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记中,她提到有一个粉丝经常通过书信找她倾诉,这个粉丝十分孤僻,于冰也是很热心肠的一个人,只要这粉丝给自己寄来书信多半都会回复,而且会在心中鼓励对方,给对方正能量。
不过最后一篇日记,这个叫做于冰的人并没有写完,甚至其中的一个字只写了一半,这篇日记上写着她收到了这个粉丝的来信,并很高兴准备阅读,等自己阅读完了,就将自己的感受写上来。
张小钟又往后翻开了一页,这一番,正好从日记本里掉下来一张雪白的纸张,看起来像是一封信件。
张小钟把这张纸捡了起来,展开来这么一看,发现果然是一封信,而且看起来,好像是送给于冰的一封信,似乎正是日记上所提到的粉丝来信。
张小钟笑了笑,随意地扫视了信件上的内容上来:“于老师你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这一次,我很容易能有机会将自己的心声吐露给您听,也很有幸能为你定制那套沙发,那套沙发花费了我很多的经历,从选材到手工都是我亲力亲为,希望你能喜欢、”
“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们经常吵架,有一回我的父亲把我母亲的眼睛打瞎了,当时我就在场,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很害怕,但却又不敢怎么样,后来我他们就离婚了,而我成为了最多余的那一个。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场景,那一晚,他们吵得很凶,家里被摔得到处乱七八糟,我爸和我妈厮打在了一起,如同两头野兽一般,没有任何感情的野兽,最后雌性野兽还是没有打过雄性野兽,被雄性野兽按在地上,用水果刀刺瞎了眼睛,那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了,我怕我面前的这两个疯子什么时候也会对我施暴。”
“从那一刻,我就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好在他们不久就离婚了,并且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没有人愿意养我,他们宁愿我自生自灭,当然我也不奢望他们,毕竟我从小就是这么度过的,到了孤儿院没有多久,有一对老年的夫妇愿意领养我,他们家里有些钱,供我读书,因为不幸的童年,我的性格和普通人差异很大,在学校里基本上不和人来往,被人说闲话,说我是怪人,我也不理会,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对我来说能有活着的勇气,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有一天,我那多年不见的父亲忽然找到了我,他赌博欠了很多钱,他来找我,让我帮他,我说我帮不了他,我没有钱,他不信,他说我现在被人领养,只要问领养父母要钱,就能帮他了。我却不愿意,因为那两个老人也很不容易,他们的血汗钱怎么能给面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呢?”
“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父亲,居然那对老夫妻给杀害了,并拿走了他们所有的钱,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目睹残忍的画面,那天我放学回到家,听到家里传来了惨叫的声音,冲进去一看,就看到那个疯子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在那对老年夫妇的身上捶打着,场面一度血腥的难以言喻。”
“尽管这个疯子很快就被警察给抓了起来,但却无法刷洗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我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愿意和人交流,和人来往,我的世界仿佛只有我自己,这其实挺好的,我无法躲避人性的邪恶,却能尽量地躲避和人的相处,一时间,身边的一些人都说我脑子有病,亦或者是得了抑郁症,我却不理会他们,在初中上完学之后,我跟随着一位老师傅学起了手艺活,专做一些家具,出师之后我打拼了两年,然后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店,一个人忙从未请人,或许是我的认真和家具的质量,来我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但对我来说,赚多少钱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只要能吃得起饭就好,因此我每个月都控制接单的数量,尽管这让别人很不满。”
“可能是我的成功惹来了同行门的嫉妒,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我的店里放了一把火,当我从火中惊醒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和床铺已经烧了起来,我很惊慌,想要逃走,结果却被砸下来的柜子砸到了脑袋,不省人事。”
“我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死了,说实话,我并不害怕,当一个人活着没有感觉的时候,那么死亡便一点也不可怕,这句话完美地诠释了我的心情。可是,我并没有死,我在医院里醒过来,听护士说,消防队来得及时,把我从火海中拉了出来,但我全身大面积地烧伤却基本无法康复,包括我的脸,只剩下三分之一能看的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毁容之后的自己,拿着一面小镜子,看着镜子当中那张陌生却又恐怖的脸,我笑了,大声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有眼泪流下,或许这就是我吧,一个多余的人。”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很难度过,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了于老师您的书,您的书让我很有启发,很吸引我,书中的那种韵味,那种对于生活的向往和乐观,让我悲观的情绪得到了缓解。我迷上了您的书,那段时间我看完了您所有的书,有人说,一个写书的人,会将所有的习惯和品性都写进书里,只要你能读懂她的书,就能看懂这个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读懂了你的书,个我觉得于老师你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您觉得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快乐,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