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此同时,席峰墨走向华青眉,伸掌凛然坚定的一把拉起钟鹤鸣掀开的华青眉身上被子,从新给她严丝合缝的盖上。全然一副不管钟鹤鸣怎么说,他都决不允准他的爪子有碰触到华青眉的可能性。
见状,钟鹤鸣险些儿没吐血。
“我说峰墨,你也不怕给你家青眉悟出疹子了?”从新调整好情绪,钟鹤鸣即刻打趣挪谕席峰墨说道。要晓得,拥有此种讥讽打击席峰墨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
席峰墨目光一沉,淡冷轻柔的从齿龈中迸出,“你是不想要手了,还是不想要眼珠子了?”
“我……”
面对席峰墨这赤果果的要挟,一向巧言能辩的钟鹤鸣竟然无言了。
真是个暴力狂啊!
怨不得那帮商界中人要称席峰墨为“黑暗帝王”。
“咳咳!”
轻咳几下,钟鹤鸣把掌中的听诊器给收起,抬手摸着鼻子,蹙眉望向席峰墨,径直请示说道。
“峰墨,既然你不要我碰你家青眉一下。那你说,我要用何种方式给你家青眉治病呢?还是你实际上想通了,觉得你的青眉姑娘一直这般做个昏迷的睡美人也挺好,到时你就可以随时随地对她上下其手了!”
提到最终一句时,钟鹤鸣挤眉弄眼,全然一副想探听八卦的乏味男。
对此,席峰墨径直一记宛若淬了烈毒的眼刀凶狠射向钟鹤鸣。
有杀气!
霎时,钟鹤鸣一颗心异然收缩,似是完全被麻痹了一般。
抿嘴,缄默!
不过这也再一回证明了,对席峰墨而言,这叫华青眉的女子究竟是有多重要。如此看起来,等华青眉苏醒,不管他要对华青眉干嘛,都得打起12万分精神,小心又谨慎。
可千万不要为这么一区区女人,而毁了他跟席峰墨这十几年来的交情!
“中医!”
恰在钟鹤鸣不住地在心中做着各种心理预设时,席峰墨涔冷的声响传来。
“中医?”钟鹤鸣嘴巴再一回张大得几近可以塞下一鸭蛋。
这可是他认识席峰墨以来,他第一回这般主动要求他用中医给人看病!
“快看!”
忽略钟鹤鸣投来的异样探究的目光,席峰墨寒声催促钟鹤鸣说,他已迁延了太多时间了。
钟鹤鸣收拢张大的嘴巴,点头,悻悻然道:“行。你开心怎么滴就怎么滴!”
而后,钟鹤鸣在席峰墨锋锐鹰眸的监视下,学着古代御医一般,取出一张手帕覆在华青眉凝脂皓雪的手腕上,仔细诊脉。同时从他的医药箱中搜出一支医用检查手电。
这预备工作做好以后,钟鹤鸣皮笑肉不笑,存心摆出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道:“请席峰墨先生掰开一下你家青眉的眼皮子,我须要瞧一瞧她的眸眼。”
席峰墨没动怒,反而还乖乖的依照钟鹤鸣所说的做。
好一个华青眉呀。
好有本事呀。
他这般开涮席峰墨,他竟然都可以为一华青眉忍耐下来。
看模样,他真的不可以让这华青眉跟席峰墨顺利结婚。这不仅仅是为尤婧妤,更是为席峰墨。他钟鹤鸣比谁都清晰,席峰墨这一回回到席家,可不是为享福的。
且,一旦席峰墨有了华青眉这般一弱点,那席峰墨接下来想达到的每一事就定然会多一重困难。
因此,他铁定要阻挡。
打定主意,钟鹤鸣就愈发认真的给华青眉看病起来。
“这……”钟鹤鸣在对华青眉做了中医式检查以后,面露为难之色。
席峰墨幽眸阴鸷了几分,“怎么了?”
“峰墨,虽然我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妙手,但……”
钟鹤鸣声响一顿,目光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并非是啥病都可以救治的。这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青眉……”为加强说明,钟鹤鸣还存心伸指骨了指自个儿的心脏窝子,字字坚毅的道:“实、乃、心、病、也!”
“因此……”
“因此除非她自己乐意苏醒,否则我们谁都无法!”
“没任何办法?”席峰墨凛然重复呢喃了这一句,他一双幽瞳紧锁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华青眉,怒火再一回熊熊燃烧在席峰墨的眸眼当中。
不!
他决不允准华青眉就此沉睡。
她还有自己制定的“报仇计划”没施行,更没让那帮恶毒伤害她,取走她父亲华兴云性命的匪徒受到应有的惩戒。她怎可以,又有何权力继续逃避、装睡!
忿怒!抓狂!
席峰墨不禁猝然伸掌一把使劲掐住华青眉的颈子。
“峰墨,你……你这是干嘛?”对于席峰墨这突如其来的表现,钟鹤鸣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掌去阻挡席峰墨,不住对他道:“峰墨,你快松手,否则你的青眉就要被你硬生生给掐死了!这般她就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最终一句,钟鹤鸣几近是扯开了嗓门儿,歇斯底里的在席峰墨耳边喊出来的。
终究,下一秒,席峰墨全身僵直,掐住华青眉颈子的掌也仿似电影慢镜头般放开了。但他望向华青眉的目光却仍旧炙烈嗜血。
“峰墨……”
瞧着席峰墨这模样,钟鹤鸣一颗心隐隐不安极了。即便当初席峰墨被席家人陷害、搓磨得掉入人生低谷当中,席峰墨也历来没露出过现在这般担忧,乃至还带着几分惧怕的神态。
当然,令钟鹤鸣更加意外的是,这席峰墨对华青眉究竟是某种什么样的心情?
本来,钟鹤鸣几近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