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几乎哭了一宿。
不吃不喝的,哭起来都没停顿的。
魏云居想尽了一切办法都不管用。
终于在天快亮了,魏云居几乎没什么求生欲的抱着她晃的时候,小团子哭声停了。
楚玖只觉得肚子里到处乱窜的气找到了释放的位置。
于是她皱起眉头,浑身都在使劲,争取把那股气儿当成屁放出去。
只是,想法是好的,结局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魏云居在听到噗噗几声之后,感觉手间一股热流,紧接着又出现了那熟悉的难闻的气味。
楚玖瞪了瞪大眼睛。
只想放个屁,结果屎和尿一起崩出来了?
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啊。
魏云居黑了脸,直接把她丢床上,然后去准备了洗澡盆和搓板。
楚玖又双叒一次被剥光了丢到搓板上。
可惜她没力气哭了,也没脸哭了。
好不容易肚子不疼了,哭了一整晚,这会儿楚玖也是一点体力都没有了。
魏云居瞅着睡着了的小团子,又气又无奈。
她倒是舒服,哭累了就睡。自己这一宿一宿的熬着,早晚得熬出个英年早逝!不,这会儿顶多算夭折。
即使心里气得够呛,面子上,魏云居还是耐着性子给小团子洗干净了。
还扑了点空间柜子里莫名出现的香香粉。
又是个香香白白的肉团子了。
大概这就是画家的好处,有耐心!
等他收拾完了东西,再去看自己的那一盆兔子肉,已经凉透了。
魏云居只得叹了一口气,随便吃了几口,搂着已经不臭的小团子睡了。
其实,魏云居睡前心里还是有个期待的。
他那盆兔子肉能不能跟小团子的羊奶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满了呢?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也就睡了两个时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兔子肉还是那盆兔子肉,连骨头渣子都没多。
而旁边那个装着羊奶的还缺个角的破碗,这会儿又满了。
魏云居“……”这空间到底是特么谁的?到底谁是主角?难道自己是神召唤来的男保姆吗?
睡舒服又饿了的楚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恰巧看到魏云居一脸怨念的看着那盆兔子肉。
有肉吃还不开心,本公主也想吃口肉啊……
只是……按照常态,小婴儿牙什么时候出啊?也没人告诉过她这个事儿啊!
这个奶,要吃多久啊!
怨念归怨念,还是得勉强吃饱啊。
楚玖心里很清楚,只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能快点长大。
最不济,还能混个体格好不生病。
不然以这个小男孩的家境,自己要病,怕是到病死也没钱治。
魏云居将小团子收拾好,吃了几口剩的兔肉,就去院子里犁地了。
他还贴心的把小团子放到了一边的石桌上。
没带过孩子的某人石桌上什么都没铺,硌的楚玖后背难受。
吃饱了喝足乐的楚玖,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又没有多困,睁着大眼睛,看着魏云居干活。
她不太明白,这个小男孩为啥要在这一方空间里犁地。
就算这里面能种菜种粮食的,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够干啥的?一个人几顿就吃没了。
魏云居哪里想不到这些,他只是想试试这里面能不能有传说中的无限丰收。
就是植物生长周期变短,每天收粮食那种。
一柜子的锦缎成衣,他可以带着小团子去镇上卖几件,总能换些种子和吃的,运气好还能有些多余的银钱把屋子修修。
既然来了,还是要踏踏实实做事的。
外面的地不好种。记忆里,他家分到的地是面积最小的,土壤条件最差的。
况且今年播种的时间已经过了,再种下去什么能出?
这个知识点他脑袋里没有。
楚玖看累了,就扭了扭身子睡了。
赚钱养家这种事,她现在根本做不了,当然,貌美如花也还没到年纪。
那就睡觉吧。
魏云居一转头就看到小团子又睡了。
无奈的去洗了个手,把她抱回了屋子。
“小婴儿就是幸福,吃苦睡屎尿屁,六字真言搞定,怎么都行。”魏云居嘟囔着。
若是楚玖听到他的话,定要再哭一哭提醒他,昨晚为了屎和屁自己做出的努力。
小婴儿也有烦恼的好吗?
二人正休息着,外面的门框又被人敲响了。
大中午的,魏云居无奈的抱着小团子又出来,享受大蒸锅的洗礼。
来人是在村子另一头的寡妇。
“钟大嫂。”魏云居侧了个身,摆了个手势,让她进来。
钟大嫂还不到二十五岁,可是却已经守寡八年了。
在成亲的第二个月,他的男人去山上就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子里都传说那人让狼吃了。
寡妇这个词在这小村子里很敏感,村里的各户人家,都避之如蛇蝎。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下地干活回来的男人们连走路都要避开她家门口,走路都故意与她拉开距离。更别人邻里乡亲的帮衬一把,更是不可能。
即使是这样,也总还有人传出难听的话。
魏云居记忆中,钟大嫂人很好。小时候她经常避开众人,偷偷塞给自己一些野味。
她一个人过得艰难,却很善良。不过她不傻,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清楚得很。
“昨个儿在地里干活,听他们说你捡回来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