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的医馆开业后便不再住在云府,近几日,云家四小姐心情很是不好,连着几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想见。
明氏很是担心,在门外费了老半天的口舌,云沐紫这才把门打开。
“女儿,你心中有怨气,母亲知道,倘若知道会有现今的状况,母亲怎会阻止你和元公子的姻缘。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云沐橙那个丫头。”明氏目露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母亲。”云沐紫哭着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女儿心有不甘,淌是别人,我也不至于如此,可她,她有什么,颂哥哥怎会答应要娶她,当年,祖母明明是有意让我嫁给他的呀,元叔也是很喜欢我的,对了,元叔这次没有和颂哥哥一起回来,若他回来了,他一定不会让他娶云沐橙的,对不对,母亲,你说对不对。”
云沐紫激动的握着明氏的手,明氏见她如此,心痛不已,心下做了决定,女儿失去的,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给她挣回来。
“医馆都开业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顾钦宁打趣元颂,现今任谁也是看的出他的心思。
“医馆自是有人操持,不过我瞧着你们布庄最近倒是清净了许多。”话说着,眼睛却在正认真打算盘的云沐橙身上。
“嗯,清净,这你可真是说对了,喂,云沐橙,你家老爹到底还要折腾多久?再这么折腾下去,咱们布庄非关门大吉不行。”
此话要说到五日前,那天早上他们还在医馆后院吃早饭。
祥和布庄的小福就来了,说云家大爷一早便去了布庄,以老板的身份又是查账册又是清点货品,还要求熟悉客源,现下店里一片忙乱。
顾钦宁一听急了,却见云沐橙悠然的喝着粥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你都不急?你老爹这是要闹哪样,还真的要削你的权,自己扛大旗啊?”
云沐橙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顿了顿说道:“你以为那大旗是那么好抗的?”
说完朝小福招了招手,笑着说:“回去跟祥叔说一声,北山这些时日樱花开的正是好,不如去游玩一番,不过也就十日,便回来吧。”小福听后乐颠颠的跑回去回话了。
“女人啊,云沐橙,你太坏了。”顾钦宁嘴上说,面上却笑的像朵花。
“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好,不过为何是十日呢?”齐韵略有不解,问道。
“依着书架上账册的数量,怕是光查账册也要耗用五日的时间,期间染织布坊、棉田仓运,无一不是要计划周祥,周密盘算,最关键的是周边六城的客商每月初的货品出库,没有祥叔的操持,不出三日,客商定要找上门来,周旋一日,思虑一日,统共十日,我说的可有错处?”元颂说完笑着问云沐橙。
云沐橙啧啧两声:“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做我布庄的三掌柜?”
“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做我医馆的老板娘。”元颂若有其事的说道。
云沐橙愣了一下,用手上的树枝敲了敲他的脑门:“你不要想太多。”
顾钦宁恍然大悟:“元大公子,你好大的心机啊,莫不是你那些日子每日捧着本书来我们院子里喝茶,实则是来探虚实的啊,幸好幸好,你开的是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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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祥锃在书案后埋头看账册,桌上的、地上的账册落了好几罗。
他抬头揉了揉眼睛,再看看那些还没看完的账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生意真的不是说做就做的,这不已经来了好几拨人,不是说染织坊怎样就是棉田仓运什么的,甚至有些东西他连听过都没听过,突然他觉得自己这个以往他都没关注过的女儿实在是不容小觑,如此的家业,怕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他本不想来插手布庄的事,是明氏和老太太轮番的给他讲道理,当然,也是他的一点私心,他还是来到了布庄,只是几日的磨炼,原本的高涨情绪,现今也磨的所剩无几。方才伙计来问周边六城配货的事,他哪知道配货的事。
几日光景将原本精气神十足的元家大爷折磨的好似老了十岁,胡子拉碴,头发也不似以前那般油光锃亮。
客商要货要的紧,原本还能应付应付,可今日实在是应付不过去了,他趁人不备,从后门溜了出去,回了云府,回云府后直奔沁然居。
云沐橙正在看一本元颂送她的游记,就见云祥锃风风火火的绕过花门直奔正厅。
“父亲这是什么事这么急?小橘,快去给父亲倒杯水,这十几年也不曾来过这院子,第一次来可不能怠慢了。”云沐橙有意这样说。
云祥锃听了她的话,这时才想起来,确实不曾来过这,自月娘出家后,他便没有再过问过这个女儿,想来,确实是有些亏欠他了。
他的表情被云沐橙看在眼里,原来他还是会有触动的,心下叹了一口气。
“为父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布庄里看看,现下乱做一团,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云祥锃低着头不敢看她,他思虑一日,终是拉下脸来求她。
“父亲,您若不亲力亲为,日后可如何掌管这祥和布庄?这一次,女儿可以帮,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橙儿,你就不要拿话激我了,这布庄我做不来,我还给你了。”云祥锃面色有些难堪。
“父亲,这话可是您说的,只是祖母那?”
“你祖母那你就不用管了,我来说服她。”倘若布庄真的在他手里倒下了,那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