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护士·····。”
杜央听到有人·再喊护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天啊,他们在医院!
“楼堂,我要见她,在我来之前,不许对她做什么,你听到没有!”
没有人回应,楼堂轻轻挂下电话,杜央重重捶着车顶,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明明还不确定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但一想到夏纯爱居然要打掉孩子,他就觉得痛得不能呼吸,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
那个孩子······是他的!
电话猝不及防的打进来,欣晨工作完后,听王姐这么一说,不放心,就给杜央回了个电话。
“她在哪家医院!”杜央咬着牙槽。
欣晨狠心拒绝,“杜央,让她打掉孩子吧,现在的她不适合有孩子,无论对于谁,都不是好的结果。”
“她在哪里!”
“杜央!”欣晨声音也开始尖锐起来,“你也要帮她想想,她也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梦想,难道你让她以后全身心都被一个孩子束缚着,让她完不成自己的梦想,老了以后才守着孩子后悔吗,人不能那么自私。”
电话中都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同样为了一个人,同样有自己的坚持。
沙哑而抑制的声音缓缓响起,“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欣晨震惊,对方在·······哭?
私人医院,夏纯爱刚检查完,走出检查室的时候看到楼堂拿着自己的手机。
“今天作为演员夏纯爱,你没有任何工作,所以我关机了。”
楼堂把手机递给她,在她要坐下的时候从容的从包里抽出一条丝巾,先垫在皮椅上,然后才让她坐下,一切就像是完美的丈夫。
这里很高级,如果他们不想,全程见不到其他病人,就连护士也很好。
“等报告出来,没有情况的话等下就能手术了。”楼堂紧紧抓着她的手,发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在,心里触动。
“小爱,我会在这里,不要害怕。”他一把把人揽入怀中,眼眶已经微红,心里对面前女人的怜惜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
夏纯爱却很冷静,静静的让他抱着,轻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她疯狂洗脸,水跑进眼睛里,略带刺痛,她却觉得很爽快。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女人,她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就跟着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要去了啊,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人回应,小腹轻轻的靠在盥洗台上,白色的衣料被水浸湿,变得有些透明。
她把脸拍得红润,又拿了润唇膏涂上,唇膏不小心沾到袖子上,她赶紧扭开水龙头,那片红色的污渍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发了疯一样拍打着水花,把准备进来上厕所的女人吓了一跳,讪讪的愣在当地。
“抱歉。”她挺直背脊,神色已经十分冷静,也不去管自己袖子上的污渍,朝后面进来的女人点头后便离开。
楼堂正在打电话,全盛集团破事一堆,就算他今天不想管,但也有源源不断的事情让他处理。
“小爱。”他立刻挂下电话,“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湿?”
“水龙头坏了。”夏纯爱不在意的摸了摸脖子,“可以开始了吗?”
见她如此冷静,楼堂反而更加担心,这时候手机又响,他准备掐断。
“工作重要,我自己呆着就可以。”
“怎么可以。”
楼堂还是按掉电话,扶着她坐下,又起身,“不行,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件新衣服,不然你会感冒。”
“夏小姐。”医生夹着病历本走过来,对两人点点头,“报告出来了。”
楼堂比夏纯爱还要上心,“情况怎么样?”
医生翻着报告,“没什么,只是有点贫血,到时候家里人要注意一下,血小板也有点少,剩下的没什么。”
他顿了顿,以往很多客人来都要先哭一场,因为都是有钱人,他们还得陪着,等人哭完了,被安慰完了,他们才开始手术。
“夏小姐,如果准备好了,按一下这个红色按钮,我们立刻就会过来的。”
“不用了,走吧。”
夏纯爱抬脚就往手术室里走,门被推开,楼堂看到手术台上的一角,忍不住出声,“小爱。”
她回头,心里忽然充满了对楼堂的恨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抢了外公的公司,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就算和杜央分手,她也完全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而不让任何人知道,就是这个男人!现在还来假装好人,她恨极,恨得咬牙切齿!
千恨万恨也只是化作轻轻一瞥,手术室的门被关上。
楼堂站着,伸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总觉得呼吸不过来,那个手术室于他来说变成了恐怖的地方。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步伐慌乱。
手术室,医生正在准备,手术台上的聚光灯眼色十分刺眼,相较于其他面色哀愁的女人,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就好像只是睡过去的少女,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和对方沉静如水的面容对上,医生脸色一红,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转移开去。心里为这个漂亮的女人惋惜。
“医生,我要选普通人。流。”
医生一愣,现在哪里还有人特意用噗通人。流的,虽然说无痛就比普通多了600块的麻醉费,但是到这里做人流的人哪里会心疼那600块啊。
“夏小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