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孟婕这番话,我似乎从中听出一些味道来。
我想,孟婕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老板作为名震江浙两省商界,并且黑白道通吃的大佬,他的势力孟婕暂时还没办法撼动,因此只能和对方的步调保持一致。
不过,后面那半句话似乎又是隐晦地暗示我,她孟婕想干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即便是老板,现在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她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我的心情有喜有忧,只能期望孟婕的面子足够大,能够阻止南京黑道掺和进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英婕站在我身后,突然问了一句,“潮哥,你是在找人平事儿吗?对方很牛逼是不是,好像能够震慑住南京那些大大小小的地下势力?她谁啊?”
转过身,我冲英婕笑笑,将嘴里刚抽了两口的烟递给英婕,这丫头很不见外,和以前一样,接过来吸了一嘴,塞还给我说,“我听你们刚才说话的口气,对方是个女的?”
“对,她叫孟婕,你听说过没有?和你的婕是同一个字,在南京地头上很有道行,我觉得吧,黑道上的事还是找混黑的解决比较好,这样也不会引起江海洋怀疑!”
“以毒攻毒?”想了想,英婕忽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词。
我有些想笑,点了点对方的额头说,“什么以毒攻毒,忒难听了好吧,这叫师夷之长以制夷!”
“嘻嘻,潮哥,你说的不对,不如我描述的准确,是不是?”
我终于笑出声,“对的,英婕,你说的比较准确,我装相了,嘿嘿…”
又说了几句话,我想想,觉得带英婕去见墨芷舞似乎有些不妥,便问她,“英婕,孟婕能不能搞定这件事,咱们没办法控制,我感觉她还是有些门道的,应该八、九不离十,能搞定!不过咱们现在也不好干坐着等孟婕回话,我之前已经和墨芷舞约好了,今晚去她家吃饭,主要就是说说怎么给我打造金身这件事儿,要不你自己先找个地方…”
我的本意是让英婕主动说,那行,江潮你自己去,等你完事了咱们再碰面商量这样的话,结果,人家英婕根本没朝别的地方想,直接说,“潮哥,那我送你过去呗,顺便也蹭墨总一顿饭好了,我想她那么大的富豪老板,应该不介意多小女子一张嘴吧?”
“你…”
真行!
我心道,是不差你一顿饭,可人家墨芷舞安排的是家宴,就是因为小石头常常念叨我,说想我了,这才专门在家烧饭招待我的,你这个不速之客突然跑去蹭吃蹭喝算怎么回事啊!
“英婕,这恐怕不好吧?太唐突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
英婕不以为然,“早就听人家说墨总为人热情好客,连我这个南京商圈的局外人都知道的,她怎么可能在乎我吃她一顿呢?行了行了,潮哥,你就别多话了,反正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去哪,只要南京地下势力对你的通缉令没有撤销,我就跟定你了,信不信晚上和你睡一张床,贴身保护?”
我嘟囔道,“我都没听说人家墨总热情好客…还有,什么睡不睡一张床,我有什么不信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刚才你不还憨皮赖脸睡我旁边了吗?真是不害臊…”
“你!”
英婕大怒,又羞又恼,粉拳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气哼哼道,“好你个江潮,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热脸贴冷屁股,好心当成驴肝肺…”
“哈哈,还有吗?要不要说我忘恩负义?嗯,负心郎,始乱终弃,不识好歹…”
我掰着手指头,一通坏笑,气得英婕小嘴撅的老么高了,那眼神犀利得都能宰了我!
只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拗得过英婕,被她逼着,主动开上那辆老式的捷达车,朝着墨芷舞家驶去。
当然,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给芷舞姐,告诉她我还带了一个狗皮膏药朋友,非得去家里蹭饭,问她方便不方便。
墨芷舞就问了一句男的女的,要是男的那就算了,她家里一般不会接待陌生男客,如果是我的女性朋友,那没问题,她举双手双脚欢迎。
结果,我还没说话,英婕便自来熟地对着外放了的手机喊,“墨总您好,我叫英婕,是江潮的…江潮的女那个朋友,嘻嘻,这下您放心了吧?”
墨芷舞礼貌地答应一声,又叮嘱我慢点开车,说天气不好,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英婕十分没品地将双腿架在副驾驶前方的面板上,哼着歌,一付悠然自得的倒霉相。
我看着来气,一个急加速,强烈的推背力将英婕的身体几乎折叠成九十度,这丫头大怒,狂呼乱叫,冲我又捶又拧…
墨芷舞家的晚宴很丰盛,显然芷舞姐上了心,亲自下厨烹饪,做了一桌子好菜。
迎我们进门,英婕大大方方自我介绍说她是什么常州英氏家族的千金小姐,和我是大学同学,现在正在南京考察,准备寻找合适的项目进行投资。
英婕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家族企业做什么营生,目前资产规模多大,都说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
我脸红的什么似的,又不能拆穿她,只好暗中叫苦。
谁叫我老实呢,之前告诉过英婕有关岚澜的情况,结果可倒好,英婕直接来个狸猫换太子,盗用岚澜的身份作掩护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用省公安厅安排好的身份出现呢?
临时换了面目,寓意何在?
小石头看见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