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里面才传出赫连律略带喘息的声音。
“谁?”
温煦语气稍急,“阿律是我,你开门,我有事要跟你说!”
夜兮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此刻的听力,异于常人。
里面很慌乱。
有下床的声音,捡衣服的声音,四只脚下地的声音。
时机好像到了……
她站在温煦靠后一侧,慢慢闭上眼睛,有股诡气正从她体内升华。
直到咔嚓一声传进耳孔,夜兮才睁眼,看着门锁满意的笑了。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摇晃着温煦的手臂。
“哥哥哥!门好像没锁,门没锁!”
温煦低头一看,门果然开着一条缝隙。
想也没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夜兮嘿嘿一笑,“稍安勿躁,最后一次!”
“啊!!!”
不是夜兮的声音。
她走进去,“啊!!!”
这才是她的。
走廊里随之而来的涌现出大批娱记,对着房门一阵闪光。
房间里。
一男一女光溜溜。
一男一女傻愣愣。
夜兮才不是真的傻,傻的是温煦。
他反手指着房门,大吼。
“给我滚下去!明天哪家报社播送了头条,我送你们上路!”
夜兮静静的看着。
没想到事情发生之后,温煦最先保护的,还是季然。
“阿煦……”
季然用浴巾裹着身子,眼圈泛红,脸颊比眼圈更红。
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任谁都接受不了。
温煦手心痒痒,他真的很想给季然一巴掌。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
冲到赫连律身边,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用尽全力!
然后,用平淡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语气,宣誓。
“赫连律,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兄弟。”
夺门而出。
温夫温母听到风声赶了过来,顺带着来了许多宾客。
看着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赫连律坐在地上擦鼻血,季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阿煦,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夜兮几步来到季然身边,淡淡道:“我哥不听你解释,我听,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解释?
要她季然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她自己安耐不住,才跑到17楼排遣寂寞的吧!
这个温向暖,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变得太伶牙俐齿了!
坏她的好事!
“还是我来说吧。”赫连律只裹着一块浴巾,裸露着上半身。
夜兮的目光移向赫连律,略带嘲讽的开口,“谁说都一样,你俩谁跟谁啊!开始吧。”
“不用说了!”
温父使劲拍了拍墙壁,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几分疲倦。
“不用说了,阿律,你也是温伯父看着长大的,现在我成全你们两个,从此以后,季然小姐与温煦先生,解除婚约!”
温母一直扶着温父,偷偷掉泪。
之前还好好的,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宾客们对其指指点点,一句一口唾沫的仿佛能把人淹死。
“过分?如果我现在不过分一点,等最后家破人亡,那就不过分了?”
夜兮总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
长痛,不如短痛。
晚期,不如提早把毒瘤摘除。
“嗯,是该好好听听响了,有没有礼炮?低音炮行不行?”
三七扶额。
“上流……”
夜兮一双眼睛灵动一转,“我知道顶层有家花园酒吧,这样算不算上流?”
……
小剧场:
三七:试问我要怎么做怎样才能让你显得成熟一点?
夜兮:变成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