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陈天机倾囊相授,将毕生所学早已汇集成书的“天机论武”和“如意铁棒”也赠与了宁素,一日陈天机言道:“素儿,我大限已至,我“天机论武”中任何功法你都可习得,唯独“大力化骨决”为残缺功法,为师闭关三年,也无法完善,此功法你莫要研习,为师便是前车之鉴!”陈天机突然诡异一笑;“其实为师今年只有四十三岁!”言罢双眼一闭,竟去了。
宁素与陈天机三个月相依为伴,对师父也甚是敬重,此时师父西去,悲从心生,跪拜大哭起来,哭了半响,带着眼泪在谷内找了一个环境静幽之地,挖地丈深,又回去抱师父的遗体,这一抱之下,宁素惊出一身冷汗,陈天机全身柔软,竟恍如没有半根骨骼,此时气息已散,宁素这一动陈天机的身子,整张脸也塌了下来,甚是诡异。
宁素虽然有些心惊,但还是埋葬了师父,将一块大石削的平整为师父立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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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又在谷中苦练了月余,虽有进境,但却感觉报仇之日遥遥无期,心中懊恼,将时常练功旁的几棵树砍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跟自己生气。
突然念头一转,想到了“大力化骨决”,将师父的叮嘱抛到了脑后,鬼使神差的翻开了“大力化骨决”。
宁素自己也清楚师父的死状八成和“大力化骨决”脱不了干系,但好奇心和急于速成心思,控制了大脑。师父出道二十多年,独霸武林第一的名头二十余年,一出道就打败了当时武林的第一高手,靠的就是这“大力化骨决”,此功法必有独到之处,师父的如意棒虽然传给了我,但那如意棒足有三百斤重,我拿起来都很吃力,更别说使用了!
自己又叹了口,自语道:就我现在这般丑模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什么多活几年少活几年的,若是能报了仇,我就是马上死了又如何!
心里打定注意,宁素不做他想,开始练习“大力化骨决”,三个月后,竟然将此功法练至小成,两个手臂都有上千斤的力气,舞起如意铁棒虎虎生风,宁素心中大喜,心想:这“大力化骨决”果然是奇功,三个月时间,竟让我功力大增,看来我复仇的日子快到了。
宁素按捺不住迫切复仇的心情,找了块布衣,用手撕开,将脸包裹起来,只露一双眼睛,又将如意棒缩短负于身后(如意棒中间为实心,两端为空心,缩短为三尺,拉长为五尺),施展壁虎游墙术,手足并用附于石壁之上,不一刻功夫,便爬出了山谷。
宁素站于山端,望着万里晴空,一时间恍如隔世,心想此去复仇,生死难料,自己已经离家一年有余,自己且回家一趟,再与楚家和周玉成论个生死,主意打定,辩了一下方向,宁素向平洲城方向走去。
宁素日夜兼程,三日后到了平洲城,宁素也没有去找昔日的江湖朋友,径直向城南宁家走去,穷文富武,宁家在平洲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家中二三十口子人,家中颇为富足。
宁素到了祖宅所处之地,触目惊心,几十间房屋早已倒塌烧毁,一片废墟,宁素心中悲痛,跪地大哭。四周有人看到宁素抱头痛哭,一附近居民壮起胆子,走到宁素近前,轻声问道:“您可是宁家的朋友?”
宁素擦了擦眼泪,看着问话的人,却也识得,是与自己家相邻不远住户平三,平日里宁家对他也颇为照顾,宁素想了想回道:“我是宁素的朋友!”
宁素此时比以往瘦了些许,加上遮着面孔,声音嘶哑,平三没有认出宁素,平三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若您是宁小姐的朋友,若您见到宁小姐,您给宁小姐带个话,别回来了,平洲正在通缉宁小姐,唉!宁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命运如此不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一下子家毁人亡!”说着叹息连连。
宁素行色匆匆,也没关注到自己已成了平洲城的通缉要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平三声音又低了三分:“具体我也不清楚,大约半年前,一天夜里,冲进宁家十几个黑衣人,见人就杀,后来又放了一把火,烧了宁宅。”顿了顿又说道:“此时官府不仅没有调查,后来副城主大人又发了通告,说宁小姐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引起武林中人的公愤,此事是江湖恩怨!为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同时也发了通缉令通缉宁小姐!”平三轻哼了一声,又道:“宁小姐是什么人,我们平洲城的人难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素听了平三一番话,心里已然明白此事跟楚家定然脱不了干系,当下跟平三说了声谢谢,也没再多问,抛给平三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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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一路压制悲痛的心情,潜回了凤天城,到了凤天城宁素刚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三日后楚府小姐楚雨菲大婚,夫君不是别人正是周玉成。
宁素心中计较了一番,偷偷潜入楚府,这几日楚府,宾客云集,楚府的奴仆知道自家府主结交广泛,所来无不客套恭敬,宁素几日暗查也方便几分,对楚府的结构和住宿安排也大致有了了解。
那一日,入夜依旧人声鼎沸,杯来盏去,正是楚雨菲和周玉成成婚之日,宾客人群,来来往往恐有上万人,宁素坐在一个角落里听着一些不相干的江湖客聊着江湖事,等待合适的时机,夜色渐深,大部分宾客散了,远的有去住客栈的,也有的留宿楚府,宁素也潜到新房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