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一个玉佩,还不至于动杀心。
另一个可能——
谢家想让谢清宛嫁进九王府,她的出现,破坏了谢家的计划。权势之争,关系家族命运,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想办法除掉她这个拦路石。
孟兰见她犹豫,以为她怕了。
冷笑之意更加明显,“我可以帮你,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
送走孟兰,白露翻了个白眼,“这人心术不正,姑娘千万别信她的话。”
“是啊。”叶浅妤不在意的往前走,到了济世堂门口,门还没开。她抬手刚想敲,手就被白露拉了下来。
白露一本正经的盯着她:“姑娘,奴婢跟您说正事呢。”
叶浅妤好笑的看着她,见她真要急了,才赶紧道:“好了,不逗你了,她的话姑娘我一个字儿都不信,你放心吧。”
白露这才放下心来。
皱着眉头盯着大门,“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开门?”
“咚咚咚”敲了好几下。
等了好半天,伙计才小跑着来开门。
看到叶浅妤,好像见到了救星,火急火燎的指着里面:“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快进去看看,昨天送来的那个人,他,他好像不行了……”
不等她说完,叶浅妤飞快的冲了进去。
管事带人守在门口。
她进到内室,只见孟子佼正满头大汗的帮他换药,男人身上未及拆开的细布,被单都已经被血水浸透。
一颗心蓦然揪了起来。
那种心脏生生被扯动的疼痛,不同于医者在见到患者病重时的心情。
好像眼前的人,也不单单是她的病人。
“怎么回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孟子佼把取下来的细布丢掉,擦了一把汗,“到后半夜忽然浑身发热,药也喂不进去,天还没亮就这样了。”
“不是说出事通知我?”
孟子佼露出惭愧,本来他觉得自己能控制住病人的病情,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叶浅妤知不是问责的时候。
孟子佼将位置让出来,她立刻走上前去。
把完脉,吩咐伙计准备药浴。
孟子佼一脸担忧:“姑娘,他这一身外伤,药浴怕是……”
叶浅妤道:“我有分寸。”
烧伤不能沾水,但眼前的情形必须先将体温降下来,以免高烧引发脏器发炎。药浴用水不同于普通水,不会感染,但会刺激伤口疼痛。
拟了张方子,命伙计速去准备。
守在门口的管事,见众人出出进进,也叫人过来帮忙。
前后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男人才被抬出浴桶。药水洗净血污,露出红色的皮肉,深浅不一的伤口。不只新伤,旧伤也看得更真切。
清晰可辨的烧伤,新旧叠加。
叶浅妤指挥伙计将他放回榻上,撬开他的嘴巴,将内服的药一勺勺喂进去。
确认他脱离危险时,天已幕黑。
叶浅妤重新给她包扎过伤口,才离开房间。
累的几乎瘫倒在几案边。
白露见了,赶紧过来给她捶背揉腰。
叶浅妤无暇顾及,心里想的尽是孟兰早上说的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