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扶苏怎么假冒赢天啊?在那么防范森严的军事大院、国家最高军事机构,在那么多军官、士兵面前,如何假冒?大秦e国的军*委主席,是说假冒就假冒的?!开玩笑嘛!
这么说,赢天根本就不是扶苏假冒的?真的有赢天这个人?!
想到这里泥霓吓出一身冷汗,她和赢天以那般不友好的状态见过第一面,临逃走时她还揍了他,没想到现在这第二面,他竟然是掌握她生杀予夺大权的人。这要是被赢天认出来,还不得变本加厉地惩罚她啊。
想到这里泥霓心中暗暗祈祷,这个赢天可千万别转过身来啊。
赢天屈指敲了敲桌面,“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么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辩解。说吧,项隐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同伙?”
顾擎宇和泥霓异口同声,“不是!我们不认识项隐,他只是求搭车,我们不知道他是奸细。”
“好!姑且相信你们。”赢天话锋一转,“那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
顾擎宇忽然意识到赢天这么问的原因所在,一下子白了脸,站在那里不做声,不说认识泥霓,也不说不认识。
泥霓没有想那么多,张口回道,“我们早就认识,是同学关系。”
“哦?同学?”赢天转身90度,靠在桌子上,线条俊朗的侧脸却让泥霓看得心惊肉跳,“既然只是同学,孤男寡女日渐黄昏因何跑到如此偏僻的军事重地、单独相处?”
“我们、我们……”泥霓结巴了半天,心想这可怎么说这件事的始末啊,这要是说起来,追本溯源,还不得说上七天七夜啊。
泥霓不愧是作家,非常迅速地就组织好语言,言简意赅地说道,“因为一件天大的事我与一位公子订好了盟约一起去面对,但突然偶遇顾同学,因为顾同学需要我送他去咸阳,所以我不得不和那位公子不辞而别,不想在这里迷了路……”
赢天听完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怎么听着像是私奔?”
泥霓简直不敢相信,私奔?这都什么年月了,还用得着私奔?若将来她泥霓不当着老公的面撩小鲜肉,就算是守妇道了好吗。
“怎么?默认了?”赢天见泥霓半天没有说话,“既然姑娘你能放下天大的事和这位顾先生私奔,可见在你的心里,这位顾先生比你刚才说的盟约更重要。既然如此,”赢天的语气冷到冰点,“我就成全你们。白校尉,送他们俩上路。”
赢天话音未落,就听顾擎宇惊恐地喊道,“不不!我不想死!”
赢天冰冷的语气中又多了一丝讥讽,“怎么?有胆量一起私奔,没有勇气同生共死?”
泥霓根本没有听懂赢天这些话中隐藏的涵义,“凭什么判我们死?我们是冤枉的!”
“冤枉?”赢天一声轻笑,“你能否认你们的车和手表用做发送情报的工具了吗?你们和项隐不是同伙是什么?既然是同伙,自然该杀。”
泥霓一听,这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回到白校尉的结论上了,敢情这半天她白费劲了。
泥霓又待辩解,就听顾擎宇激烈地喊道,“不是!我和她不是私奔!更和他们不是同伙!事实上,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才是那个求搭车的人!”
泥霓呆住了,不明白顾擎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赢天明显对这个新鲜的说法感到好奇,他撇了顾擎宇一眼,“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了。你仔细说说。”
顾擎宇一口气说道,“我是良民,我姓顾。我要去咸阳,但恰好丢了钱包又迷了路,见他们也去咸阳,就求搭车,我搭车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车上了。我本来都和他俩说好了,到咸阳我会给他们钱做为路费的,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奸细。罗盘是项隐的,车和手表是这个女人的,真的没有证据证明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泥霓万万没想到生死关头顾擎宇能撇下她独自偷生,当场惊呆,“顾擎宇!你——你——”
赢天问道,“你如何证明你自己是良民?”
顾擎宇急切地说道,“你们可以去查!我在咸阳有工作有住处,我的公司可以证明我是良民。”
赢天敲敲桌面,“查他们两个的身份!”
白校尉亲自动手,在桌子上tap了一下,桌面上弹出一块淡蓝色的虚拟屏幕,白校尉双手在屏幕上点击,查找他们俩的信息。
泥霓怒目而视顾擎宇,顾擎宇却凑近她低声哀求,“泥霓,事到如今,活一个算一个。求你配合我。”
泥霓十分无语,这才认识到,扶苏说过的,顾擎宇连女色和荣华富贵的诱惑都抵抗不了,何况生死。
就听白校尉说道,“查到了。这位顾先生确实有身份,是咸阳市一位市民,受雇于咸阳某公司做职员。但这位姑娘,暂时没有查到她的信息。”
赢天听完白校尉的报告走过来,那面透明的墙自动现出一扇门,赢天走到顾擎宇的近前伸手松了他的绑,“既然这位顾先生是良民,那么就由他的公司作保,暂时释放,接受监督。但这位姑娘,”赢天转向泥霓,眼神里杀意渐起,“对不起了,你证据确凿,恐怕就要跟你的那位同伙,一起去阴间继续做搭档了。”
突然对上赢天的那张脸,泥霓暂短地慌乱了一秒钟,看到他眼神里越来越盛的杀意,丝毫没有扶苏的亲切和温润,泥霓更确切地认识到,这真的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泥霓明白自己在大秦e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