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清风撩起河面水波浅浅,清澈的河水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洒满的金色阳光。
不少的龙舟被装扮成各式各样,正停靠在岸边,十分壮观。
而护城河两边杨柳成荫,那柔软的柳枝在风里款摆,宛若少女婀娜的腰肢。河边的那些女眷,无不精致打扮,笑语莺莺、婀娜柔艳,似百花竞放、争奇斗艳,真真是姹紫嫣红。
不多时,卫卿就在众夫人们中间找到了蔡夫人。
这里的女眷虽然不论妻妾嫡庶,但怎么也随着夫家官位的高低有所划分的。官阶品级高的,便朝皇室所在的位置靠拢。
蔡夫人见到卫卿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道:“些许日子不见你,却是瘦了。”
蔡琮和寇晚照站在一起,蔡琮高大俊朗,寇晚照又美丽大方,两人郎才女貌、非常登对,惹得旁人艳羡不已。
但是蔡铮眼下不在这里。他身为巡城御史,要维护秩序,宫外民间也得看着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悠闲。
蔡琮对卫卿道:“上回你的事,可是让娘整天提心吊胆,天天念叨着你,直到你安然无恙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卫卿道:“是我疏忽了,应提前向义母报声平安的。”
只是从她入狱起到现在,事情都接连着一起,卫卿也无暇顾及其他。加上卫卿在宫里当值,往蔡府走动的机会也少。
蔡夫人温柔笑道:“娘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卫卿笑了起来,眸色温暖,转眼看向旁边的寇晚照,道:“义嫂,别来无恙。”
寇晚照回以一笑,脸色两分嫣红,如出水芙蓉般更是美丽,她礼道:“义妹安好。”
卫卿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蔡琮一眼。蔡琮瞪了她一下。
寇晚照必然是知道之前卫卿在中间撮合干的好事,所以眼下见了卫卿难免想起,才会不好意思。
皇帝和后宫妃嫔、皇子公主等应该快要来了,官员们一会儿需得齐齐上前见礼,蔡琮也要过去了,便吩咐带来的下人照顾好蔡夫人和寇晚照。
卫卿把谢嬷嬷也留了下来,她也要带着漪兰先过去。
有别的官员夫人来和蔡夫人搭讪,蔡夫人如今也适应了些,应付得来,便对寇晚照道:“你在出嫁前有不少的闺中好友,难得出来走走,便去和她们叙叙旧吧。”
卫卿从柳荫下走过时,难免又要遇到卫家的人。
彼时卫琼琚和卫琼玖正找了个视野较好的位置,姐妹两个均是精心打扮,也算赏心悦目。
周遭的xiao jie们都看见卫卿了,不由都多看了两眼。
“那不是被卫家赶出家门了的原卫家二xiao jie吗?”
也不知是谁排头道了一句,卫琼琚和卫琼玖一听,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卫卿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出来就受人指指点点?
卫琼琚柔柔出声唤道:“二妹。”
哪想卫卿置若罔闻,根本理也不理会。
卫琼玖亦甜甜道:“二姐,你不认识我们了吗?虽然你被赶出卫家了,可我们到底是姐妹啊。”
卫卿顿了顿足,回头看向卫琼琚和卫琼玖,面色平淡如水,挑眉道:“哪个是你二姐二妹?”
说完就径直走了。
卫家姐妹两个面色皆卡了一下,俨然一副顾念往日姐妹情的伤怀模样,擦擦眼角都快要哭出来了。
卫家姐妹身边来往的一些xiao jie便看不惯了,出言帮衬道:“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还拽什么拽。好歹也姐妹一场,至于这样翻脸无情么?”
“就是,既被逐出家门,与丧家之犬又有何异?没有了家门庇佑,总有一天也会哭着回来求收留!”
这厢话音刚一落,那厢便有一道声音款款传来:“她还在卫家的时候,也不曾听说过卫家对她有何庇佑。反是卫家认为她在劫难逃,为独善其身而将她驱逐,这样的家门,留来又有何用?”
众人循声一看去,就见寇晚照与几名世家xiao jie正走到这边来。
寇晚照一开口,身边的闺友就道:“只没想到,人家非但没有在劫难逃,反而步步高升了,卫侍郎估计毁得肠子都青了。”
寇晚照看了卫琼琚和卫琼玖一眼,又道:“卫卿是御前太医,与静懿公主又是闺中密友,再不济,也是巡城御史的义女,亲卫军副领的义妹,更得圣上亲赐有自己的家宅产业,在宫内尚且无人敢轻视,在宫外亦能独当一面,敢问,这丧家之犬一说从何而来?”
有人反驳道:“女子德行于闺阁之中,像她那般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就算不是丧家之犬,那也是失德失形、不正之风。”
寇晚照道:“安于牢笼的金丝雀,莫不是见那天上飞的,都觉得理应和自己一样安于牢笼之中?可这世上又不仅仅只有金丝雀,还有大雁,有野鹤,有鸿鹄,有雄鹰,怎么,你觉得它们展翅高飞有何不对?”
她一向不与人争长论短,可是今日一说起这些,大家之风顿显,让那反驳之人一时竟答不上来。
寇晚照又淡然自若地对这卫家姐妹颔首致意,道:“我义妹既然已经不是卫家的人,还请两位卫家xiao jie勿再随意消遣。”
卫琼玖红着眼睛露出无辜之色,展露笑颜时依旧是甜甜的,如此才更天真可怜。她回头对方才那些抱不平的人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二姐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卫琼玖又对寇晚照道:“寇姐姐误会了,我往日就与二姐交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