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家中有人一般都没有关大门的习惯,滨滨一出来,对门的人即出声道:“滨滨,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滨滨抬眼望去,这不是张大夫?
滨滨奇怪地一脸疑惑地望向张大夫,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甜甜的叫了张大夫,她还是记得自家娘在生产时,多得这位大夫在旁边的。
张大夫听闻过滨滨的聪敏,看到滨滨一脸疑惑的样子,没有因着滨滨年纪小而不对滨滨解释,他笑着道:“我本来的房子是租的,看你们这边住得欢乐,也在这边买了地盖房子,钱是紧够的,请了人,瞧,三四个月就成了。下个月我家新房入伙,滨滨也过来,热闹热闹。”
入伙是要选好日子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如果月份不好,没有好日子,只得推迟,真是急也急不来的事。
滨滨笑着点了点头。
张大夫紧张地道:“滨滨,你一个出来?”
滨滨看见熟人,知道自己一人逛的愿望是要废了,心里叹了口气,但仍点点头。滨滨以成功的商人为目标,商人最重信,这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而且对关心自个儿的人,她是不忍说谎的,就算明知道对方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滨滨仍如实说了她想出去挖芦荟。
张大夫听到滨滨要挖芦荟,笑着道:“我刚好知道有个地方有这些东西,反正我下个月才入伙,不急着整屋里的东西,我带你去。”
滨滨听后高兴地直点头。猴子看着滨滨的样子,高兴地拍着手蹦蹦跳跳的。
张大夫将门锁好,拉着滨滨向他另一座山行去。一边走一边道:“我以前上山采药时看到的,试着擦一些在被草割伤的地方,伤口愈合得不错,我就记下了位置。这些是有用的东西,滨滨可不能拿来随便玩儿。”
滨滨一边点头,一边小跑的跟着张大夫。
张大夫没有带过小孩子。都是按着自己平时的脚程走路的,滨滨小跑才跟得上。
不一会儿,滨滨累得蹲下,不能走了。张大夫查看了滨滨的脚。看到有小的水泡,心下内疚,道:“等会看到芦荟,我帮你挑破然后用芦荟擦擦。来,我背你过去。”一边说。张大夫一边蹲下身子,向后伸手。
滨滨向张大夫后背爬,她才不会矫情什么的。小猴子趁机趴在滨滨的背上,真是只机灵猴。小狗只得一路随跑,它可没有猴子的待遇。
翻过一座山,眼前出现了十多株的芦荟,张大夫笑着小心地将滨滨放在草上,道:“就是这里,长得不错。我上次摘过一次,现在又长出来了。”
滨滨看了看。笑着抿着嘴。十多株虽然少,但是了胜于无。
张大夫让滨滨坐在草地上,找了些干草,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将腰间的一把刀取出,烤了会儿,脱下滨滨的鞋子,用刀小心地将滨滨脚上的泡一一挑破。然后割下芦荟,将其直接放在滨滨的脚上。
张大夫笑了笑,道:“好了。我看你背着小背蒌。你是想挖这些回家吧?”
滨滨听后直点头。
张大夫笑着道:“我帮你挖吧,种在你们家,我要用时也方便。”
张大夫说完,四处寻起挖芦荟的工具。他找了块扁平的。一头略带尖的石头,小心的挖起来。
十多株,张大夫一会儿即挖好了,滨滨的小蒌子小,肯定装不下的,张大夫找来根稻草将芦荟捆起来。背着滨滨,提着芦荟往回走。猴子一样是趴滨滨后背,小狗迈开小脚跟着跑。
张大夫背着滨滨回家时,李诸刚好从田里回来。
张大夫在李诸家门口,将滨滨交到李诸手上,道:“孩子想挖芦荟,我给挖了些。孩子的脚起了泡,我挑破上了药,也不用来我处拿药,你就将芦荟撕开敷上即可。”
张大夫交待完,拿了一株芦荟则离开了,其余的芦荟放在李诸面前的地下。
李诸谢过张大夫后,转身皱着眉头看向滨滨,往日温和的脸难得有点冷,对滨滨道:“你怎么一个人与张大夫出去了?”
李诸一向宠滨滨,以前避战时坚持让滨滨练字李诸也是温和的,滨滨第一次看自家爹如此严肃,使滨滨也紧张几分。
滨滨低下头,道:“我想摘芦荟。”
李诸抱着滨滨,拍拍其屁股,道:“我知道你想摘芦荟,但是不能自己出来,你聪明,但是你仍然小,万一遇着坏人抱走你,可怎么好?”
滨滨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不对。
李诸拍了拍滨滨,抱着她进屋,道:“明天开始,我让你娘天天给你讲讲女子要注意的事。”
滨滨低着头,没有出声,很明显,在家里,做错事,没有辩驳的权利。
李诸将滨滨抱回家里,将芦荟交给骆安及骆全打理,然后巡了一周,家里尽然没有人发现滨滨不见了,李诸皱了皱眉。
晚上,李诸提出要给滨滨买个婆子,一来可以教滨滨礼法,二来可以帮着看护滨滨。邓氏对此十分赞成,她听了李诸讲滨滨今个一人外出,吓得出了身冷汗。她不求滨滨礼法学得多好,但求孩子有人看护着,平安的成长。
荣师傅一生练武,对这些不清楚,没发表什么看法。
梅堇是大家出来的人,家里的人都是出生即配有专门的婆子的,对此觉得理应如此,没有说什么。
秦俏俏听了李诸要买婆子照看滨滨,眼珠转了转,道:“诸,我是滨滨的师娘,在滨滨的教礼婆子上,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说一说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