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霜点点头,也不多问其他无关的事,“夫人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但还不能绝对肯定,只是我个人倾向的认为。如果能看夫人再发作一次,我就绝对肯定了。”
“为何要看病人发作,病人中什么毒?”贺大夫忍不住发问。
“夫人中毒的途径想必公子知晓,就是夫人以前的房间里,总烧的令人安神的香。”
鄂鹤白点头,“不错。”
常霜凑上前,笑道:“不知公子可有收回来一些残余毒,给我瞧瞧。”
常霜很期待,她喜欢那东西,那东西很有用。
“没有收到,下毒的人似乎已经使用完了。”鄂鹤白遗憾,要是找到毒,那就好解了,他也就不必四处寻找大夫。
常霜收回笑容,继续解释:“这个毒呢,目前只有以雾态使人吸取入侵人体,毒叫什么名字,没个定性。
这东西不是慢性毒,是一次性就可中的毒,给人一种异常的快乐感觉,可谓飘飘欲仙,令人觉得没有烦恼,似是去到了极乐净土。
一开始人没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身心舒畅,日日吸取,日积月累,人就会强烈的依赖这种感觉,越陷越深,慢慢的就开始厌食,不喜欢吃饭,几天不吃东西也觉得自己没事,感不到饥渴。
而实际上呢,整个人已开始在虚弱,若不治疗一直这么吸取下去,人会丧失意志,极度颓废,骨瘦如柴,什么都不想做,这个人,就废了。”
常霜走来屋里说话,说到此她一转身面对鄂鹤白,一步步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
鄂鹤白身子不禁后仰,抬高下巴冷盯着她,眼里划过疑惑之光,她想干什么?
常霜一字一句道:“如果这个毒用士兵身上,那军队就完了。在百姓身上,一个国家就完了。因为这个毒会吞噬人的斗志,生存意志,在不知不觉间把人变成傀儡。”
“有这么严重吗?”齐明瞪眼道,她不是唬人然后故意向主人抬高报酬吧?毕竟她缺钱。
常霜一转脸,瞪着齐明,这家伙质疑她,哼!
“人一旦依赖这个东西,如果某日吸取来源一旦断了,人便会非常的痛苦,只觉头皮发麻,口吐白沫,浑身发抖,好似万蚁啮骨咬心,犹如进了地狱,受不了的人就会自残,犹如疯子。
这种痛苦很少有人能挺得过去,想要摆脱痛苦,就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这个东西,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就是再贵的价钱人也愿意买。
如果没钱,那么拥有此毒者叫他做什么,他也会愿意做。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被人操纵利用。这严不严重?”
常霜盯着齐明,她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屋内静了静,贺大夫发问:“那如何解?”
“很简单。”常霜坐下给自己倒茶,她说这么多话,渴了,“断了不吸就可以。但要挺过去很难,这得看个人的身体和毅力而定。”
“你是说没有解药?”鄂鹤白蹙眉。
“没有。”常霜看着鄂鹤白的眼睛,“这个毒的主要的成分,是一种名为罂粟的花,源地是中原外的西域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