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现在的我应该没心思和律师团扯淡,那么多钱都准备掏了,还对赌个球啊!
只不过,上午南京本地王律师团队的表现让我很不爽,从而意识到一个问题:有些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凭着良心做事,就是说,并非我给人家开的价码足够高,对方就会付出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回报我!
雨茗的案子虽然出现一些波澜,但我相信,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律师来说,他们总会有办法搞定的,就像人家北京团队那样,人还没到位,已经考虑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早早做好应对预案。
也许在王律师他们看来,我给的那五百万诉讼费就跟白捡的一样,只要稍微准备一番,这个案子就会十拿九稳。
他们应该也付出努力了,甚至用了百分之八十、九十的心思在这个案子上,所以信心倒是很足。
但有一点,我要的不是八成、九成的付出,而是十成、十二成,我必须保重万无一失。
可我能管住自己的钱,却管不住别人的心,我不知道在这些律师心里,这个案子的分量和重视程度,能不能提到我要求的标准。
他们不是不在乎钱,而是雨茗案对他们来说太简单,简单到以为随便搞搞就能拿到让我满意的结果!
却不知,凡事都有两面性,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只要还没有尘埃落定,一切皆有变数。
虽然北京团队目前来看表现得让我比较满意,但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
当他们觉得这些钱已经在冲他们微笑,这个案子万无一失,会不会同样掉以轻心,放松警惕了呢?
比如,明天就要开庭,今晚出现意外,那时候紧急预案准备好了吗?
所以,我需要拿着皮鞭在屁股后面抽这些家伙,让他们的神经始终处在绷紧状态,一时一刻不能放松,并且殚精竭虑为我服务!
只要没有宣判,没有盖棺定论,那些钱就不跟他们姓,并且还很可能白干一场!
我这边拟定的协议写的很清楚,要求马律师等人来到南京后,必须全程跟踪雨茗案,不能以任何理由离开,就是说,这段时间他们必须跟南京呆着!
这就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了---谁知道雨茗案什么时候查清楚呢,判决之前,就算雨茗早就保释回家等消息,马律师他们也不能接别的案子,等着、耗着,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南京。
如此一来,耽误那么多时间,假如最后官司输了,结果让我不满意,他们不但得不到一分钱报酬,而且白白浪费很可能长达几个月的等待期,对于北京团队来说,他们绝逼亏大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白忙活,对方也必须倾尽全力为雨茗案斡旋。
听我说完,马律师愣了一会,最后点点头说,“这样,江总您稍等,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ok。”我肯定得给人家商量的时间啊,便让秘书王磊带着几人去了隔壁会议室,叼着烟,和英婕还有吴娜随便聊着。
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马律师几人还没有商量出所以然,英婕却接到一个电话。
我和吴娜都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英婕看了来电显,倒也没回避,直接接通。
“姜队,您有事?”
“英婕,你现在在哪里?”
“在江潮公司,这不是帮着找了律师团吗,我陪着商量案子呢。”
“行了,你马上回来,尽快。”
听到姜队语气不善,英婕愣了一下,走开几步,回避我和吴娜,低声和对方说起来。
这次我没有跟上去,知道英婕得遵守保密纪律的。
“什么?”
说了几句,英婕突然提高音量,问,“这…怎么会这样?查清楚是谁主使的吗?”
不知道姜队怎么回答的,英婕举着电话,不断嗯嗯啊啊的,直到挂断手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见英婕面色不善,我心里犯了嘀咕,特么的,不会又是雨茗的事情出什么幺蛾子吧?
“英婕,这是…啥情况啊?”
看了我和吴娜好一阵,英婕似乎在权衡,判断是不是能和我们说,半天才道,“潮哥,娜姐,出事了。”
“是…雨茗又…?”我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和雨茗没关系,是王涵。”说话的时候,英婕眉头紧皱,都快在眉心那里拧出一团大疙瘩。
“王涵?”我一听,心倒是稍微放下,马上又问,“王涵怎么了?找到人了?”
“是,”英婕点点头,“人是找到了,就在南京市区某小区,不过…抓捕王涵的时候,警方发现他已经死了。”
“啊?”
这个消息让我吃惊不小,虽然因为雨茗,最近心思没放在王涵身上,但并不代表我不在乎这老小子,只是一时半刻顾不上罢了。
不然,那些聘请来的私人保镖,我早就遣返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脑子有点乱,一时间判断不出王涵死对我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至少简约和我父母那里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应该还是利大于弊吧。
“潮哥,王涵死了,你那边的直接威胁会小一些,但你身上有些事情,却不好说清了。”
听英婕这么说,我立马反应过来,她是指那些王涵安排人伪造我笔迹签署的违法协议、合同,以及他为了报复我,刻意抹黑我的黑材料。
我想了想,说,“英婕,不管怎么说,恶人有恶报,王涵死对我来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