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将为滨滨置办嫁妆的事提了出来,得到家里所有人的支持。李诸当即决定,次日即上镇上的金饰店为滨滨置办些头饰。
滨滨对此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同意,金饰店,明晃晃的真金,有什么比这个对于财奴来说更可爱、更具有吸引力的?
次日,李诸、邓氏及李哥仨都一起上镇上,众人直奔李慕处。邓氏是抱着让李权及李慕帮着看着李诸,不让其乱花钱。滨滨则是抱着权哥及慕哥是镇上的人,更会讲价的心态。
瑞祥金店不是这里最好、最大的金饰店,但这店是这镇上最老的金店。传说瑞祥金店的老板是李家村第一个考上举子的人,李家村里的人都以持有瑞祥金店的一套头面为荣。李家村的人很朴素,这荣耀不讲究手工好坏、样式新颖,其实只要别人问起这金饰在哪做的,说上一句,我本家人的,就宛若自己拥有了那荣耀一般。
当然,荣耀这些都是李是对于李家村上的人的想法,其他村里的人觉得买瑞祥金店的东西,好像自己比李家村的人矮上一截,对这瑞祥金店说不上太好感。不太到瑞祥金店买东西。而村上的人就算是体面的嫁女,能拿出三两件金饰也是极大的体面了,消费力度不大,主要还是镇上的人。只要是能经常买金饰的人都是比较愿意买新颖、手艺好的金饰的。显摆的东西,不好看,显什么?而瑞祥金店的一成不变,使得生意一直不上不下。
滨滨是完全无法理解李家村的这种荣耀思想的,说句不好听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别人免费宣传呢?赚的钱又没有入自己的袋子,这有啥荣耀,买得上金的就是一种荣耀!
当然,上述对瑞祥金店的描述,都是张氏告诉李诸一家的。值得一说的是,关于给滨滨买金头饰。张氏及罗氏显出了极大的热情,俩人都要求一起至金店为侄女选。
罗氏笑着道:“还是你们有眼力见,我也趁你们准备的时候,给孩子们备些。咱们男孩女孩的都备上,女的为嫁妆,为男的备的,以后就是新媳的见面礼。”
邓氏听后点点头,李诸皱了皱眉。道:“嫂子,男孩子哪需要咱们当爹娘的备着,让他们自己赚钱自己给媳妇买。让爹娘准备的,成啥样子?”
罗氏及张氏听后都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小弟宠闺女宠得都没边了,闺女好,但终究是人家家里的人。如果她们知道李诸家的生意都写在滨滨名下,不知道作何感想?
滨滨听得伯母说金店生意不上不下,就起了盘下来的心思。滨滨心里想。凭她脑子里的样饰,拿出来肯定能引起这里的人的喜爱的。
瑞祥金店坐落在镇的左边上,连着成衣铺子、小吃店,地段还没有滨滨家的“天天吃”店铺好,且左右都不像是大富人家,都是一些勉力维持生计的人群而已。滨滨一看这外面的街道,店铺的样子,刚刚升起的盘店想法,立即就熄火了。
瑞祥金店,挂着一块发黄的老招牌。两边的隔板都已铺满灰尘,但是铺外的地面及台阶都是干净无尘的。众人踏入金店,只见干扁的老人,笑得折子宛若开花般向各位打招呼。
老人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但是那双深陷的眼睛特别亮,歪戴着顶小帖帽,穿戴明显比街上的更好,银灰色的长袍枣红的马甲,添了几分喜庆的的精气神。这位老人是金铺的老人。叫苗伯,早年是瑞祥金店的打金人,一手造金的手艺,笑着对铺内喊道:“来客,罗夫人、张夫人还有一位秀才、一位小姐、俩位少爷。”喊完即引着众人至第一个柜台前。
滨滨听了老人家的喊话,心里惊了一下,这老人家怎么知道自家爹爹是秀才的?不一会儿,她就释然了,心想,自从出了走马灯赠送的事件后,镇上谁人不知道权伯及慕伯与自家爹爹亲,自家爹不正是秀才。李家村出来的人都喜欢来瑞祥金店,老人家认出伯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揽客的老人叫苗伯,是这里的老人。老人长得奇貌不扬,但是识人本领一绝,在认人方面几乎过目不忘。
金铺从左至右,以一个七字形摆开七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摆放着带锁的四方红盒子。
桌后坐着俩位穿红着绿、钗环裙袄的俩位类似丫头的女子。左边一袭红袖广绫裙,一笑有两酒窝的为吕仙;右边鬂戴攒珠髻,腰系绿丝绦,站着亦妖娜多姿的为吕音。
吕仙及吕音自李诸众人入店,眼睛都看直了。除了认识的俩位李家嫂子外,其余的人宛若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一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眼如花的小女娃一蹦一跳的步入店铺。身后跟着位身姿俊美的男子,拉着位娇小的妇女,只见妇女肤莹如玉。俩人牵着仨男童,高的俊逸如莲,大孩子牵着的一对如观音座下的仙童般的双胞胎。
吕仙笑着向众人招呼,向张氏问道:“李家嫂子今日是给自己添妆?还是帮着姐妹们选?”
张氏笑着将邓氏稍带至自己的面前,向吕仙介绍道:“仙儿的嘴巧,这位是我弟妹,她想给家里的闺女置办嫁妆。”说完即抱起滨滨,将其举到吕仙的面前,道:“这位观音座下女童般俊俏的女娃就是我侄女,仙儿看看有没合适的?现在不能戴没关系,过几年戴也是使得的。”
“这……”吕仙静墨了下来。
吕音掩嘴笑着对张氏道:“李夫人,你也知道咱们家的金饰厚重,压箱底做嫁妆再好不过。像夫人这样贵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