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脑袋沉沉的,浓浓的困意压迫着我,让我无法抵挡,我越是想醒来,越觉得坠落的感觉越厉害,我想翻身,仅仅是一个翻身的念头,就让我感觉天旋地转,让我感受到高空即将坠地的恐怖,而且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似乎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坠地了,可是接着又感觉下一秒才坠地无限次数的坠地,无限临近坠地的害怕,恐怖延续着,直到我看到了一个红色女孩。
这女孩好像是从白色的迷雾里出来,看着模模糊糊,但似乎又很清楚,看不到脸庞,却知道她是站在我的面前。她是谁,她不是林冰,一个地铁车厢的画面飞过等我有了知觉,我睁开眼醒来。
我醒来后,被眼中的世界所吸引。看着呼呼大睡的杨鹏,窗外的汽车驶过,然后我的手机开始“嘟嘟嘟”的响着,我掏出手机,一个l形解锁,关闭了闹钟,6点了。
我坐在椅子上,我感觉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什么事情呢,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和情绪的安定,我努力想着,我想起来了,我昨晚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红色女孩,确切的说应该是穿一身红衣服的女孩,再就是回忆到,一个地铁车厢过来
心理学学位的我知道,历史上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人们在潜意识中表达的那些在清醒状态下无法实现的愿望,可是这种虽然被西方广泛接受的学说也受到了很多行为分析学专家的质疑,70年代,哈佛医学院的精神病学家和神经生理学家,阿伦·霍布斯和罗伯特·麦卡利提出了rem理论,这个理论重点说的就是一句话,记忆睡眠使人做梦,这个理论改变了心理学,但是这个理论也仅仅是解释了梦一种可能,还有很多关于睡眠和梦的疑问,这些疑问都没有得到当今科学的合理回答,或许永远都无法解释。
就拿我来讲,我以前做过的梦经常忘掉,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为何如今我可以回忆起来?为何小时候做的梦都记得,长大后做的梦就不记得?这一块睡眠和心理的百慕大领域,留给后人继续探索吧。
回忆起了这个梦,想着还有地铁车厢的画面,我的想法是,昨天我等地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衣女孩在车厢里,所以我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可是经过昨天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我感觉这个梦没有这么简单,我知道,这个梦肯定预示了什么,或者已经揭示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我越想越头晕,或许这个领域不是人类思维能够涉及的吧。
眼下,我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很多,比如,跳楼前冰心左手里一定是握着什么东西的,这个东西在哪里?因为我前晚的梦中梦,肯定和冰心的跳楼事件有着关联,我虽然崇尚科学,可是科学也仅仅是在近百年发展,属于起步阶段,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
那么我的梦中梦和林冰的跳楼事件有着如何的关联?如果我猜了左手是不是林冰就不会跳楼了?那为什么我的梦中梦让我牢牢记住是右手呢?
还有,林冰是如何轻易的把铝合金竖条拿下来的?明明看到她把铝合金竖条放在褥子下了,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
那从她的褥子下面发现的糖块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我从兜里拿出那个蓝色透明塑料纸包装的糖,我看着这个糖的包装,已经很有年月了,反正现在的年代看不到这种土不拉几包装的糖,看完,随手放在桌子上了,我想着,如果能找到林冰左手握过的东西,或许我才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样想着,我把糖块放在了抽屉里,然后叫醒了杨鹏,杨鹏揉着眼睛醒来:
“刘大夫,你看这,真不好意思啊,在这睡了一晚,你在哪睡的啊?”
我在哪睡的?你说我在哪睡的,不过我真感觉到了他的不好意思,这小子还是很实诚的。
“我在椅子上睡的,看你睡的这么香,我不忍心把你叫醒啊,走,洗把脸我带你去食堂吃饭去。”我真的要慰劳一下这个小安保,因为我看监控录像的事情还指望他给我保密呢,不仅如此,我们看到的任何画面我也不希望他给任何人说起。
我说完就往外走去。
“刘大夫,你裤子呢?”杨鹏打着哈欠到,他已经起来了。
“裤子?哦,你看我这记性,裤子都不记得穿了。”说完,我很利索的把昨晚脱掉的裤子穿上。
“走吧。”我这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杨鹏这人跟着我吃饭,他似乎很高兴,碰到其他安保他会嗓门很大的和人家打招呼。我看得出来,作为临时工的他,能和我这个在编的大夫吃饭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四个牛肉饼,两个鸡蛋,两碟腌黄瓜辣酸菜,两碗莲子八宝粥。
“兄弟,昨晚的事情,咱可不要对外说啊,说了哥哥我可是会被处罚的哈,总之什么都不要说啊。”我一边剥鸡蛋皮一边说着,然后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称呼我也改了。
杨鹏接过鸡蛋看着我说:“刘大夫,不不,水水哥,昨晚真的是,不过你放心,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要不,我把你昨晚来设备监控室的那段录像删掉,还有我们一起出来的画面也删掉?”
我想了想,很犹豫,不过删除了也好,我点了点头。
“还有,我后来进6101病房寻找那个破损的护栏的监控。”我缓缓说道。
“好!一不做二不休!”杨鹏吃了口牛肉饼说道。
下午公安局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