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他的喉咙有些发干的沙哑:“你放下我,我随你出城。”
嬴沧轻笑了一声,握着谢渊的腰,发力将他提到马上。
起伏壮阔的城墙连绵高耸,渐渐开启的城门在一行人的疾驰冲刺下越开越大,喧嚣的马蹄策马中,一行人一路无言语。
寒风猎猎吹在人的脸上,就像钝刃的刀子在脸上来回的切割。
随着出城的距离越来越远,天穹的边界线似乎也越来越清晰,在这片天地下,地面的黄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不远处褪去,天地交汇处,一片泛着亮光的湖面水波粼粼,碧绿如洗,一排白杨林生在水边,高耸的躯干朝着天刺去,宛若站在水边护卫的战士。
一衣带水的好风光,让谢渊的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一丝羡慕。
只是他此时的思绪很乱,充斥着一些无用又重要的念头。
从来没有人将荒海中的这座夔城的消息带出来。在这之前,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荒海的大营究竟在哪个地方?
可是任他如何设想,他也从来没有想到,在这片荒漠的深处,竟然会有这样美的一个地方,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建造出一座城出来。
若是要建造一座城,人力物力财力,哪一样不是需要花费巨大,更何况在荒海这样一个地方。
谢渊发现现在自己其实很难用一种平和的态度来对待荒海的一切。可以说,从他见到亓眉嬴沧,他就不吝啬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生存在这里的一群荒海人。
只是越深入了解,越觉得荒海这个地方,矛盾而令人心惊胆战。
城民贫穷而冷漠,却又时时刻刻充满着希望。他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尤其是见到了那群忍受着恶面疮的黑袍人,向死而生,欣欣向荣。和城中安逸闲适得恍如隔世的城民相比,这群人的意志坚强,强势到不可摧毁的地步,。
谢渊也不得不承认,这座夔城给身处城中的人创造了一个用残忍和血腥浇灌出的庇护场。
谢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湖边清新的空气被吸入胸腔,随着又徐徐地吐出来。多日以来,他心中的暗中郁燥之气仿佛都被随之吐了出来。
此刻阳光甚好,淡淡的暖色耀人。
嬴沧就站在谢渊的身后,不动神色地弯下腰在湖边摘了一朵嫩黄色的小花,小心翼翼地握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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