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皮皮虾么,现在也得卖50多块一斤,你这箩筐看起来得有几千块了,怎么就都死了?”
听见海关文化,渔夫赶紧给说了,“这不是家里的婆娘捞起来没有好好料理么,本来想等着这股皮皮虾风潮过后,我们再卖价钱会高点,没想到弄巧成拙,这虾是死了,就盼着卖给一点小餐馆什么的。”
“这不行,死海鲜身体里就有毒素了,你这再卖给小餐馆最后还不是流到小餐馆里?”
“是是是,同志您说得特别有道理,等回去后我就给处理了,绝对不卖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杜央走出船舱,同事已经下船,正站在码头等着呢。
折腾了半宿,回到寝室没有睡几个小时,一天早上又开始了。这几天因为文物的事情,海关处都上了发条,如果这东西真的流出去了,那对整个系统都是打击,上面会说这个系统这是没用了,居然挡不住一条漏网之鱼。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白天检查的时候都是细致得不行,下班以后还有各种研讨会学习会要开,而且都得随叫随到。大家都累得不行,只想着半夜的时候不要出什么事情好好睡个觉。
才过几天,半夜有渔船要出海,还是需要人手,众人是都不想去啊,杜央先起来了,“就一艘渔船吧,我去就行了。”
众人都对他竖大拇指,然后都赶紧去睡了,想着有这种同事帮着挡事也真是不错。
杜央穿好工作服,打开抽屉把一把瑞士军刀放在裤子里,走到门口又走回来,把刀子放回去。
码头风浪很大,热带风暴就要来了,大部分渔船都得靠岸,只有一艘点着灯,船头插着旗子,远远的就能看见。
浪水掀得很猛,渔船随着波浪微微左右荡漾,挂在船舷上的灯也就跟着晃来晃去。
看到人来,站在码头上的人立刻就迎上来了,“同志,又是你啊,那就太好了,那天你不是上去检查了吗?这大风浪就要来了,你们还得出来工作,真是辛苦啊。”
杜央扫了黑黝黝的渔船一眼,“你们也很辛苦啊,这时候还要离港,想要挣钱连命都不要了?”
对方嘿嘿的笑着,见他是真的不抽烟,这才把烟收了,靠得近了点,抓着他的手就要塞一个鼓鼓的东西。
“同志,我们渔夫也是很看好时间的,这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出去收获不好呢,上次你不是也看过了?这次就算了,早点看完你可以早点休息,我可以早点走,大家都有好处嘛。”
杜央原封不动的把红包再放回去,“你就抓好了,要再有下一次我是要上报的知不知道,我工作完成自然就会走,工作不完成你也走不了。”
他给另外一个同事使眼色,对方先上船了,他也跟着上去。
渔夫给蹲在船头的人使了使眼色,然后跟着上船。
船上的腥臭味更浓了,屋里摆设还是没怎么动,今天锅里的是咸鱼还有吃不完的面条,糊糊的结成一坨。
角落还是那堆死虾,只不过对方挑了很多冰块砸进去,有一些冰块融化了,弄得甲板上湿漉漉的。
味道太冲了,杜央的同事被熏得不行,随便看了两眼就下去了。
“这死虾怎么还在这里,把这些箩筐搬开。”杜央拿手电筒扫了扫。
渔夫不情愿的搬了一箩筐,放下后就喊累,“同志啊,这东西你一般就更臭,等下我们还要出海的,这味道冲人,要不你就这样看看?”
杜央怒喝,“说什么,赶快把这些都搬开。”
渔夫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冲上来压住杜央,渔民力气都大得很,对方抽出一把刀子抵在杜央腰上,吩咐另外一个人,“去开船,到了越南把这人一放就好了。”说罢又恶狠狠的警告,“我们没读过书的不知道什么,只知道挡我们发财的人都得遭殃,你别动,不然不要怪这刀子认血!”
杜央肚子被重重打了一拳,他皱眉弯腰,却是直接撞开准备去开船的渔夫,然后大声喊着同事的名字,偏偏热带风暴前海浪声和风声都特别大,那同事跑去下风口点烟,黑灯瞎火的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他的背被手电筒打了一下,两个渔夫都上来堵住他的嘴,对他拳打脚踢。
杜央抱住其中一人的脚踝,重重一扬,对方没有站稳,整个人往旁边倒,头撞到船舱的墙壁,晕乎乎之际,他一个重拳打过去,后者扑在地上半天没回神。
船的马达已经开启,他立刻转身要去关,只觉得肌肉一阵发紧,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那渔夫也是一时昏了头,看到见血后有点蒙,手腕被扣住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把对方的刀子夺过来丢到一边,杜央把人抵在墙壁上,这一动血流得更多,满地都是,对船下的同事这才觉得不对,上船一看,赶紧去帮忙。
当天晚上几乎整个海关都出动了,在渔船那堆烂虾下面搜出好几把短的青铜剑,都是战国时期的,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那些渔民收了钱,负责把这些文物运到边境,没有想到遇上了较真的杜央。
杜央腹部被捅了一刀,当晚就送去医院了,次日杜家的人才知道。
邱淑贞一到医院,看着厚厚的纱布眼泪就掉下来了,一直在埋怨,“你说你从小都是个聪明孩子,这次你冲上去做什么?看到刀子你不躲?这流的血要什么时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