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上山采榛子
2017年9月10日
晚上吃的比较简单。
饭桌上老梁说：“凤贵，明天给我们套挂车，我们上山采榛子去。”
凤贵说：“套车得上别人家借去。开四轮子去得了。”
老梁说：“四轮子没意思。去借。马车牛车都行。”
刘欣说：“别麻烦了。就开四轮子去呗？”
老梁说：“四轮子没有农村味道。还是赶车去有意思。”
宝珍说：“我给东头老王大哥打电话，让他明天早上把车给套好。给送来。”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人家就把马车赶过来了。两匹马的马车。一匹枣红马驾辕，一匹大青马拉套。
任凤贵抱了一些麦秆铺在车上，又拿出一床棉被铺在麦秆上。
宝珍从后园子摘了一筐旱黄瓜和柿子，放在车上。她告诉刘欣，“我也没洗。山根底下有泉眼，吃的时候洗洗。”
刘欣说：“拿这些干啥？”
宝珍说：“天热。到时候该渴了。”
凤贵问老梁，“你赶还是我赶？”
老梁说：“你先赶出屯子，我不知道上山里的道。”
任凤贵的闺女和小子也跟着去。
五个人坐上车，任凤贵赶着车往南，上山里。
马车出了屯子，任凤贵把鞭子交给了老梁。老梁接过鞭子，喊了一声：“坐好了！”手中的鞭子凌空打了一个响鞭，他随口喊了一声：“驾！”
两匹马抬起蹄子小跑起来。车辕子也一上一下的呼扇起来。
刘欣说：“你会赶车吗？别把马整毛了。”
老梁说：“放心吧。我十六岁在兵团就赶过车。还赶过爬犁呢。”
过去老梁从来没有想过领着媳妇或者孩子出来玩玩。现在他真的转变了，真的想好好过日子了。真的想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了。
老梁问刘欣：“刘欣下屯好玩不？”
刘欣说：“这不刚开始吗。不过我喜欢这种田园生活。”
老梁说：“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在这租个带园子的房，一个月来一趟。种种地，伺候伺候园子。”
刘欣说：“行啊。”
任凤贵说：“那得明年了，这都到秋后了，今年就这么的了。”
老梁说：“行。凤贵你给我们搭咯着，明年就租个房。”
任凤贵说：“这屯子好几家都上市里去了，房子都闲着呢。”
老梁说：“你挑一户园子大的。房子质量好点的。”
任凤贵说：“行。回去让宝珍给你们搭咯。”
说话到了山根底下。老梁把车停下，他问任凤贵，“这跟前有榛子吗？不行再往里走走吧。”
任凤贵从老梁手里拿过鞭子，他说：“咱们再往里走走。这近地方都让人家采没了。”
任凤贵赶车又往沟里走了半个小时，他停下车，下去往山上看了看，山坡上有挺大一片榛材林子。他说：“这一大片够你们采的了。”
老梁和刘欣，任凤贵的孩子，一人拿了一个小筐，往山上爬去。
刘欣问老梁，“你会采榛子吗？”
老梁说：“榛子棵就一米多高，榛子都长在上边，你一会一看就知道怎么整了。”
到了榛材林子，老梁和刘欣先让两孩子教他们怎么采，然后四个人就各采各的了。
今年是大年榛子丰收。榛子个大果满。
老梁就在刘欣旁边，他看着刘欣采了几个，他说：“你看见那些成嘟噜的，一下子就薅下来，这样采的快。”
刘欣说：“那不不干净吗。连叶子带树枝的。”
老梁说：“没事。回去还得晒呢。到时候再往外挑呗。”
没一会儿功夫，小筐快装满了。这时任凤贵来了，他拿来两条编织袋。他给他儿子一条，让他儿子一会儿收榛子。他拿着另外一条上四个人那收榛子。大伙把榛子都倒进袋子里，有大半袋子。他说：“你们快点采。整满了我好背下去。”
四个人又忙活了一阵，把袋子装满了。任凤贵把袋子口扎上，背着一袋子榛子下山了。
他临走时告诉他儿子，一会再采一袋子就下山去歇一会。
四个人又采了一袋子，还有四个小筐。他们下山来到马车旁。任凤贵现伽的草喂马。他已经把背回来的榛子倒进了麻袋里。几个人拿回来的榛子也倒进了麻袋，看看有小半袋了。
任凤贵拿出带来的军用雨衣，铺在地上。又拎来一小筐已经洗好的黄瓜和柿子。“来吧，歇一会，吃点黄瓜柿子解解渴。”
老梁和刘欣坐在雨衣上，老梁给刘欣挑了一根细长的旱黄瓜，“吃根黄瓜吧。这黄瓜保证凉。凤贵你是不是放在泉眼那拔着了？”
任凤贵说：“啊。你们上山的时候我就洗完放泉眼那了。”
刘欣咬了一口说：“真凉快。”
老梁又给她抓了几个柿子，“给你。”
歇了半个小时，四个人又上山了。
两个孩子走在前头。老梁和刘欣在后边慢慢的走。
老梁刘欣问：“你是第一次上山吗？”
刘欣说：“不是。但是采榛子是头一回。”
老梁问：“有意思吗？”
刘欣说：“有意思。这种活法好。”
老梁说：“前半辈子过去了。现在得想法好好活着。”
刘欣说：“跟着你我看下半辈子一定有意思。”
老梁笑了。
中午回到家里，宝珍已经把饭菜整好了。
刚放好桌子，大力就来了。开车，大力没喝酒。刘欣也没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