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助最终还是妥协。
他不想去跟姜董事作伴。
回想那天,姜董事为股份分配不均而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后一怒之下掏出农药喝了个精光。
据说治疗手段残忍,自家老板不想去也说得通。
安特助汗颜,跟着这么个老板。
天天徘徊在生死边缘。
……
安特助走后。
封碑有些烦躁。
他开着车顺着巨大的地下车库一直走。
虽然没有目的地,但他丝毫没有上去看姜董事的意思。
叮——
电梯门打开。
夜兮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
封碑的车已经开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
车子骤停!
封碑眼睛一亮,是她?
那别具一格的气质,眸子微微眯起,眉头稍蹙。
正是那个让人无法忘记的神情。
封碑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原以为小猎物已经溜走,万万没想到会再次遇到。
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让他瞬间心情开阔。
这次,他绝不能再放她走。
夜兮刚走几步,便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暖暖……”
是季然。
她挽着赫连律的手臂,一贯的清纯无辜风。
夜兮双手环胸,表情夸张,“呦,这不是季然嫂嫂吗?这么巧啊!”
确实巧。
她来到医院便马不停蹄的抽血,等温煦的情况稳定下来,才决定回车里睡一觉。
谁知刚出电梯便看到了一对宠物男女。
见到渣男的那一刻,夜兮突然觉得有点丢脸。
事情的始末,无非是温煦气不过,提着刀子踹开了赫连律的别墅大门。
到头来却被赫连律反虐七八刀。
夜兮扶额。
温煦你个完蛋玩意!
以后别说是她夜兮的哥哥。
此时,渣男却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季然的声音软软的,“暖暖,你就别开玩笑了。”
夜兮状若无辜的摇摇头,“我没有开玩笑啊,你现在跟阿律哥在一起了,不是我嫂嫂吗?是吧阿律哥?”
她冲赫连律挑挑眉。
赫连律望向别处,阴沉着脸,轻轻的磨着牙齿。
“不过……”
夜兮加大了音量。
“你之前还说阿律哥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怎么亲着亲着,两人就亲到床上去了?”
夜兮清澈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回荡。
季然哭了,抱着赫连律的胳膊一抽一抽的。
赫连律愠怒,“温向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兮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敬酒罚酒我都不爱吃,就爱吃你们的喜酒,到时候别忘了把喜帖寄给我。”
“温向暖!”
赫连律脸色通红,如果不是季然拦着,他恐怕已经冲到夜兮身边来了。
“阿律哥你先走,我跟暖暖好好谈谈!”
季然把他推进电梯,关门的那一刻,赫连律的吼声响彻地下车库。
“温向暖你要是敢伤害然然,我跟你没完!”
……
地下车库瞬间安静。
封碑从后视镜里将一切收入眼底。
那个赫连律……大吼大叫的,他不喜欢。
目光深邃,他将手里把玩的金属香水盖慢慢捏扁。
而那边得说话声,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季然的真面目漏了出来。
温柔不再,眼里多了几分凌厉。
“温向暖,竟敢对我耍嘴皮子,你翅膀硬了?”
听了季然的话,夜兮只觉得好笑。
怎么这俩人说话一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