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些许的失望,她笑道,“真的有鸿雁飞过恕我眼拙,还真的未曾见到。”
慕容玉瑶浅笑一声,“二娘莫要开玩笑,定是你藏起来了,拿出来给我和父亲一观吧。”
慕容玉楼道,“我实在未曾见过什么鸿雁,四娘真见到了,给我这几个侍婢指个路,我让她们去寻一寻如何”
“不必了,既然没有,我们便去别处找找。”随即,她便扭头,拉着慕容德伯往外走去,而看她们的方向,似乎就是她浅云居后院的那片池塘。
她冷冷一笑,“鸿雁倒是没捡到,倒是给我捡到了一条狗,你们会感兴趣的”
果不其然,只不过半晌功夫,慕容玉瑶身边的思晴便跑了来,“二娘,郎主要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翠玉看了慕容玉楼一眼,眼中皆是紧张,慕容玉楼朝她颔首,“走吧。”
刚走到池塘边,慕容玉瑶就像是受了惊似的躲在了慕容德伯的身后,而慕容德伯却是若有所思得看着慕容玉楼。
“不知父亲和四娘叫我来所谓何事”慕容玉楼倒是十分坦荡。
慕容玉瑶却是哭着道,“二娘,我知母亲对你少了关爱,但你也不能如此对母亲不敬啊”
慕容玉楼眯了眯眼睛,她看了一眼他们的脚下,那是一件黑红衣裙,看款式,像是男女大婚时所穿的礼服。听慕容玉瑶的意思,这礼服似乎是余氏的。
慕容玉楼冷笑,没有发现慕容闵的尸首就来这么一招,这还真不像是慕容玉瑶的作风。
当年慕容玉瑶可是忍辱负重心机颇重深得亓官凌喜爱,如今竟也学得如此伎俩,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不经想起了木兰,木兰的那双眼睛中似乎比从前多了些什么,从一定程度上慕容玉楼感到,木兰和她似乎是一样的人。
慕容玉楼道,“四娘的意思是,是我将这件礼服丢弃在池塘中的母亲的礼服为何会在我的手中祖母吩咐,母亲院子里三郎闹得慌,姐妹们轻易都不敢靠近,为何我会手握母亲的礼服”
慕容玉瑶恨得牙痒痒,定然是她提前将慕容闵的尸首搬走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拿到这么一个把柄
“方才我们可都看到一个人影从这里经过,一路往浅云居跑了,若不是你,还会有谁”慕容玉瑶轻声道。
正此时,一个侍婢匆匆跑了来,慕容玉楼看得真切,这是元夫人身边的芍药。
“见过大郎主,见过二娘,见过四娘。”芍药神色匆匆,气喘吁吁。
慕容玉瑶一见她,心中一喜,“芍药,你不好好得待在元夫人的院子里,跑这里来作甚”
芍药慌张道,“四娘的话,咱们家二郎自下了学便没院子,夫人便差了婢子前来找寻,却怎么也找不着。”
慕容玉瑶听完忽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二郎不会贪玩落水了吧”
思晴在旁边也附和着,“莫非二郎也看到了鸿雁往此处而来,不小心落了水也是有可能的”
“还不派人下去寻一寻”慕容玉瑶道,“父亲,这府中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孩儿实在有些害怕。”
慕容德伯的眉头紧皱,口中却是极为温柔,“莫怕,只不过是些小人作祟,等到为父捉住了那些小人,定严惩不贷”
而此时,穆安押着一个侍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慕容玉楼看得仔细,正是她浅云居的粗使侍婢紫娴,自上院中进了不该进的人,浅云居上下的人都是经过她亲手挑选的,特别是这个紫娴,是为老实的。
紫娴才跪了下来,脸上便是泪眼婆娑,“娘子,婢子对不住您。”
紫娴磕着头,后面脖子上的一道伤口极为醒目,慕容玉楼忽而全都明白了,池塘中有慕容闵的尸体,有那件礼服,还有一个被打伤或者打死的侍婢,虽不至于要了慕容玉楼的命,但其中含义不明而喻。
慕容闵遇害,首先挑拨的是她和桑氏的关系,余氏的礼服和她的粗使侍婢在此处,挑拨的是她和慕容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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