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华这次被封天岳他们拉来会审,是因为拗不过儿子才为之。具体她要怎么做,大概处理的方法是什么,心里早有个论断的。
她平时是不喜欢钟浈,却也见不得林溪颠倒是非黑白的险恶嘴脸!
事情到这里,先暂告一段落吧,只要表面上不太难堪便好。
其实林溪深知自己两母子在杜秀华跟前很不得脸的,但得到这样的结果,林溪心里很不甘,她鼓足勇气说,“老夫人,再怎么说也得让他俩给西儿陪礼道歉啊?”
她的儿子被打成那样,必须得讨回个好吧,不然以后再怎么出来混?这集团里上上下下的,人多嘴杂,这事儿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呢?而且有那么多的人心都明晃晃的向着封北辰的!
钟浈听后,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亏得那谁有脸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她在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是不会道歉的,明明是对方的错,她再道歉,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天理?
杜秀华心里自有着她的如意算盘,此时冷冷的对着钟浈道,“钟浈,你说句话?”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一家之长,有很多事情是要顾全大局并且讲究策略的,要想把钟浈彻底的从封北辰的身边赶走,就得让她痛到极致!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看人可是极准的,知道钟浈是个极执着的人,如果不逼到一定的境界,肯定是不会让步的。
钟浈完全是想也没有想,马上说道,“我没有错!我才是受害者,犯错的人是他,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她边说边用手怒指封振西,像是一个正义的女神一般。林溪容忍不了钟浈如此指责她的儿子,撒泼的秉性顷刻要发作出来,而封天岳太知道她的脾气了,马上给她个制止的眼神,沉声的提醒道,“好了!妈妈在说话呢,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回家以后,好好的
管教西儿,不要让他再胡作非为。”
作为一个儿子,他得给母亲面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得有威严范儿,作为一个丈夫,他既要威来又要懂得维护妻儿的利益。
明知道母亲的脾性,也知道她老人家不待见林溪的,所以林溪越说得多就越错,为免母亲更对林溪生厌,他及时出来发话了。
林溪接收到封天岳的眼神后,立马低眉顺眼的道,“我知道了。”再怎样不甘心,她也呆在封天岳身边二十几年了,他的一动一静她是看惯的了,所以态度180度急转弯。
可冷不丁的,封振西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喊道,“奶奶,爸,妈!你们就这样算了?不让二哥和她给我道歉?”
钟浈不会明着跟杜秀华直接对抗,却并不惧怕跟封振西开战,她眉毛一挑,冷冷的说,“你做的坏事天知道地知道,辰哥知道我知道!你竟然还敢要道歉?!”
人的舌头是没有骨头的,真是想要怎么弯就怎么弯,而且所谓的真理,也是由人说说的,谁能镇得住别人,那么他们所说的话就是对的。
钟浈内心深处的傲骨已经完全激发出来,人生怎么也不能憋屈成这样啊,难道为了一点点的眼前利益,就要生生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身体上的苦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心灵上却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所以她马上冷冷的反击,“我没有做任何坏事,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辰哥的事,没有错的人,当然是不能认错道歉的。”
她说话的语气特别硬气,胸中憋着一股气,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特别的冲。
这样的态度肯定是杜秀华所不允许的,一个晚辈,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这种态度和语气就已经是封家的大忌,她冷冷一笑,收起菩萨般的笑脸,声音清冷无比的道,“在长辈面前你有话好好说!”
钟浈并不知道这话的厉害,可是封天岳他们清楚得很,杜秀华这样的语气一出,以后这事基本就不用他们再插手,只这一点,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不会完的。
“没有,我不敢。”钟浈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个一直只知逆来顺受的小女孩子,她也是有一定锋芒的,骨子深处的一些东东已经被彻底的激活。
嘴上说着不敢,可是脸上的表现和肢体语气早就出卖了她。
杜秀华胸中有气在上升,她要的就是钟浈动怒,只有这样,才能逼钟浈出大错,而错误越大,越容易让钟浈离开封北辰。
“不敢?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杜秀华加重语气,冷冷的目光射向她,“你父母走得早,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教你应该怎么和家长相处的,是吧?”
听到这话,钟浈的心里更是不能平静,什么叫父母走的早,她母亲明明还在的,难道她这算是诅咒她的母亲吗?她的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声音有些高昂的喊道,“我妈妈只是生病而已!”
她这样的表现,好像她真的特别没有教养一般,不过谁又能理解,她的母亲其实也是她的软肋之一啊!
最初如果不是为了守护自己唯一的亲人母亲,她又怎么可能会去给别人做代孕?也就根本不会有钟天佑出现的。
人都是有底线的,一旦被碰触,就会像是炸了毛一般。
杜秀华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起来,厌恶无比的盯着钟浈,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的样子,也真的是可怕,不过这里是封家,哪里就由得别人来胡乱撒野?“你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不管是谁,只要是在封家就必须得守封家的规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