子压得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这让她不得不低下头,以此来减轻自己脖子上的负担。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低头的那一刹那,一直站在其身后,看起来乖巧听话的某个女子,却突然狡黠地一笑。
看来,那份丰富的赏金还真非自己莫属。
想起早上周于飞找到自己说,要是其能够不动声色的让花宁穿上这身装扮,赏半年月银。
而在这府中半年的月银,足可以让平民三口之家不愁三餐。
只是她脸上这笑一闪即逝,让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花宁一丝也没有察觉到。
在美幽的带领下,花宁来到了一处花厅。
而花厅外,不知何时,竟妆点得遍布红绸绵色。
大红的绵绸从花厅门口,铺到了院外,房檐廊角,每棵树上都挂满了用红绸裁剪成的花。
在花的下方,也都披着红纱幔,十步一系。
纱缦长达几米,无风时静静垂落,就像天地之间的嫣红云团。
待到微风轻抚时,树叶轻轻晃动,纱缦飘扬舞动,就像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在迎风起舞。
这情景,梦幻得让人觉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就在花宁抬起右脚,欲要踏入厅内时,一双温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略显冰凉的小手。
“师父……”
花宁不可置信地说出这个让她日日夜夜,念念不忘的称呼。
她缓缓抬起自己那沉重的脑袋。
入眼的是一片红艳艳的华丽,红得让她有些昏眩、有些不安。
一种想法在其脑海中呼欲而出,只是却被她硬生生地又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
只见陆明哲穿着一身绯红的喜服,金绣繁丽,极致的尊贵优雅。
其俊脸上漾着从心底发出来的欣喜笑意,洁净而明朗。
头戴银冠,腰上挂了一块玉质极好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