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五十个亿,算上我这边最大限度能筹集到的,加起来八十亿顶天了,可,根本不够啊…”我皱起眉头喃喃着,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见我面色凝重,简约宽慰道,“潮潮,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保持沟通顺畅,多联合几家投资方一起做这件事,会找到解决方案的。”
虽然简约说得轻巧,但我知道她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难度其实非常大。
因为无论哪家机构,在进行任何一次投资时都需要经过仔细审查反复论证,时间上根本不能保证,何况资金缺口太大,几乎没机会这么短时间筹到钱。
我想过去银行贷款,但第一瞬间就否决掉。
现如今,随着监管条例越来越严格,政策面卡得很死,银行不可能贷款给企业去炒股,大资金一定要有出处,否则将会受到最严苛的处罚。
见我愁眉不展,简约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也没那么难,你可以去找吴娜啊,对不对,我想她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找吴娜?
又是…找娜姐。
想到不过认识几个月,我已经给娜姐带去太多麻烦,心里不禁踌躇起来。
我和吴娜的关系很微妙,人生前二十多年,我俩完全没有生活交集,只是由于廖潇事件突然走在一起,更因为救了吴娜一次,对方感恩之下才不遗余力帮我…
只是,人情总有还完的一天,娜姐不是金鱼公主,我也不想当贪得无厌的渔夫婆娘。
没说话,我一口接一口抽着烟,很快办公室里便氤氲笼罩。
简约抬手在鼻子前搧了几下,站起打开窗户换空气,转过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摁在我肩膀上轻轻揉捏,又说,“潮潮,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去问问吴娜吧,最好能让她来一趟南京,当面说。”
“…娜姐已经在南京了,前两天刚到的。”
“哦?是吗?”简约那张如花俏脸探到我面前,“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的,给吴娜打电话啊,早一天敲定这件事,我们的准备工作也能更充分。”
“我…”
“你是担心吴娜会拒绝吗?也是,缺口几十个亿,就算她们家有钱,也不好随便答应你的。”
“也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简约解释。
其实我能感觉到,如果我开口求娜姐,她施以援手的几率应该超过百分之八十。
也就是说,在吴娜对我好感爆棚的这段时期,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娜姐都会不遗余力为我出头。
至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信心来自何处,我说不清楚,但就是能感觉到吴娜会帮我,并且一定会尽全力帮我!
只是,如果真的那样,我欠吴娜的恩情,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这世上,有些人总觉得别人帮自己理所应当,一次又一次开口张嘴也不会不好意思,得到的时候受之泰然,而只要有一次满足不了,就会心生嫉恨。
我承认,的确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还不少,可惜我江潮不是,我不想欠谁的。
“潮潮,你…不想麻烦对方是吗?”简约最了解我,在第一时间已经猜到我的心思。
“是的,我觉得…约儿,我和娜姐不应该走得太近了,而且我求她的事几乎都是没法还人情的那种,你明白吗,我不希望总是欠吴娜,这样会让我心里不安。”
“是…那算了,我们再想办法。”
简约点点头,又轻轻给我捏着肩膀。
心中不禁感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妻子,也许只有一个人可能为我无条件做任何事,而除了婚姻外,我也不会觉得欠对方什么,这个人,就是简约。
我们之间不再有ròu_tǐ关系,关于爱情也只字不提,但亲情却在增加,灵魂更加融合,就像对方是自己身体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雨茗代表了我的心,代表爱情的归宿,那简约就是我的大脑,是我思维和意识的寄托。
她们对我而言都是那么重要,密不可分。
就像这一刻,当简约意识到我对和吴娜继续交往求到对方头上心存忐忑,便马上否决这个其实最可靠也最简单的提议,说另外找办法。
也许,这个世界上没人比简约更了解我,哪怕雨茗也不行,只是我却不可以和简约生活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和简约仔细分析目前形势,列出表格,计算能从谁那里拿到钱。
方磊、瑶馨、墨芷舞、孟婕,甚至连岚澜都算上,最大限度,我估计能拿到的资金不会超过二十亿。
算上江潮传媒的十五亿和高盛方面承诺的五十亿,一共才八十五亿。
差得太远了…
思前想后没有办法,简约就说也甭费劲儿了,她希望和我一起去见吴娜,找机会探探对方口风。
经历好风景无比曲折的开业过程,我的朋友们相互也算熟悉,简约和吴娜曾见过几次,因此她跟着去不算唐突。
去了绿洲国际,吴娜见我和简约一起出现,稍感意外问,“哟,简约也知道我来了?小江,你的嘴可真够快的。”
简约就笑,大大方方说,“娜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既然回南京,干嘛不跟大家说一声?嘻嘻,不会是只想约潮潮一个人吧?”
吴娜盯着简约看了两眼,也笑,“简约,你这丫头嘴真厉害,是不是担心我霸占江潮,你和她约会的时间就要减少了?放心,娜姐只是来南京呆几天,这以后啊,陪着江潮的还是你和雨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