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条明显行人稀少的街道,我一屁股坐在便道牙子上,掏出烟一颗接一颗抽着。
半小时后,英婕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她一个朋友正好在附近,已经过去见到雨茗,双方现在正说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回了两字,谢谢。
起身,不再停留,当即将手机关掉,叫车直奔虹桥火车站。
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我已然不想再多停留一分钟,而青浦,我江潮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
我完全没想到,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变故,我来也匆匆,去却恓惶,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那个对雨茗声色俱厉,而她却还要拼命护着的男人,我根本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了,管呢,老子已经贱了一次又一次,难道还要继续贱下去吗?
然而很苦逼,到车站的时候根本没有夜间高铁,而那些过路的,车票都已售罄,一张也买不到。
当机立断,我叫了出租车,报了一千五百块车费,连夜赶回南京。
南京,那里才是我江潮该在的地方,尽管同样曾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尽管同样有那些让我失魂落魄的时刻,但,南京才是我的家。
两个多小时后,我进入南京市区,让司机将车停在我和简约的出租屋楼下。
并没有立即上去,我站在小区里的小道上抽烟,偶尔有一只流浪狗冲我喊两声,然后凄然消失在夜色里。
踌躇半晌,我还是没忍住,重新打开手机。
我想,如果雨茗的短信一条条冲进来,向我解释清楚这件事,说句软话,也许我就从了,算了。
身心俱疲,我实在不想再一次经历情感支离破碎的那些瞬间,我累了,我想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日子。
和雨茗过日子。
所以,如果有秘书台转过来的未接电话,或者雨茗给我发语音、短消息解释,我应该不会计较的。
那些委屈和愤怒,在爱情面前都特么算不了什么,误会让我和简约分手,我不想又一次重蹈覆辙。
然而,并没有!
不是我不给雨茗机会,而是雨茗根本不想要这个与我和好的机会!
短信滴滴响,秘书台也转过来不少未接电话。
大部分是英婕的,还有来自岚澜,甚至方磊大半夜还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就是没有雨茗!
英婕告诉我,她朋友亲自送雨茗回到青浦的宾馆,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自己走了,现在雨茗已经完全安全,但对方两人都没有和她找的人明说到底怎么回事,还问我为什么又关机,让我一开机马上联系她。
岚澜的短信息很简单,压根没提我不去接她的事,只是问我好不好,千万注意安全。
呆呆站着,我期盼会不会因为网络信号不好,时间延迟,所以雨茗的短消息我没有收到?
又对着微信看了再看,最终我失望了,放弃了。
没有,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一个字!
我苦笑,再次关上手机,麻痹的,根本就不该开!
雨茗甚至连问我一句的心思都没有,连一个字的解释都不给我,我开着手机等?等毛线!
凄凉中,我迈动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向楼上走。
终究,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回到我和简约一起生活的地方。
就像姜育恒那首驿动的心唱的,“这样飘荡多少天,这样孤独多少年,终点又回到起点,到现在,才发觉”
那把因为警示简约的锁还扣在防盗门上,落了无数灰尘。
我叹口气,掏出钥匙打开锁,又开了防盗门进去,扑面而来是一股生涩的潮湿和霉味。
好久了,我和简约谁也没有回来过。
大衣柜里,依旧有我的绝大部分衣服,当然还有简约的,都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
它们静静躺在那里,似乎在问我,女主人呢?为什么你们很久不再穿我了?
颓然摔进沙发里,对面墙上,简约那张笑语嫣然的艺术照正冲着我微笑。
她是那么靓丽,那么温柔,那么充满似水柔情。
双手捂住脸,我放声痛哭,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错在哪里?
难道,在新天地的时候,我特么应该选择彬彬有礼走过去,秀着兰花指,轻轻点一下那个狠狠抓住雨茗小手的男人,和他说,对不起,先生您的手放错地方了,那是我女朋友的手,请您挪开,抱歉了这样做这样说吗?
然后再坐下来,和对方把酒言欢,拐弯抹角打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特么该这样做?我能吗?
撕心裂肺的干嚎,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泪水涌出,喉头阵阵恶心,我冲进厕所,抱着马桶这个吐。
好半天,我直接坐在卫生间地上,再一次失魂落魄。
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错过或者误会?
又为什么都落在我江潮头上?
直到此刻,我依然相信雨茗不会背叛我,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是假象!
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隐情。
但,我却不想再追究了,就算是误会,雨茗的态度也让我心寒。
也许她忘了,我是怎样连夜从南京赶到青浦,又怎么被前台服务员拦着不让上楼,被当做居心叵测的坏人而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雨茗在她二十八岁生日的第一个瞬间得到生日祝福,看见我!
慢慢站起身,我苦笑,原来生活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捉弄人。
它让我每次在快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