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说:“那不行,参谋长都喝6个了。”
马文山说:“那我喝3个。”
梁山说:“喝就喝6个。六六大顺吗。”
马文山真的跟梁山一人喝了6个。
姐姐说:“你们别光喝酒,都吃点菜。要不把菜给你们热热?”
梁山招呼大哥,“大哥,麻烦你把菜热热呗。”
大哥过来拿走了两个热菜,一会又拿走两个,他把该热的菜都热了,大伙坐下吃了一会,秋雨端起酒杯,“参谋长,马指导员我敬你们两位一杯,欢迎你们到省里时候上省军区找我。”
俩个人都表示一定去。
韩冰也端起酒杯,“我也敬两位老兵一杯,也欢迎你们到省公安厅找我。”
秋雨跟梁山说:“梁山,咱俩喝点吧?这是我第二次端佳木斯的酒,我真想多呆几天,可是连里太忙了,指导员去学习,连里主官就我一个,只能呆一天,你别有想法。”
梁山说:“秋雨,你不用想太多,我今天也不说太多,我的态度你都知道,来咱们喝酒,这是姐姐,姐夫的喜酒,喝吧。”
王杰没听明白,他想问问咋回事,旁边马文山制止了他。
梁山说:“咱们不多喝了,咱们论口,多大口随心情。”
秋雨说:“行。你先说吧。”
梁山端起酒杯说:“草。”
俩人喝了一大口,梁山说:“冰。”
俩人又喝了一大口,梁山说:“江。”
俩人又喝了一大口,秋燕看看俩人杯里快没酒了,她给俩人都倒满了。
梁山说:“湖。”俩人又喝了一大口。
梁山说:“哈尔滨。”
俩人把杯里的酒都喝完了。
在座的有人明白,有人糊涂,人们没有打扰他们。
秋燕又把俩人的酒杯倒满,这回该秋雨说了,秋雨说:“信。”
俩人喝了一大口,秋雨说:“照片。”
俩人又喝了一大口,秋雨说:“军装。”
俩人又喝了一大口,秋雨说:“军人。”
俩人把酒都干了,秋燕又给他们倒满,秋雨说:“快板书。”
俩人这回把满满的一杯酒都干了。
俩人互相敬了个军礼,又握了握手。
韩冰虽然有的地方没听懂,但是她知道这是俩人在回忆过去,在告别未来。她偷偷的流着眼泪。姐姐也知道他们俩个人在干什么,她为俩个人惋惜,也为俩个人动容,她也眼里含着泪花。岳洪涛看到这里,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端起酒杯,“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也祝福你们俩能比翼齐飞。”
王杰这时候才明白,他说:“原来你们俩是一对呀!”
晚上,梁山把秋雨她们送到车站,快要检票了,梁山跟韩冰道别,“姐,再到佳木斯来一定到家里。”
韩冰说:“梁山,你是好样的,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姐佩服你。到哈尔滨你不找秋雨,你去找姐。”
梁山笑了,他又跟秋燕说:“哥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记住,一定要考上大学。有事给哥写信。”
秋燕说:“我一定努力。你不能怨我姐吧?”
梁山说:“不怨。”
秋燕说:“那你也别怨我爸。”
梁山说:“不怨。你回去给我向你爸问好。”
梁山来到一旁的秋雨跟前,“秋雨,真的很高兴你能来,我知道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来的意思。你别想那么多,别弄得自己天天背着大包袱,再把自己压垮了。”
秋雨说:“你还说我,我现在怕你。”
梁山说:“我是男人。”
他跟三个人分别握手道别,三个人走了,不时回头看他,梁山突然向张秋雨挥了挥手,高声喊道:“忍痛割爱啦!忍痛割爱!忍痛割爱!”说完头也没回地走了。
望着梁山远去的背影,听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三个女孩都哭了。
坐在车上,三个人还不时的擦着眼泪。
秋燕说:“姐,你就这么狠心哪?”
秋雨抬头看看妹妹,她啥也没说。
韩冰说:“秋燕,这事不能怨你姐姐。”
秋燕说:“不怨她怨谁?就是她立场不坚定。”
韩冰说:“是你梁山哥下决心了。”
她跟秋雨和秋燕说:“你们不信就看着,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来信了。”
秋燕说:“真的?”
韩冰说:“你们看着吧。”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张秋雨听,“人品啊,这就是一个真正男人的品质。顶天立地,站起来是座山,躺下了是座桥。”
张秋雨看了看韩冰没说话。火车是夜间行驶,外边一片漆黑,张秋雨的心情也是沉重的。远处时隐时现的光亮,让人看着有点像鬼火,看得张秋雨心里阴沉沉的,她把窗帘拉上,不再往外看。她把头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